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兒不小心把廚房燒了,我滅不了魔猴火,請師尊回來處理下。
對了,
您不是說要再收一個(gè)適合傳承衣缽的弟子,尋到了么?”
“嗯?!?p> “沒帶他回來?”
“我留了字條,她考慮清楚自會上山?!?p> “……”
一時(shí)無言。
“廚房是你燒的吧。”
青衣少年一滯。旁邊的魔猴小秀兒見氣氛不對,三步兩步跳開了。
“白簡!你給我下山修行!不到元嬰后期就別回來!”
山下的林余可算找了地方休下。
那是小鎮(zhèn)盡頭的一個(gè)棄宅,朝向和別的宅子不同,有些歪,墻上更是漏洞百出,許是根本沒建完。
映著月光,林余推開了主屋的門,門倒是還營業(yè),只是這屋里除了些許茅草,就空無一物了。
林余挑揀著麻袋里亂七八糟的雜物。她想著這布袋子明日找條河洗洗,也許能用來包這剩下的半塊饅頭。
現(xiàn)在她一無所有,自然要精打細(xì)算一些。
麻袋里什么都有:石頭,樹枝,磚頭,樹葉……我的天呀這塊磚頭不會是從我面前這個(gè)墻洞扣出來的吧。
欸?
林余的指尖觸到了一件涼涼的東西,似乎是什么金屬制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余手里銀光璀璨的匕首向下淌著血,而她本人,正向街那頭發(fā)了瘋的狂奔著,似乎洪水猛獸就追在她身后。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十五分鐘前說起。
林余在翻找自己的麻袋時(shí),正蹲在屋子角落。殊不知身后一個(gè)滿臉癩子的男人正在逼近。
“啊!”
毫無防備,林余被那人一掌扼住了脖子。
撲鼻而來的酸臭熏得林余簡直要昏過去。她猛然意識到:這院子大約是這個(gè)癩臉乞丐的處所,我鳩占鵲巢,惹怒了他,可能要涼。
“老子盯了幾天了,沒想到你今天自己送上門來?!?p> 盯我?guī)滋??可我明明今天才…?p> 癩子臉一只手伸進(jìn)林余的口袋一陣亂摸。
“呦,這兒呢?!?p> 那臟手的指甲縫里都是黑的,從林余的口袋里捏起雪白的饅頭,塞進(jìn)滿口黑牙的嘴里。
“前幾個(gè)日頭都躲那臭官院子外,老子找不到機(jī)會,今天可算逮著你呢。嘖嘖嘖,不愧是曾經(jīng)的貴小姐,細(xì)皮嫩肉的。遠(yuǎn)處看上去就能讓老子心燒的癢癢,今天總算能讓老子親自見識見識。”
貴小姐?我是什么貴小姐……我難道真的……穿越了?
咀嚼食物的臭嘴上還粘著饅頭渣,口臭混合著身上的酸臭直沖林余的臉上撲來。
“老子今天就讓你變成真正的乞丐?!?p> 說著,他火急火燎貼近林余。
林余嚇得臉都白了,畢竟她也不過是個(gè)二十多歲,天天坐辦公室的姑娘。她怎么應(yīng)付的了眼前的場景。
幾乎是身體下意識的行為:她閉著眼,用始終放在麻袋中的那只手,一把攥緊了麻袋里那把做工細(xì)致流暢的金屬柄,猛的向男人的方向砸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見男人的慘叫,林余睜眼看去。只見男人的腿上豁了半指長的一道口子。手里的刀和男人的腿淌著同樣的鮮紅的血。而那張長滿癩子的臉,正扭曲的怒視著她。
一把推倒男人,林余撒丫子朝院子外跑。從眼角余光里,她看到男人不甘心的朝她撲了過來。
接著,便有了夜晚狂奔的一幕。
“開門啊,開門,求求您開個(gè)門。救救我,求求您了?!?p> 此時(shí),她沒了第一次敲門時(shí)的好運(yùn)氣,無論她敲哪一戶的門,都沒有人理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