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諾只能叫走小蝴蝶,狼狽的躲向更遠處。畢竟現(xiàn)在的小蝴蝶還不能將這么多的黑液吸收掉。
黑液一落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溶解了周邊的整個地面,地面瞬間留下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大坑。而隨之被腐蝕的地面上升期有著硫磺味道的氣體快速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樣只躲不攻,根本不是辦法。阿依諾看著距離阿二他們不到半里的距離,如果讓它們集合了,就算所有人連起手來也不是它的對手。
必須快點找到它的破綻,阿依諾見雙蟾蚌珠再次鼓起的耳后膜時,有了主意。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地方便是它制造毒液的器官,破壞它,我就還有機會。
阿依諾對小蝴蝶說道“小家伙,待會和我一起攻擊它鼓起的地方,你左我右。”阿依諾不停的換地方,不停的觀察雙蟾蚌珠。小蝴蝶也在一旁坐著準備,只等著聽候主人的命令。
一輪噴發(fā)過后,雙蟾蚌珠又要蓄力之時,阿依諾眼睛一亮。就是這個時候,“小家伙上。”兩人一起沖向雙蟾蚌珠。
阿依諾躲過沖她噴來的黑液,再一次靠近雙蟾蚌珠的身體,快速朝著鼓起的耳后膜劃了一個大口。另一邊的小蝴蝶則化身為一團青藍色的火焰狠狠的撞向鼓起的耳后膜。
受到巨大傷害的雙蟾蚌珠,立馬把腦袋砸向地面,阿依諾一把抓住還打算再燒它一次的小蝴蝶,向另一邊滾過去。
塵土瞬間被砸起,阿依諾身上也落了一層灰。
“咳…咳咳……..咳……….”
阿依諾直打噴嚏,鼻子、喉嚨、嘴里到處都是泥土。小蝴蝶反而非常高興的看著阿依諾,它從未見過自家主人這么狼狽過,幸災樂禍的擺動著它的翅膀。
阿依諾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蠱蟲,對于自家主人遭難就這么興奮嗎?剛想教訓一下它,不料聽到背后雙蟾蚌珠痛苦的呻吟。
轉身看去,雙蟾蚌珠眼睛通紅的看著阿依諾。全身在不停的變黑,身上掉下一塊塊皮膚,同時還有和她剛剛射進去的毒針。
雙蟾蚌珠的皮膚也很快的長出出新的皮膚,與其說是皮膚,不如說給它套上了一層厚實的盔甲,就像蚌殼一眼堅硬的外殼,包裹著它的身體。
這一刻,阿依諾才明白為什么它叫雙蟾蚌珠了。比起不能再吐出黑液,現(xiàn)在的它更加難以對付。
阿依諾握緊手中的劍,目光看向雙蟾蚌珠,想要抑制住它的蛻變,那么就一定要燒死它的身體?,F(xiàn)在只有將它堅硬的外殼砍出一條裂縫便足夠了。
小蝴蝶也感受到了自家主人的情緒,落在阿依諾的肩膀上,與主人一同面對危險。
雙蟾蚌珠展開大嘴,吐出長長的舌頭,向阿依諾沖去。阿依諾快速閃開,雙蟾蚌珠的舌頭重重的打在地上。
轉瞬間,又再次向阿依諾襲來,而它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阿依諾揚起劍刃,想傷它的舌頭,不想雙蟾蚌珠這一次并沒有再次收回舌頭,反而借助地面再次向阿依諾重重襲來。
阿依諾一個躲閃不及,被舌頭甩到。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掉落下來。
“碰……..”
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小蝴蝶快速的飛到阿依諾身邊,著急的撲哧著翅膀,好像在說,主人,你沒事吧。
阿依諾扶著劍身才勉強站住,雙蟾蚌珠的舌頭再次向她襲來。來不及躲避的阿依諾只能用盡全力,去抵擋。“小家伙,把你的毒炎全部蓄在我的劍刃上?!?p> 小蝴蝶把翅膀扇的更加快速,直接附著在劍身之上,整個劍刃散發(fā)著透徹心底的寒意。阿依諾快速蓄起自己的全部內(nèi)力,集中于一點。
就在舌頭快靠近自己之時,阿依諾使出全部的力氣向前一揮。紅褐色的利刃瞬間將雙蟾蚌珠的舌頭分成兩半,并且還在向前沖過去,劍刃刺向雙蟾蚌珠的腦袋。
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將雙蟾蚌珠腦袋上的硬殼打出一條一尺多深的傷口,雙蟾蚌珠痛哭的向后倒去,并且發(fā)出極其痛苦的叫聲。
阿依諾沒有停下,反而再次沖向雙蟾蚌珠。跳上雙蟾蚌珠的身上,阿依諾反手將寶劍死死插在雙蟾蚌珠的傷口上,又在傷口處射進幾枚毒針,對著小蝴蝶說道“小家伙,用玄火燒了它的內(nèi)臟?!?p> 小蝴蝶不再附著在劍身上,快速燃燒著自己身體上的火焰,狠狠沖向傷口更深處。
雙蟾蚌珠被灼燒的大叫起來,一個勁的在地上打著滾。阿依諾死死將劍刺在雙蟾蚌珠的身上,右手蓄力,又沖著它的內(nèi)臟一掌下去。
雙蟾蚌珠徹底停止了掙扎,而它的內(nèi)臟早已被小蝴蝶給燒成灰燼。阿依諾從雙蟾蚌珠的尸體上滑落下來,看著在自家面前獻殷情的小蝴蝶,好笑的說道“你今天表現(xiàn)的非常好?!毙『@才慢慢飛回阿依諾的胸口內(nèi)。
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個小孩子。坐在一盤休息片刻,阿依諾才趕著與阿二他們匯合。既然一只雙蟾蚌珠被自己殺死,那么阿二他們那里應該不成問題。
話說在距離阿依諾半里的樹林之中,阿二他們正拼死阻擋著雙蟾蚌珠,只要為夫人在拖延一些時間,那夫人的勝算可就更大了些。
“兄弟們,一定要阻止雙蟾蚌珠前進,為夫人爭取時間?!?p> “是,統(tǒng)領?!?p> 所有人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只為留下雙蟾蚌珠。雖然這一只雙蟾蚌珠只有將毒液轉換成毒霧的能力,但依舊不可小視。每一次的進攻,它都帶著可以將人壓成肉餅的力量。
使得阿二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小心面對。不停的放毒,不停的挑釁。就在抵擋不住之時,雙蟾蚌珠突然間大叫起來,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痛苦的呻吟著,身體在快速的脫落。
其余護衛(wèi)看這陣仗,有些疑惑的問道“統(tǒng)領,這是怎么回事?”
阿二也是一臉不解,突然想起夫人說過,這雙蟾蚌珠只有另外一只受到傷害,另一只也會到相同的受傷??催@情況,怕是八九不離十吧。
“夫人,一定是夫人把另外一只雙蟾蚌珠殺死了。我們趁現(xiàn)在解決它。”
“明白?!逼溆嗳寺牭竭@個好消息,瞬間來勁,所有人抬起武器向雙蟾蚌珠殺了過去。
待阿依諾與阿二匯合之時,他們已經(jīng)將余下的雙蟾蚌珠解決掉了。
阿二看到從樹林中走來的阿依諾,一臉的興奮,快步走向她時,卻見阿依諾的衣服上占著血跡,心立馬提了起來,“夫人,您受傷了嗎?”雙蟾蚌珠那么兇狠,夫人一人面對,肯定傷的極重。
阿依諾搖搖頭“我無事,你們怎么樣了?可有人傷亡?!?p> 阿二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阿依諾衣裙上的血跡,見是沾染上的,心落下些許,回答道“啟稟夫人,有幾個弟兄受傷,不過現(xiàn)以無礙?!?p> 阿依諾點點頭,”辛苦你們了?!?p> “能為夫人分擔,是我等的榮幸?!?p> 阿二看著手下的侍衛(wèi)們一臉榮幸的表情,頓時覺得與有榮焉,接著問道“夫人,我們現(xiàn)在就去都城支援王爺嗎?”
“是?!卑⒅Z伊對著阿二說道“吩咐下去,我們即刻出發(fā)前往都城?!?p> “是。”阿二轉頭說道“所有人集合,全部向都城進發(fā)?!?p> 護衛(wèi)齊刷刷的吼道“遵命?!?p> 木承,等著我,我來和你一起并肩戰(zhàn)斗。
都城內(nèi),多倫茂圖站在城樓前看著士兵進攻云南王府。被雙蟾蚌珠控制的士兵正在發(fā)起進攻,黑霧的籠罩,使他們更加無所畏懼。
而王府內(nèi)的士兵很大一部分受到黑霧的影響,戰(zhàn)斗力不及平常的一半??粗鴳?zhàn)局向他這一邊偏移,多倫茂圖笑意滿滿??磥磉^不了多久,整個云南將盡收他的囊中。
突然間,籠罩在都城上空的黑霧漸漸變小變淡。還在圍攻云南王府的士兵也突然間倒在地上,渾身不停的抖動,口中白沫直冒。
云南王府將領見此情況,立馬對著士兵大喊“兄弟們,殺出去?!?p> 被黑霧壓制住的士兵,也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感覺不在了,叫囂著就朝著敵軍砍去。
“這是怎么回事?”多倫茂圖看著眼前立馬轉變的戰(zhàn)局,對站在身側的將領發(fā)問。
“大王,屬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士兵突然間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帶兵沖鋒的將領也很無奈,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蠢貨,都是蠢貨?!倍鄠惷瘓D一腳踹翻跪在他面前的將領,其余將領嚇得跪倒在地,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多倫茂圖。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被踹倒的將領爬到多倫茂圖面前,不停的磕頭說道。生怕多倫茂圖殺了自己。
“稟報大王,都城內(nèi)的黑霧已經(jīng)散去?!币粋€士兵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你說什么?黑霧散了?”多倫茂圖一個箭步?jīng)_向士兵,揪著他的領口,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怎么可能呢?雙蟾蚌珠可是蠱中兇物,要想破毒霧,除了將他們殺死,否則便無解。多倫茂圖轉身就問站在身側的黑袍男子道“雙蟾蚌珠現(xiàn)在如何了?”
黑袍男子雙手不停的變換著手法,直至最后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雙蟾蚌珠已經(jīng)死了?!?p> “你不是說過無人能傷它們分毫的嗎?現(xiàn)在竟然壞了我的大事?!边€想著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云南,看來還是得靠自己。
“大王息怒,這并不是壞事,對大王而言可是好事呀!”黑袍男子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多倫茂圖極度不滿意黑袍男子的話,本來大好的局勢就這樣被破了,這還叫好事。
“大王請聽小的一言,這雙蟾蚌珠乃是主人親手煉制的,想要徹底把它殺死,就必須依靠擁有神智的蠱蟲才能辦到。而擁有神智的蠱蟲可只有兩人呀?!?p> “你是說是木承殺的?!倍鄠惷瘓D瞇著眼睛,走了幾步。不,木承現(xiàn)在還在府中,能殺死它的也就只有她了。多倫撫了撫胡子,大笑道“木承,今日我便抓了你的夫人,看你還拿什么跟我斗?!?p> “大王英明?!焙谂酃зR著,嘴角則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多倫茂圖徑直走出城樓,“咔魯克,本王命令你帶領全部黑巫鐵甲拿下云南王府?!?p> “末將領命?!币粋€胡子大漢走了出來,拿走調令,立即出城迎戰(zhàn)。
“其余人等,隨我出征?!?p> “末將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