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柳如意6
秦云上前幾步,將柳如心給扒下來。
她倒不是好心,只是覺得她這人應(yīng)該有不少好東西,況且將她攥在手里,怎么也算得上一個籌碼。
秦云拿了她的儲物空間,一個精美的戒指,粗粗看去,便看到一箱一箱的金幣,眼睛都能看花。
哇!發(fā)財了發(fā)財了,她這是發(fā)大財了!
秦云眼睛幸福的瞇起,高興得差點兒跳起來。
然而,她還沒有看清楚,戒指還沒有摸熱乎,甚至還沒有平復(fù)好激動的心情,那戒指就被某人搶走了。
秦云只覺得眼前一花,右手就變得空蕩蕩的,她看著白皙的空蕩蕩的右手,揉了揉眼睛。
沒了?
怎么就沒了?
是誰干的!
秦云氣鼓鼓的瞪過去一眼,然而當(dāng)她看清楚那人,臉上的表情瞬間恢復(fù)正常,變得無比平靜,甚至大氣也不敢喘,簡直是安靜如雞。
“少俠,你也喜歡這枚戒指?”秦云撓撓腦袋,悄悄的看他一眼,小心翼翼道。
“……”藍(lán)衣少年并不想理這個貪心的聒噪的女人。
“如果你喜歡這枚戒指的話,你就留下,但可不可以把里面的東西給我?”秦云點點手指,瞥了他一眼,試探著說道。
藍(lán)衣少年冷哼一聲,袖袍一揮,淡淡的瞥她一眼。
貪心的女人,他就不應(yīng)該救她!
之前一定是腦抽才會不小心吃了她的糖葫蘆。
秦云被這一眼看得立馬就沒有脾氣,什么賊膽都扔到了九霄云外。
她搓搓手,咳嗽兩聲,“開玩笑,開個玩笑?!?p> 她真的只是開個玩笑,絕對不是因為眼紅!
“我有一個好主意,我扮成她,她扮成我,這樣我們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秦云纖白的手指指一下暈倒的柳如心,眨眨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藍(lán)衣少年。
藍(lán)衣少年看著這張臉,只覺得……
這張豬頭一樣的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頂著的。
他看著都辣眼睛。
藍(lán)衣少年嘴角一抽,右手一揮,一陣藍(lán)光閃過。
秦云發(fā)覺自己的臉涼涼的,有一種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像是大熱天的將臉浸在水里。
不過片刻,她的臉就恢復(fù)如初,不再如之前一般的腫脹難看,皮膚重新變得像雞蛋一樣白嫩。
小黑看著這樣的主人,激動的流下淚水。
它揉揉眼睛,松一口氣。
幸好,主人沒有毀容。
嗚嗚嗚,實在是太好了。
小黑激動的撲進(jìn)主人的懷里,臉埋進(jìn)她胸口,一掃之前的嫌棄。
“多謝這位少俠。”秦云摸摸自己的臉,高興得快哭了。她認(rèn)真的看著藍(lán)衣少年,清澈好看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差點兒激動得一把抓住他的手。
藍(lán)衣少年怎么可能讓她得逞?
他重重的冷哼一聲。
這個女人,竟然想占他便宜。
他的便宜,是什么人都能占的嗎?
藍(lán)衣少年用嘲弄的目光看著她,嘴角冷冷的勾起。
秦云立馬頭皮發(fā)麻,訕訕地收回手。
他那什么表情?她只是太激動了而已。
干嘛要用一種看登徒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拜托,她才是那個黃花姑娘好不好。
秦云郁悶的低下頭。
“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秦云抬起頭,正色道。
“多此一舉!”藍(lán)衣少年冷冷一哼,雙手抱胸。
“……”秦云不知所措,看一眼藍(lán)牙少年,再看一眼柳如心,嘴角微抽。
所以他們該怎么出去?
直接大搖大擺的出去嗎?
秦云摸著尖尖的下巴,點點頭。
她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柳如意看到后估計會被氣死。
“還不過去!”藍(lán)牙少年輕哼,冷冷的瞥她一眼。
去哪里?
秦云疑惑的看他一眼,眸中是濃濃的不解。
“愚蠢!”藍(lán)衣少年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她。
秦云沒好氣的咬牙,興沖沖的走到柳如心面前。
哼!別捏的奇怪的家伙。
秦云蹲下身,扒下柳如心的衣服穿上,將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
這期間,藍(lán)衣少年一直背過身,一動不動。
秦云松口氣。
她就知道她是小人之心。
然后,秦云只見眼前藍(lán)光一閃,她的臉就變成了柳如心。至于柳如心,自然是變成她。
她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這么厲害。
她以后也可以的。
“沒見識?!彼{(lán)衣少年雙手交付在后,聲音冰冷。
但是!秦云卻敏銳的察覺!
他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好了一點兒?
難道,他是喜歡聽彩虹屁?
秦云眼前一亮。
她嘴角輕勾,咳嗽兩聲,醞釀好言辭,“少俠的實力真高,天賦肯定特別好。”
說到這里,她重重的嘆一口氣,“也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追上你。”
秦云一臉羨慕的看著藍(lán)衣少年,眼睛閃閃發(fā)光,真摯無比。
藍(lán)衣少年故作矜持的咳嗽兩聲,“你這輩子應(yīng)該沒有那個機會。”
然后他皺著眉,用一副很是勉強的樣子道:“但只要你肯努力,一定會有所成就。”
藍(lán)衣少年自覺之前的那句話太過生硬,雖然是事實,卻也容易打擊她的自信心,于是加上后面一句作為安慰。
但秦云并沒有被安慰到,她挑挑眉,摸著下巴,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有一天我不會趕上甚至超越你,要知道,長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你在做夢。”藍(lán)衣少年不屑,看著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輩。
趕上甚至超越?
那倒是有可能,不過是在夢里。
但是那句話……
“長江是什么東西,一條江的名字?我從未聽過。”藍(lán)衣少年眉頭緊皺,懷疑的瞥她一眼。
以他的見識和閱歷,竟然不知道長江。
是他讀的書太少,還是她在杜撰?
但那句話倒是很有道理,只是不適用于他們二人。
看著他懷疑的眼神,秦云撫著額頭,泉水般清澈的美眸中浮現(xiàn)一抹懊惱。
糟糕,忘了眼前這人是個土著,不是地球人。
“你管它是什么江,道理就擺在那里,不要在乎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鼻卦茢[擺手。
藍(lán)衣少年看著她的眼神越發(fā)的懷疑。
難道,真的是他讀書太少?
看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以后必須要持有一顆謙虛之心。
然后秦云便發(fā)現(xiàn)藍(lán)衣少年看自己的眼神變了,怎么說呢,之前他高高在上,不是主子對奴仆的那種高高在上,而是并不把她看作同類的那種,現(xiàn)在卻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很欠揍。
“我相信我以后一定會成為強者?!鼻卦埔浑p白皙如玉的手托著尖尖的下巴,眸光憧憬,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藍(lán)衣少年淡淡的看她一眼。
有理想是好事,他不忍心打擊她。
但藍(lán)衣少年不知道的是,今日的一切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現(xiàn)實,秦云不僅會追上他,更是會超越他。
那時候,他甚至?xí)c幸今天因為一個莫名奇妙的理由——糖葫蘆,而救了眼前的這個少女。
藍(lán)光一閃,藍(lán)衣少年就消失在原地。
“喂喂喂,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鼻卦拼蠛按蠼校钡锰_。
不是要報酬嗎?
他就這么一走了之,她該怎么給他?
“你不必知道?!彼{(lán)衣少年淡定的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秦云郁悶的捧著下巴,漆黑的柳葉眉微微皺起。
哼,不說就不說,不要怪她把報酬給賴掉。
他自己不要的。
想到這里,秦云又高興起來,嘴角高高翹起。
她安慰自己就當(dāng)省了一筆錢。
秦云將柳如心綁在木樁子上,用鐐銬拷好。
她發(fā)現(xiàn)這些本已經(jīng)被砍斷的鐐銬已經(jīng)恢復(fù)原狀,或者說是重新?lián)Q了一副。
他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竟然能想到這一點兒。
但他為什么幫她?如果是為了錢,她是萬萬不信的,賣了她都出不起好嗎?
想了一會兒,發(fā)覺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
秦云看著柳如心那一張白白嫩嫩,毫無瑕疵,和她一一模一樣的臉,摩挲著下巴,緩緩的不懷好意的笑了。
柳如心,你應(yīng)該做夢也想不到這一天吧。
她掏出匕首,眼眸中劃過一絲寒光。
不要怪我,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想到這里,她重重的毫不憐惜的掐著柳如心的下巴,狠狠的割去!
咔嚓!
一截鮮紅的舌頭落地,柳如心口中鮮血狂噴,就跟不要錢似的。
這樣的巨痛,就算是個死人估計也會痛醒,柳如心自然不例外。
她睜開眼睛,臉色痛苦的扭曲,緊緊的咬著牙,一口牙幾乎要被咬碎,額頭的汗水一滴滴滾落,就像是在下雨。
“嗚嗚嗚——”柳如心雙眸含著憤怒的火焰,惡狠狠的看著秦云,目光中透露出欲將她置于死地的意思。
好痛好痛。
她的舌頭斷了!
這難道不應(yīng)該是這個賤人的待遇嗎?怎么一切都變了?
還有姐姐,姐姐在哪里?
柳如心瘋狂的掙扎,猶如困獸一般,除了身上多一些淤青,多流失一些力氣之外,再無任何作用。
這些鐐銬還是她吩咐人打的,沒想到最后卻是用在她自己的身上,這真是一個莫名的諷刺。
“怎么樣,被斷舌頭的滋味不錯吧,你之前可是叫囂著要這樣對付我。”秦云輕輕的笑了,長長的指甲托起她的下巴,輕輕的拍了拍,眸中劃過一抹森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