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得很快,李孔明并沒有因為自己有著前一世文學(xué)記憶的積磊而放松,依舊起得很早,卯時過半開始誦讀四書五經(jīng),這是日常不可缺少的練習(xí),十年來早已養(yǎng)成一種習(xí)慣。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李孔明認(rèn)為萬里學(xué)院的院名就是這樣來的,想來這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沒有才對,能起萬里作為學(xué)院的名字,起名者也是才華橫溢的主。
雨靈開始準(zhǔn)備早飯,一個雞蛋,一碗粥是李孔明一直以來要求雨靈做的早飯,雨靈不知道為什么吃這么清淡,只知道少爺說是早飯要吃得清淡,這樣對身體才好,反正自家少爺說的話總沒有錯,雨靈是這樣想的。
李孔明很快吃完早飯,吩咐雨靈不要出門,等自己回來,便朝著城西的學(xué)院走去,雨靈躲在門縫里看少爺走后把門關(guān)得死死的,很聽少爺?shù)脑挕?p> 城西很是安靜,這也成為了學(xué)院建立的地方,城西面積很大,當(dāng)然不可能只有萬里學(xué)院一所學(xué)校了。
“子謙你來了,昨天的事我聽說了,是他們不識貨,別傷心了。”
走在路上,一雙白皙的手拍在李孔明的肩上。
李孔明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這是自己在萬里學(xué)院唯一的朋友王元字月生,才華出眾,風(fēng)流倜儻,連李孔明也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和自己做朋友,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裝低調(diào)?但是李孔明心里卻是高興的,有個朋友的確不錯。
聽著王元的話,李孔明知道自己被趕出家門的事恐怕已經(jīng)傳遍了大街小巷,李孔明并不在意,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把李府的人當(dāng)作家人。
“看來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了?!崩羁酌餍χ?。
“你還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乎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你被趕出家門的事情了?!?p> “你爹是李家家主,你就應(yīng)該是李家的小主人,他們竟然敢把你趕出來,你就不知道去官府和他們打官司?沒有銀子我這里多的是,只要你一句話。”王元憤憤不平地說著,像是自己被趕出去的一樣。
看著王元的樣子李孔明哭笑不得,當(dāng)事人都沒有你生氣,你這是鬧哪樣?
“哈哈哈!”李孔明大笑,然后大步走去。
李府?配自己花這么大的功夫去對付嗎?
“喂,你別走啊?!?p> “你走慢點,等等我!”
王元有些糊涂,叫著李孔明。
神圣而又光輝的地方,學(xué)院!李孔明推開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在講臺上拿著戒尺,左走右走。
“白先生?!崩羁酌髯饕荆缓笞叩阶约旱淖?。
后面很來的王元連忙作揖行禮后就坐到李孔明身旁。
李孔明口中的先生,叫白文忠,一般大家都叫他白先生。
“聽說李孔明昨天被趕出李府了?!?p> “不止是趕出李府,好像是凈身出戶。”
“這也太慘了吧,那以后他不是要露宿街頭了吧?!?p> 自李孔明進入教室,議論的聲音就響起。
“子謙你別聽他們的?!蓖踉诶羁酌魃磉呅÷暤?,害怕李孔明遭受打擊。
“行了,安靜,安靜?!苯虝壬舐暤?。
“還有三個月就是院試了,你們還有心情討論這些東西,是沒事干嗎?”
“哼”
“今天的內(nèi)容只有一個,那就是作詩!”
“你們?nèi)羰悄茏鞒鲆皇钻P(guān)于人生理想的詩能讓我滿意,我就親自給他提名,并將此詩懸掛于我萬里學(xué)院的門口,供眾人欣賞?!苯虝壬f得很是激動。
“切,我還以為是什么?!?p> “也不錯了,能在學(xué)院門口掛上自己的詩,到時候整個學(xué)院都知道了你的名字了吧?!?p> 學(xué)員議論紛紛。
“子謙,你有興趣嗎?”王元用手肘碰了一下李孔明。
“沒有?!崩羁酌鞯?。
一番下來,很多學(xué)員都沒有興趣。
“咳咳咳,另外再加一條,誰若是能夠作出讓我滿意的詩,我以個人的名義獎勵五十兩銀子?!?p> 教書先生見學(xué)生沒有興趣,又拋出誘惑。
這次學(xué)生的興趣都起來了。
五十兩銀子,可是不少了,教書先生可真是付出太多了。
大家紛紛提筆作詩,李孔明也例外。
“子謙,你不是說你沒興趣嗎?”
王元看到李孔明提筆。
“剛才沒有興趣,現(xiàn)在有了?!?p> 五十兩銀子可以貼補家用了,李孔明腦海中計算著。
“子謙,你若是有困難給我說,我肯定會幫你。”王元以為李孔明被趕出家門,沒有錢,李孔明是為錢去的,事實上李孔明也的確是為錢去的。
李孔明沒有理王元,他有能力自己掙錢,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只會靠別人的人。
一時間所有學(xué)生都提筆埋頭寫詩,看到自己的學(xué)生開始了,白文忠很高興。
“看來有希望了?!?p> 白文忠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