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云輕謠疑惑,起床一邊梳洗,一邊說著,“我們才初來乍到,王府來客人,與我們有何干系,為何要我們?nèi)デ皬d?”
“玉姑娘說是王爺吩咐的?!?p> “尚之惑吩咐的?”云輕謠想了下,便下了決定,“既然是他說的,那就去吧,經(jīng)過昨晚的事,我也想知道他接下來會作何打算?!?p> “行?!蹦蠒鴩逸p笑,替她把面紗戴好。
倆人經(jīng)丫鬟的帶領(lǐng),來到東城王府的前廳,只是云輕謠看著前廳有些森嚴,頓時有些狐疑,這到底是什么客人會讓尚之惑這么重視。
難道是宮里的人?
云輕謠心里已轉(zhuǎn)過百種想法,直到南書囈推了推她,才從沉思中回神,給了她一個沒事的眼神,抬腳便走了進去。
僅僅是一眼,她便看到了前廳首座上那個氣質(zhì)非凡的男人,嚇得險些搬到。
一雙漆黑水靈靈的眼睛,就再也沒從那個人身上移開過。
那男人眉目如畫,面容如姣,五官似刀削般立體俊美,一頭雪白的青絲隨意披散在后背,與他身上黑色的袍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此刻正微微低垂著眼眸,定定的看向懷里,時不時動動嘴唇,好像在低語什么。
是他!
司銘澤,王府的貴客竟然是司銘澤!
云輕謠瞪大雙眸,雙腿似灌了鉛一般,無法移動分毫,眼里全是司銘澤低頭的樣子。
“謠兒姑娘,你來了?!鄙兄笞哌^來,問,“你怎么站在這里不進去?”
云輕謠回神,忘記了如何說話,心一直的跳過不停。
首座上的男人動了,緩緩抬頭看向門口,云輕謠身體僵了僵,他看過來,他會認出她來嗎?
怎么辦?
南書囈突然上前走了一步將云輕謠擋住,“是我們失禮了,還請王爺贖罪?!?p> 尚之惑狐疑的看著兩人,尤其是傻愣著的云輕謠,“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
“我……我舊疾復(fù)發(fā)了,既然王爺有貴客……那就不打擾了?!?p> 說著,云輕謠轉(zhuǎn)身就想走。
一到聲音響起,“慢著!”
司銘澤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過來,云輕謠害怕的不敢抬頭,視線剛好看到了他懷里的嬰兒。
辰兒!
他把辰兒也帶來了?
“司公子,請問有什么事嗎?”
司銘澤那雙深沉的眼睛掃過面前的兩位女子,“這二位是?”
“我府上的醫(yī)師,師承藥神谷?!?p> “醫(yī)師?”
云輕謠捏了捏掌心,那里全是汗。
方才被司銘澤的眼神掃過,不知為何有一種背脊發(fā)寒的感覺,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她了。
可她不能與他相認,目前還不清楚天預(yù)國的形式,暗處又有人盯著,尚之惑是好是壞也未能確定,如果暴露了身份,害了他和孩子怎么辦?
云輕謠頓時兩難。
三個月了,她每天每晚都在想他和兒子,現(xiàn)在明明站在眼前了,她卻不能投入他的懷里。
“這一路走來,我兒似乎受了些風(fēng)寒既然是醫(yī)師,能否請這位姑娘為我兒看下?”司銘澤指了指云輕謠。
“謠兒姑娘,你方便嗎?”
云輕謠看了一眼尚之惑,點點頭,“可?!?p> 司銘澤抱著孩子回到首座,沉聲道,“過來!”
云輕謠暗中深呼吸了一次,緩緩走過去,面紗下的唇瓣因為緊張更加蒼白了,連帶抱住嬰兒的手也有些顫抖。
辰兒,娘終于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