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萱立馬轉(zhuǎn)向身后,在房頂上坐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身穿一聲青綠色的袍子,袍子上掛著許多的鈴鐺。
讓人奇怪的是,風(fēng)的吹動并沒有讓鈴鐺有任何聲響發(fā)出。
女人的頭發(fā)被包裹著,頭微低著,看不清她的面孔。
“你可是圣女?”
女子沒有回答,緊盯著夏橙萱看,接著發(fā)出咯咯咯咯地怪笑。
就在這時候,本來還安靜趴在門上的野貓突然弓起了身體,做出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喵?!?p> 瞬間便朝著夏橙萱撲來,夏橙萱立馬將香案里的蜈蚣灰抓起一把,朝著野貓的方向撒去。
就在野貓快接近香灰時,突然向右邊跳起,從宣橙萱的側(cè)方猛撲過來。
夏橙萱好像來不及反應(yīng),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野貓在距離夏橙萱不到幾厘米的地方,突然墜地,不再動彈。
“雕蟲小技?!?p> 夏橙萱嘲諷的看著屋上的女人,伸出右手,豎起中指。
屋上的女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手撫摸著掛在身上的鈴鐺。
下一秒便見鈴鐺立馬減少許多,全部朝著夏橙萱射去。
只見夏橙萱右腳立馬將地上的野貓朝著女人的方向踢過去。
同時向屋子里快速跑去,重重將門一關(guān)。
門外瞬間傳來碰碰的碰撞聲,甚至有些直接將門和墻打出了個凹槽。
雅涵村里的人下手怎么那么重?夏橙萱真的是服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p> 院內(nèi)這么大的動靜,司紀(jì)耀早就聽見了,奈何他現(xiàn)在也沒辦法幫忙。
就在她把楊雅涵抱進臥室,房內(nèi)便出現(xiàn)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
就在他剛想反抗的時候,女人速度比他更快的朝他噴了什么東西?讓他手腳立馬發(fā)軟,甚至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說好的木錐子防五毒呢?
躲在堂屋內(nèi)的夏橙萱則狼狽至極,女人的鈴鐺連續(xù)不斷地向她發(fā)動。
最無奈的是鈴鐺一但碰撞,它們里面的毒針便會射出。
眼看自己快要被射成刺猬,夏橙萱打算拼一把。
躲在大理石后的夏橙萱從鞋里拿出匕首,一點點的移動到窗口的位置。
看了一眼女人的位置之后,等待著鈴鐺再次碰撞的那個時間點,碰撞的那個時間,便是出動的時候。
“碰?!?p> 就現(xiàn)在夏橙萱一腳踢開大理石,立馬跳窗,身體飛出窗外的同時,匕首也正對象女人的位置射去。
不管有沒有射中夏橙萱腳步不停的向墻角雜物堆滾去。
女人對自己鈴鐺的殺傷力太過自信,完全沒有想到夏橙萱居然還有辦法。
匕首距離女人不足半米之時,女人立馬將手中的一個鈴鐺對向匕首,想著自己將把匕首打落在地。
難道你就以為一個匕首就能要了我的命嗎?
女人不屑至極,卻不料被鈴鐺碰到的匕首突然一分為二,另一半更快速的朝著女人射去。
女人的目光有些驚恐,身體快速向向一邊扯去。可惜沒有匕首的速度快,手臂上挨了一刀。
鈴鐺的攻擊也在這一刻瞬間停止,看來方法奏效了。
夏橙萱可不敢松氣,畢竟對于她們這些蠱師的了解不多,她不清楚還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你還不錯?!?p> 屋頂上的女人右手立馬握住受傷的肩膀,看著躲在雜物堆里的夏橙萱。
盡管能弄傷我,但那又怎樣?依然逃不出我的掌心。
“多謝夸獎。”
夏橙萱從雜物堆里走了出來,淡定的看著屋頂上的女人。
“怎么?不躲了,出來受死嗎?”
“死?我的事情還沒開始做,怎么可以死呢?”
夏橙萱目光很是平靜。
“要說死,應(yīng)該是你才對?!?p> 女人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冷冷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你覺得你現(xiàn)在能殺了我嗎?”
“蠢貨!看看你的手臂吧?!?p> 女人看了一眼慢慢變黑的手臂,毫不在意。
“怎么,你覺得這毒就能把我殺了嗎?”
她可是村子唯一一個以毒為食的人,這毒又怎么能要了她的命。
夏橙萱搖了搖頭,“我可沒有說這是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圣女身邊的四大護法之一的以毒為主的護法藍毒!”
“看來雅涵這丫頭,到是什么都跟你說了?!?p> 既然知道了,這個人絕對不能活著離開云江。
藍毒抬手不想再廢話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發(fā)麻,胸口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體內(nèi)似乎有兩股力量在不停的沖撞著,讓她氣血瞬間上涌,口吐鮮血。
這是怎么回事?藍毒心中早已大慌,為什么會這樣?面容驚恐的看著夏橙萱。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就是在匕首上加了個可以解毒的藥粉罷了。”
“自古以來,毒和藥相生相克。毒可毒人,藥可救人。你一個以毒為生的人,遇上藥,結(jié)果便不用我說了吧。”
“好一個毒藥相克,不愧是大祭司要找的人?!?p> 楊雅涵家的大門被打開了,只見從門外走來一個與楊雅涵長相相似的女人。
女人臉上畫著一只貍貓的畫像,但這并不影響女人的生活,反而給她添加了神秘的色彩。
“你們圣女的標(biāo)志都這么奇怪的嗎?”
“……”
“……”
夏橙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腦子一抽就問了出來。
整個院子瞬間寂靜,屋頂?shù)乃{毒也在這時滾了下來。
她根本承受不住身體內(nèi)兩股不同的力量所帶來的沖擊,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嚎叫。
“圣女救救我,救救我。”
圣女不管在地上打滾的藍毒,有些欣賞的看著夏橙萱。
“丫頭,你來我們村子是有事相求吧?”
“是的,不過你們村子的人,蠻不友好的?!?p> 夏橙萱聳了聳肩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臟的徹底的衣服。
“解毒吧!我可以考慮幫你?!?p> 圣女淡定的開口道,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考慮?”
夏橙萱笑了出聲來,楊雅涵的這位母親可真是和她所說的一模一樣??!
因為是圣女,便高人一等,唯我獨尊。
聽出弦外之音的圣女,目光立馬冰冷,強者的氣息瞬間就壓向夏橙萱。
她以為這樣充滿殺掠的氣息會讓夏橙萱膽寒,畢竟再有能力的人,她可是沒經(jīng)歷過死亡的考驗,更何況是一個還沒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呢?
可惜圣女卻想不到,眼前的女孩可以說是在戰(zhàn)場中生活了整整八年。
在那個人吃人的年代,死亡卻是一種常態(tài)。她可是南安王朝云南王有名的殺神將軍。
夏橙萱毫不畏懼,直接釋放自己的殺戮之氣,眼神被冰冷取代。
如此讓人膽怯的氣息,竟然是以從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身上散發(fā)出來。
圣女有些不可思議,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身體向后傾斜,腳也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那么重的殺氣。
“我?”夏橙萱扯了扯嘴皮子,自嘲的說道“我,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罷了?!?p> “帶我去見大祭司,我便救她?!?p> “大祭司住在詭林深處,要想見他,你只能自己進去?!?p> 詭林?那又是什么?夏橙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但還是走到藍毒的身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丸,直接塞進她的口里。
“待會兒你可能會全身發(fā)燙,出完汗后你便會無事?!?p> 夏橙萱冷聲說到,不過解完毒后,這人就廢了。
后面那句話夏橙萱只在心里過了一遍,沒有說出,畢竟我可是個愛記仇的人。
“雅涵的父親,在哪里?”
夏橙萱站起身,看向這位圣女。
說真的,要不是雅涵說圣女是她媽,她是真的不信。
天底下有自家親媽那么不在乎孩子,老公的命嗎?
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聽到這位圣女提過一次雅涵。
“不知道。”
“……”
夏橙萱是真服氣了。
“那血色月亮怎么回事?”
“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去查?!?p> “合著我問你什么,你都一問三不知???”
“……”
圣女抬手將放在腰間的竹筒打開,分鐘不到,墻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那人雙膝跪地,一臉虔誠地低著頭,恭敬的說到“圣女?!?p> 圣女?dāng)[手,示意下屬把人帶走。
“把藍毒護法帶去療傷?!?p> “是?!?p> 那人一把扶起藍毒,瞬間就消失在紅色夜晚之中。
而圣女也轉(zhuǎn)身走進屋內(nèi),完全不管夏橙萱。
“今晚不會有人打擾你了,去休息吧。我們明天早上見?!?p> 這就結(jié)束了?夏橙萱抓了抓腦袋,懵懵的走上樓梯。
待打開楊雅涵臥室的門,就見司紀(jì)正癱軟在床邊。
司紀(jì)耀見到夏橙萱可謂驚喜至極,但下一秒?yún)s痛苦不堪。
得了,現(xiàn)在咱們是全軍覆沒了。難道我們的小命今晚就得交代在這了?
還在努力給夏橙萱打信號的司紀(jì)耀完全沒空去觀察外面所發(fā)生的事情。
以至于夏橙萱見到站在房間里的人,也非常的淡定。
“這位小姐姐,麻煩幫我朋友解開!你家主子睡覺了?!?p> 蒙面女子看了眼夏橙萱,朝著司紀(jì)耀又噴了幾下,便跳窗離開。
司紀(jì)耀一臉茫然的看著夏橙萱,完全弄不懂事情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夏橙萱已經(jīng)累到不想說話,直接交代了句,早點休息,明天你就知道了。
就把司紀(jì)耀給推出了房間,鎖好門,就去洗漱了。
司紀(jì)耀走下樓,見滿地混亂,還有墻上竟然插著上百根針時,睡意直接被打散,趕忙沖上雅涵屋,抵死也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