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霽的聲音不怒自威,他喜歡誰輪不到別人來管。
譚月明見狀,心中添了幾分懼意,但難過和委屈先行:“我以為你將我留在謝氏,起碼是——”
謝清霽一丁點都不想聽她下面的話,開口強勢地打斷:“不是我將你留下,是公司考核能力后的選擇。你若是不想干,現(xiàn)在就可以辭職?!?p> 譚月明聽他毫不留情面的話,只覺難堪,“謝清霽,你喜歡辛榆又怎么樣?你們永遠(yuǎn)不可能在一起!”
“添翼,叫保安上來?!敝x清霽懶得再跟她廢話。
“我自己走!”她忿忿地瞪了周添翼一眼,蹬著高跟鞋“噠噠噠”往外走,踩出了愛而不得的憤怒和不甘。
辦公室恢復(fù)安靜,謝清霽沉聲問:“添翼,你多的嘴?”
周添翼:“……”
這還用得著他多嘴嗎?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算了,你先出去?!?p> 謝清霽倒不是不愿意讓人知道,他其實恨不得昭告天下。
可辛榆不一定這么想,動靜越大越容易把她嚇跑。
他仰躺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長呼了一口氣。
譚月明不是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在他這兒碰了釘子,估計會去找辛榆的麻煩。
他先和譚欽云打了個招呼,而后打電話提醒辛榆。
和她通完了電話,他才放下心來。
譚月明任性跋扈了些,但不至于心思歹毒,否則他也不會容她。而且,辛榆雖然不常與人交往,但如她所說,她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他其實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辛榆答應(yīng)正式和他在一起就行了。
至于怎么個正式法,他想,沒有什么比結(jié)婚更正式的了。
結(jié)了婚,不管是譚月明還是和辛榆表白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閃一邊去。
可是,這個方法前掛著明晃晃的四個大字——操之過急。
謝清霽還在琢磨,要等到水到渠成還需要多久,辛榆又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我和應(yīng)迦安醫(yī)生僅僅是認(rèn)識而已,網(wǎng)上那些話你不要在意。」
譚月明來找他的導(dǎo)火索就是他讓人清除那些評論,所以他沒有避諱和辛榆講,但沒想到她放在心上了,還特意向他解釋。
她這樣的態(tài)度是在寬他的心。
他回:「一時之氣?!?p> 不管是表白的還是應(yīng)迦安,都沒有資格令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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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榆來的時候沒想到,這次的家宴規(guī)模還不小,連常年不出山的爺爺都露面了。
她有些驚訝,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輩,做的也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不值得動這樣的排場。
但譚父內(nèi)心十分驕傲,將在本市的親屬都召集回來了。
譚父這一輩弟兄四人,老爺子始終沒盼來一個女兒。老大譚伯江即譚欽云和辛榆的父親;老二譚仲澤和妻子常住在T市,管理那邊公司的事宜,膝下一子一女;老三譚叔湘和妻子育有三胞胎兒子,目前都在國外讀書;老四譚季灃無心家業(yè),尚未成婚,是知名導(dǎo)演。
此外,還有一些旁支的堂兄弟姐妹,但來往不多。
譚家老爺子退隱多年,現(xiàn)在是譚伯江主理家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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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則安
盼呀盼,我什么時候能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