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們族中的人說你們有巫師?”蘇火聽到黎直接否定有些著急,王城的瘟疫實在蔓延的厲害,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們幾人找到神明回去。
“是,但是你也應該聽說他已經(jīng)死去了。”黎回答道。
“那巫師可否說過神明在什么地方?”蘇火看了身后幾人,轉身問道。
“我不清楚。”黎把并沒有直接否定巫師是否說了神明在何處,或許青衣愿意幫助他們呢?其實在黎心中是希望青衣若是真的是神明,會幫助蘇火他們的,畢竟即便是他們族群在未能果腹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祈禱神明能幫助他們。
“我回去問問族人們。”黎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好,多謝族長。我看族群里還不會種植,我這里有一些種子,這幾天我們會教給你們一些種植的技巧,希望可以幫到你們?!崩杪犝f或許有希望,又看到這里的人依然在野外尋找食物,打定注意,無論是否能尋到神明的下落,能幫他們一點也好。
何況他教他們種植的時侯或許能趁他們放松心防的時候問出些什么。
“種植是什么?”黎接過蘇火手中的種子對所惑他們帶來的新出現(xiàn)的食物有些好奇。
“種植就是把這些種子種在地里,等以后就可以直接采摘地里長出來的粟做成食物,不用到處去尋找了。這些是粟的種子,找出一塊空地,就是這四五月份的時候開始種植。把地調(diào)成溝子,把這些種子灑在溝里面,再用土埋上,等出土后長到一指左右在定苗,除草。”蘇火解釋道。
黎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果然動了心,不用到野外采摘,就不會遇到猛獸毒蟲,也不會讓族人因為采摘失去生命了。問道:“你說的怎么把地調(diào)成溝子,定苗又是什么?這些種子你們是從何處得來的?”
蘇火一一回答了黎的問題,接下來甚至直接就地教學,只是種子不能馬上發(fā)芽,也就不能直接直接演示了。
黎是在巫師經(jīng)常祈福的高臺上找到青衣的,高臺在族群挺遠的地方。黎也不知道高臺什么時候建成的,自從他有記憶以來,高臺就存在著。不過自從巫師離開后族群中再也沒有新的巫師,高臺也就幾乎沒有人會來。
茂密的樹林掩映著高臺,時不時傳來鳥的啼叫,高臺不遠處水流撞擊著石壁的聲音像是成了一首輕快的歌。
黎和猛走上高臺,猛看到青衣一動不動的望著遠方道:“姑娘,您知道森林之神不會來了,是因為您認識他嗎?”她自己自然是認識自己的。
看到青衣點頭,黎興奮的問道:“那姑娘可否請來森林之神,或者姑娘也是神明嗎?”
青衣定定的看著黎,黎感受到上方壓迫的視線,道:“今日族群中來了一群人,說是來尋找神明,他們族群出現(xiàn)了瘟疫,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幫他們?”青衣轉身看向遠處。
“是,我……”黎看了看臥在他身邊的猛,雙手抱拳想要在說些什么。
“可是我不想?!鼻嘁碌穆曇粢琅f輕靈,只是這種輕靈在黎的耳邊卻覺得渾身一冷。
“姑娘,瘟疫出現(xiàn)了,他們會很痛苦的。”黎依然想要試圖說服青衣。
“與我何干?!鼻嘁虏粠魏胃星榈?。
黎聽到青衣的話,雙手抱拳轉身離開。
神不是會給人帶來希望嗎?為什么和巫師說的不一樣呢?
猛看到黎失魂落魄的離開,并沒有跟著離開。看向一身清冷孤寂的青衣道:“你可以幫他嗎?”
“我為何幫他?”
“今天來族群的那些人手中有少昊的青云劍?!泵涂吹阶约赫f完那個一直萬物不過心的神明猛地轉過身。
“少昊?”青衣聽到這個名字頭痛欲裂。
“是,他是在你之前主管三危山的神君。”猛說出了少昊的信息。
青衣聽到這個名字頭腦中出現(xiàn)了很多畫面:一個男子蹲在一棵花面前澆水,還自言自語道:你好呀,我是少昊,歡迎你來到我的住處。
你怎么這么傻,又回來做什么。
以后我怕是沒有機會照顧你了,小青衣,你要過的很好呀。
猛看不懂青衣的眼中是什么,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青衣不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幾乎不發(fā)一言,也從未離開過三危山公正嚴明的不近人情的神明。
后來,青衣與蘇火他們離開了,猛從未想過那個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的三危山的尊神青衣成了那般模樣。
他們離開后沒多久的一天森林中的所有的花草樹木一夜干枯,后來燃起了大火,大火足足燃燒了三日,大火熄滅后,原本的土地變成了干沙。
蘇火帶著人打了過來,他們讓他交出青衣,因為青衣雖然治好了瘟疫,但是帶來了干旱,王城中所有的水源一夜枯竭。
可是青衣自從離開后再也沒有回來,憤怒的人們根本不聽他的解釋,他們傷了族群中的很多人,然后黎組織反抗,他們從捕獵開始漸漸變成了阻擋敵人。
可是他們食物漸漸消耗殆盡,所以當有蘇氏再次進攻的時候,他們殊死一搏,幾近全數(shù)覆滅。
黎也死了,猛作為黎的獸自然遭到了追捕,猛在和青衣做約定的時候,自己的所有神力已經(jīng)被青衣束縛住了,作為一只沒有任何神力的猛獸,猛遭到了圍攻,它從未受過那么厲害的傷,它做了偽裝最后拼了命終究還是逃開了。
再后來,神族覆滅,三危山掉入凡塵,猛重新回了三危山。
“所以三危山從前在神界,神族為何覆滅,那些傲因中也有猛嗎?”魅兒看著暗淡下去直至消失的光屏道。
“還有,還有少昊是誰?青衣為什么給大地帶去了干旱?”魅兒很是疑惑。
“是,三危山從前在神界,我也不知猛是否還活著,少昊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青衣為何給大地帶去了干旱,我只是聽說青衣離開神界沒多久就不見了蹤影,后來聽說青衣改了名字?!彪x憂略去了神族為什么覆滅,對于神族的覆滅雖然是天地演化的必然,但是對于一語他心中有愧。
“改了名字,為什么改名字,青衣很好聽呀?!惫?,魅兒根本沒有糾結神族為什么覆滅。
“因為后來有傳言,青衣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掉落,身上的各處皮膚皸裂不堪,甚至連牙齒都要掉光了?!彪x憂想起自己曾經(jīng)見過這位神女,那時候他聽說三危山有一種很神奇的石頭,神明佩戴可以根據(jù)自己的體質傳出陣陣香味,那時候他和一語一拍而和,想知道整天沒有什么表情的忘歸是什么味道,結果兩人把石頭放在忘歸身上后,被忘歸定在門外三天三夜。一語還好,忘歸終究是沒舍得,倒是自己能動之后,渾身僵硬了好些日子。
“那她改了什么名字?!摈葍焊‖F(xiàn)出青衣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癢癢的,喉嚨像是被卡住了,吐不出咽不下,說不出的難受。
“女魃。”
“女魃?那不是傳說中走到哪里就會給哪里帶來干旱的邪物?!摈葍郝牭脚上胫馄林械那嘁?,眼淚沒忍住流了下來,明明她應該是神明,不是嗎?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么哭了?”離憂看著魅兒眼淚流了一臉,眼圈紅紅的道。
“我就是想到青衣就好難受,她不應該受到那么多的苦難的。若是她沒有答應猛的三月之期就好了?!摈葍赫f著的時候突然想到黎族中的那個巫師?!澳莻€巫師?”
“是,他應該是想黎有個伴侶,有個娃娃,到時候就不會全心全力的照顧猛了,或許猛就會主動離開了?!鄙褡宓牟徽撌巧襁€是獸都十分高傲。
“他預測到了青衣嗎?”看著魅兒眼睛止不住的往下流,離憂心疼的拂去魅兒的眼淚。
“或許他只是看到了族中的以后,看到破解之法在黎的身上吧?!彪x憂安慰道。
“那青衣現(xiàn)在還活著嗎?”魅兒期盼的看著離憂。
“或許吧。”離憂還是沒有舍得打破魅兒的期盼,不忍說出因為神族的覆滅,神族幾乎盡數(shù)應劫。
“你希望她還活著嗎?”離憂問道。他想知道魅兒對于死亡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想青衣活著,可是如果活著的是女魃,那她活著會不會更難過?!摈葍翰恢狼嘁聻槭裁磿兂膳?,只是聽到她后來的模樣,就想著為什么她會成為女魃呀?她是不是過的不好。她不應該這樣的!
看著魅兒哭的不能自已,離憂不知道怎么哄她,想起魅兒十分喜歡花,摘了一個沙棠樹的果子,幻化成了漫天飛舞的花朵飄落。
果然,魅兒看著漫天的飛花,再看看離憂擔憂的看著自己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離憂看到魅兒終于笑了,松了一口氣,道:“本來帶你出來散心,結果又鬧得你哭了?!?p> 看著魅兒一抽一抽的吸著氣,道:“沙棠樹上的果子還要嗎?”
魅兒看了看,沙棠樹總共結了九個果子,現(xiàn)在還剩下五個,道:“我再摘一個,剩下的留給有緣人吧?!?p> 離憂一看魅兒站起來說話的語態(tài)神情就知道魅兒怕自己擔憂故意逗自己。因為她說到留給有緣人的時候絕對是話本子里描寫的那樣雙手背后,下頜輕抬,眼睛望向遠方,一派高人的做派。如果忽略聲音中的哭腔的話。
“你再摘一個準備幻化成什么?”離憂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嘲笑我?。。∥也挪桓嬖V你!”魅兒聽到離憂的笑聲,想起自己剛剛因為一個故事眼淚嘩嘩的,確實有些丟人氣呼呼道。
鹿小問
你確定這就是愛嗎?真的愛我嗎? 確定呀,愛你呀 作者長期處在在各大玩樂app,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