“普里西拉、珀爾,此時此刻展示你們真實才干的機會到了?!鄙蚪z特女王緩緩而鄭重地說道,臉上露出莊嚴的神情。
這個時候鏡子發(fā)出的警笛聲更加響亮。濃煙四起。仿佛要把整個粉色城堡的客廳包圍到其中。
“不能再拖了,你們馬上行動?!鄙蚪z特女王絲毫沒有猶豫就將這二人打入了鏡子通道。雖然她心里也沒有把握。但總歸要試一試。
普里西拉和珀爾被女王瞬間推進了鏡子通道。他兩被強大的沖擊波沖得睜不開眼睛,臉上本來就不嬌嫩的皮膚被吹得生疼。
兩人就像兩只牛肉干一般干癟,身體里火熱萬分。他們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吼叫,只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噗通”就掉落了下去……
普里西拉和珀爾總算是落了地,雖然腦瓜子摔得生疼。他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藍色天空中矗立的高高樓宇。眾多樓宇尖匯聚伸入空中,看得他兩頭暈目眩,一陣陣眩暈襲來……
“哦。天哪,上空那是什么?”普里西拉從異空間到仙子王國,現(xiàn)代的樓宇他是沒有見過的。
“哎呦,我滴娘哎,那是啥子嘛,看得額頭暈暈的。”珀爾驚嘆道。感覺來到了另外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兩躺于草地上盯著上空一直不停地看,頭頂上的天空就帶著尖尖的樓宇一直不停地轉,并且轉得越來越快。這兩傻瓜也不懂得趕緊起來。沒一會兒功夫兩人就頭痛欲裂、眼冒金星……
這是一片現(xiàn)代樓宇,這些密密麻麻成片成片的樓宇就顯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此時這里是早上八點半。對于大城市而言,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很多人都奔波在路上。
盡管有著寬闊馬路同時可以容納多向車輛通行,但在早高峰這個特殊的時刻此時顯得是那樣得擁擠不堪。
紅燈亮了,這一區(qū)域的車輛停止了行駛。雖然只有短短幾十秒的等待時間,但車內穿著光鮮亮麗的職業(yè)男女,依然掩飾不住滿臉的疲憊煩躁焦急地等待著。眼睛緊盯通信燈。待最后一秒變綠時,急踩油門迅速通過……
對于這樣忙碌的早晨,就連空氣中都流動著緊張的氣氛。而這個時候紅綠燈上方的一幢高樓樓頂之上,有一幕正悄悄上演……
一位身著白色長裙、分外窈窕的年輕女孩兒正緩緩向樓頂?shù)倪吘壸呷?。伴隨著正向上升起的太陽,她的身上有一些紅色的光芒。
迎面的小風吹在臉上吹在她溫柔的秀發(fā)上,她聞到了這個城市特有的氣味。齊腰長發(fā),她的這頭齊腰長發(fā),是辛辛苦苦留了多少年,也是為了他。
這位看著背影就能讓人昏厥過去的美麗少女依然在向前行進。空蕩蕩的樓頂此時就她一個人。來到邊緣處,她向下望去。
這個城市車水馬龍,還像她剛來時的模樣,一樣樣的車輛擁堵,一樣樣的行人匆匆。她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個更加年輕純潔的自己……
“啊……”站于天橋之上將一切美景盡收眼底的張靜美發(fā)出感嘆。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來的大都市,這就是她向往的理想世界,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
沒有任何背景、任何優(yōu)勢的她憑借著自己的一腔熱情來到了這個陌生而繁華的城市。
雖然她貧窮得不能再貧窮,但依然有一顆火熱砰砰亂跳的心。看著眼前全新的一切,她發(fā)誓要拼盡全力融入這個世界。
此時樓宇之上的張靜美吹著微風、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聽著這個城市特有的早晨急促的聲音,她回想起了五年前剛來這個陌生城市的自己。
張靜美低頭笑了笑,好看的眸子里閃現(xiàn)出一些喜悅。是對生活憧憬的喜悅。是啊,開始之初,總是對生活充滿著想象,想象著一切美好的事物。
她繼續(xù)向前走。
當把這個城市盡收眼底時依然不覺得過癮,于是跨過低矮的欄桿,十分輕松地坐在了邊緣處。
風陣陣襲來,樓頂好涼快啊。張靜美將兩只腳垂于空中,還踢踢踏踏地晃動著。
這樣一位美麗少女,這樣一幅坐于樓頂?shù)漠嬅?,如果從藝術的角度講,是多么唯美啊。腳下的川流不息、遠處的朝陽初升。美、絕美!
可是此時此刻對于一個城市早高峰而言,樓頂上不畏生死地懸掛著一位如初升太陽般鮮嫩的少女,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行走在路上的行人永遠都是急匆匆的,恨不得多生出幾條腿來,一天二十四小時很明顯不夠用,何況這樣一個急趕著去上班的早晨。
通常情況下職業(yè)白領根本沒有時間吃早餐,起床打扮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外貌的精致決定著別人看你的眼光。
就在離上班還差二十分鐘的時候出門,一路上飄蕩著雞蛋灌餅的味道。灌餅攤前總是擁堵著好多人,攤主忙不迭地烙著一張張餅。
“我的加火腿不加雞蛋?!?p> “我的不要辣椒?!?p> “我的少刷點醬?!?p> 等等這些象征著早晨獨有的聲音交替響起。
在灌餅攤老板三頭六臂熟練的操作下,人們很快就拿到了熱氣騰騰屬于自己的灌餅。
一口咬下去,刷著醬的生菜、火腿灌餅就裸露在空氣中。再啟動自己兩條似乎會飛的細腿,直奔工作單位。
“輕輕地,我將離開你,請將眼里的淚拭去……”高樓之上的張靜美懸掛在空中,亂蹬著兩條腿,淡定而調皮地唱著。
“不論在何時、不論在何地,我依然都記得你……”
樓宇下方一個穿著西裝手拿雞蛋灌餅大嚼特嚼的男人忽然抬起頭看到了樓宇之上的張靜美。于是驚呼一聲:“有人要跳樓!”
普里西拉和珀爾這兩個蠢貨還躺在地上頭暈目眩地轉著,忽然聽到“有人要跳樓”的尖叫聲,意識到要發(fā)生什么緊急的事情,于是一骨碌兩人爬了起來。
“哦,天哪。你剛剛聽到什么聲音了嗎?”普里西拉驚恐地問著身邊的珀爾。
“聽到了,好像說有人要跳……樓?”珀爾重復道。
“對,要跳樓。”普里西拉喃喃自語,雖然他也不知道樓是什么。
此時此刻因為剛剛男子的尖叫聲引發(fā)了眾多人們的圍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跳廣場舞的大媽、遛鳥的大爺、送孩子上學的婦女統(tǒng)統(tǒng)圍到一起,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