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的立場是可以改變的
時近黃昏,斯第城晚報終于開售,作為住在第一招待所的貴客,李程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诘谝粫r間拿到了一份。
與托瓦城的報紙比起來,這份報紙在觸感上好了很多,排版和色調(diào)更令人舒服,頭版標(biāo)題就是十字?jǐn)貧⒄咴谕型叱潜粩厥椎南ⅰ?p> 李程是沒有想到,一個“十字?jǐn)貧⒄摺钡拿^居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自己或許該找個時間好好了解一下林克究竟做過哪些令人恐懼的往事。
但不得不說,林克能做到這個程度他也不虧了,可惜人們只記下了十字?jǐn)貧⒄?,而沒有記住林克這個大名。
“羅斯克,羅斯克!巴迪大人有請!”
李程聽聲音就知道是當(dāng)初的使者,本就是匆匆而來,只帶了一些錢和一個收音機,揣起收音機就往樓下走去,應(yīng)道:“就來?!?p> 路上李程權(quán)當(dāng)看風(fēng)景了,斯第城和托瓦城的建筑是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斯第城的更加洋氣點,而且或許是由于領(lǐng)主巴迪的原因,居民樓都有四五層高,在居住區(qū)形成了小區(qū)公寓的模式,這樣就有更多的地騰出來做更有價值的事情。
斯第城的氣溫比托瓦城要高上不少,路邊樹木高大蔥郁,陽光溫和,在暖風(fēng)的吹拂下很是舒服,這就是貴族領(lǐng)地的地理優(yōu)勢。
使者也興致盎然的給李程這個外鄉(xiāng)人介紹著斯第城的美好,當(dāng)然比較對象肯定是托瓦城。
“斯第城和托瓦城比起來你覺得怎么樣?”
李程實話實說:“對于我一個法師來說,斯第城的元素濃度比托瓦城濃郁太多了?!?p> 然后在心里面默默補上一句“不過我還是喜歡托瓦城”,因為在斯第城沒有安全感。
大概步行二十分鐘,李程終于見到了巴迪,斯第城的城主府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富麗堂皇,簡簡單單的一個異世園林,池塘假山,可惜自己不會看風(fēng)水,不然定要點評一番。
巴迪年紀(jì)應(yīng)該很大了,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皮膚褶皺疊層,他是上一代大魔導(dǎo)師之后,隨著元素濃度開始下降,想成為新的大魔導(dǎo)師幾乎沒有可能了,趁著最后的機會成為了一位魔導(dǎo)師。
而如今這個時代,高級法師在法師群體中都萬中無一,更別提魔導(dǎo)師了。
“城主大人?!?p> 巴迪拄著自己的法杖,慈祥地笑道:“好多年沒去托瓦城了,現(xiàn)在托瓦城有這些繁雜的禮儀了嗎?我這邊免了免了?!?p> “聽說是你制服了越獄的十字?jǐn)貧⒄???p> 李程本來就不懂這個世界的禮儀,只是簡簡單單俯身鞠躬而已,聞言挺直脊背:“是的?!?p> “能詳細(xì)說說嗎?十字?jǐn)貧⒄哌@個名頭可有些年份沒聽到了……”
李程看著巴迪,他的雙眸已經(jīng)有些褪色渾濁了,但被凝視的時候精神力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僅僅用一個眼神就造成了來自精神力層面上的壓迫。
“其實真相和我在托瓦城說的有些出入,我是在法師互助會開會的時候和他動起了手,算我運氣好吧,把他制服了才發(fā)現(xiàn)他是十字?jǐn)貧⒄摺!?p> 李程在第一招待所的時候就想清楚了,如果巴迪真的是法師獵人的頂層,那自己可算是走了一個捷徑,如果自己有依附的機會,那所有任務(wù)都會水到渠成。
而如果巴迪不是,那也沒有什么損失。
“真相?法師互助會?
李程點頭:“嗯,他還是我們法師互助會的領(lǐng)導(dǎo)人,托瓦城的法師互助會好像又是城主建立起來的?!?p> 氣氛在突然間沉寂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阿爾比昂和法師獵人有關(guān)系?”巴迪用嚴(yán)厲的語氣質(zhì)問道。
“我可從來沒有這么說?!?p> 巴迪雙手持杖,從位子上站起來踱步,腳步有些沉重,隨著時代沒落,那些杰出的法師一個個也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他也逃脫不了。
“把你知道的,或者說猜的,都說出來!”
精神上的壓力再增,李程依舊侃侃而談,因為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壓力之說,但是只字不提收音機的事情。
從使者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來,他們是法師獵人的絕對痛恨者,沒有一絲演戲的成分,而能作為使者的人,那必定是巴迪的親信,不過凡事都有意外。
在聽到互助會洗腦內(nèi)容的時候整個大廳的人臉色都變了,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但更多的是憤怒,憤怒在托瓦城這些邊城內(nèi)的法師居然遭受了如此荒誕不經(jīng)思想的洗腦。
“我猜到的大概是這樣,十字?jǐn)貧⒄呤枪室庠谕型叱潜徊兜?,兩年前就被托瓦城城主阿爾比昂派來組織起法師互助會……”
旁邊跟著李程會來的使者瞪大了眼,嘴巴微張,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但回憶在托瓦城的點滴,越想越有道理,忽然有種誤入虎穴卻劫后余生的慶幸。
好在這個叫做羅斯克的“英雄”在托瓦城沒有捅破,不然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到斯第城都是一個謎。
巴迪猛得一陣咳嗽,咳嗽過后眉頭緊鎖,遲遲沒有言語。
“沒了嗎?”
李程猶豫,只剩下收音機的事情了,念頭輾轉(zhuǎn)間決定還是說出來,不過只能對巴迪一個人說,就像在和阿爾比昂打交道那樣,凡事都給自己留一份余地。
“我還有件事情想和您單獨說?!?p> 巴迪怔住,用法杖敲了敲地面:“那你過來說吧,他們聽不到的。”
李程上前幾步,附在巴迪耳邊把對收音機的猜測說了出來。
巴迪聽完后突然笑了起來,饒有深意地看了眼李程,沒由頭道:“你就不怕我是?”
“人的立場是可以改變的,那我也可以是?!?p> 遠(yuǎn)處的數(shù)人雖然使勁張大耳朵,整個人往前傾去想捕捉到一絲信息,但是徒勞無功,兩人最后的對話又像是“歪比歪比”的高端加密語言,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不是?!?p> 李程聳了聳肩,模棱兩可道:“那我也不是。”
“此事我定要徹查!你且在斯第城暫留?!卑偷嫌梅ㄕ惹昧饲玫孛妫巴ㄖF族聯(lián)盟的所有領(lǐng)主,三日后第一招待所,緊急會議,不得缺席!”
“是!”
巴迪轉(zhuǎn)身看向李程:“坐,想吃什么就拿?!?p> 巴迪早就從使者口中得知了他們在托瓦城遇到的一切,而在托瓦城時面前這個叫羅斯克的年輕人卻沒有把事實說出來。
他有一萬個理由不把真相說出來,也有一萬種方法逃到某個領(lǐng)地過平常的日子,但他把真相告訴了自己,沒有所求自己是不信的。
“說吧,告訴我這些你想從我這邊得到什么?”
李程拿起一個藍(lán)色的水果往嘴里送去,甘甜多汁,美味可口:“十字?jǐn)貧⒄咭蛭叶溃敲次以谕型叱欠◣熁ブ鷷哪切┡笥丫褪治kU,我希望您能保護(hù)他們?!?p> “你不說人的立場可以改變嗎?”
李程聳了聳肩:“那我就用我的辦法來保護(hù)他們?!?p> 巴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有呢?”
“我想知道金赫拉夫的寶藏到底存不存在?!?p> “只是這樣?”
李程攤了攤手,自己的最終目標(biāo)就是這個,看上去的確有些不可思議,在所有人眼里寶藏存不存在不重要,存在拿到手才最重要:“還有一件事,我老師托我找金赫拉夫的后代。”
“你老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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