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晚高峰,車輛嚴重堵的不行,蘇錦程更是急的厲害!
他一想到她獨自在酒吧里買醉,身邊不知道會有多少雙惡心的眼睛盯著她,又有多少猥瑣的家伙會吃她豆腐,揩她的油,他就恨不得自己是孫悟空,一個筋斗云就可以立馬到達她的身邊。
終于,蘇錦程放棄了等待,直接從出租車內(nèi)跳了出來,拼命的奔跑著朝黎若初所在的酒吧趕過去。
拖鞋不知何時早已甩丟,腳底也不知何時受了傷,蘇錦程就仿佛不曾察覺,依舊如同一道閃電一樣飛速的向前跑著。
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見到她,然后狠狠地臭罵她一頓,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這么胡作非為。
然而當他拼盡了全力趕到酒吧,看到上官遇的魔爪正欲靠近黎若初時,蘇錦程徹底的怒了!
兩步?jīng)_過去照著上官遇的臉狠狠地揍了一拳,火氣依舊蔓延的厲害,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內(nèi)布滿了寒意,就如同死神降臨般可怕!
上前俯身將人一把提起,看著那張讓他生氣的臉,話語好似猝了毒,“離她遠點!”
如血的眸內(nèi)散發(fā)著陣陣寒意,竟是看的上官遇有些微征,抿抿唇只字未說。
蘇錦程丟下他,轉(zhuǎn)身去找罪魁禍首,臉色依舊駭人,“黎若初!你是不是想死!”
清冷的嗓音竟是生生壓下了酒吧的喧囂,周圍一時間安靜的可怕,也讓醉醺醺的黎若初下意識的顫了顫身子。
迷茫著雙眼看向蘇錦程,小臉上瞬時就染上一抹慍怒,“蘇錦程,死變態(tài)!我討厭你!”
明明是很生氣的在發(fā)怒,可是語氣和狀態(tài)在上官遇看來卻是像極了在撒嬌,以及委屈的抱怨。
尤其是她的那句變態(tài),讓上官遇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再次痛的不行。
原來她剛才說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看錯了人。
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自欺欺人,自以為是!
踉蹌著站起身,抹了把嘴角的血漬,看著黎若初的目光始終一瞬不瞬的盯著蘇錦程。
那里面閃耀著難過,嗔怒,以及羞澀的女孩子好不容易見到心儀男孩子的那份激動和開心。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同桌的人沖上來想要討個說法,被他給攔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因為黎若初的眼里只容得下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那個叫做蘇錦程的男人!
“跟我回家?!痹緶蕚浜玫囊欢亲佑?xùn)斥她的話,在這一刻看著她眼中的淚水,看著她臉上的委屈,看著她看著自己的目光,蘇錦程心疼了!
輕輕地握住她那柔軟的小手,眼中的憤怒被柔情所取代,甚至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的小心翼翼。
“我不要!我討厭你!你就會欺負我!”黎若初揮舞著另外一只手一下一下打在蘇錦程的心口處,發(fā)泄著自己心里的不滿。
蘇錦程直接將女孩撈進了懷里,卻又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會弄疼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這種失而復(fù)得感覺讓他局促不安的心緩緩平靜了下來。
“乖,我不會再欺負你了,我保證?!?p> “保證嗎?”細膩柔軟的話語就好像一劑強心針,跳腳的黎若初停止了動作,就那么軟綿綿的趴在他的胸口處,安靜的像只貓。
“嗯,我保證?!备杏X到她的動作,蘇錦程的唇角微微上揚,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弧度,不經(jīng)意間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柔和的面色上頓時染上一抹肅殺。
抱著黎若初一個轉(zhuǎn)身,將她完全收在自己懷里,目光好似寒冰般盯著吧臺后面的調(diào)酒小哥,言語刺骨。
“誰允許你讓她喝酒的?!”
調(diào)酒小哥表示好無辜,在心里暗罵自己太過蠢笨,怎么就會鬼使神差的給這位祖宗喝了酒呢。
但是他也只是個打工的,客人有需要,他也不能不遵從啊。
“對,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即使再心酸,調(diào)酒小哥也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
“嗯?”對于他的話,蘇錦程依舊冷著臉,眼中的怒色不減反增。
“不不不,不會有下次了!”調(diào)酒小哥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
求生欲很強哦。
蘇錦程收回了視線,俯身將懷里的女孩攔腰抱起,邁開步伐朝著大門口走去。
“天吶!公主抱!好浪漫??!不行不行,我要暈了!”
酒吧內(nèi)的吃瓜群眾紛紛吞下這波狗糧。
女孩子們則是痛心疾首,好希望自己可以是那個女孩子,這樣就可以被那樣優(yōu)秀的男生抱著。
蘇錦程穩(wěn)穩(wěn)的抱著黎若初走出酒吧,夜色微涼,一陣清風拂過,懷里的人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脖子。
小腦袋好似貓咪般在他心口處蹭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小臉上滿是紅暈,一雙眼睛時不時睜開再合上,紅潤的唇嬌艷欲滴。
看著她的小動作,蘇錦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拿她沒一點辦法。
一輛黑色的車子在蘇錦程面前停下,車門打開,老者面帶恭敬,拉開后座的車門,伸手示意。
“少爺請?!?p> 蘇錦程微微頷首抱著蘇錦程鉆入車內(nèi)。
老者坐回到駕駛位,發(fā)動了車子。
他是蘇國棟的司機,常年跟在蘇國棟的身邊,今日剛好休息。
蘇錦程在到達酒吧時便給他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和黎若初。
“好難受……”黎若初抬起手撫上自己的額頭,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蘇錦程匆忙攬著她,小心的將她放到旁邊,看著那紅潤的面色和皺起的眉頭,沒來由的就有了火氣。
“你是豬?。]事跑去喝那么多酒,以為自己是酒葫蘆?蠢死了?!?p> 說歸說,但看著她的小模樣,終究是不忍心,抬手在她的太陽穴處按壓著,希望可以替她減輕些痛苦。
黎若初擰擰眉,聽著蘇錦程的字字句句,心底一陣委屈,眼眶瞬間紅了一片。
“你兇我!討厭鬼!說話不算數(shù)!”
瞧著人的樣子,蘇錦程忍不住笑了,這丫頭,自己真的是被她給打敗了。
手上力道放緩,不輕不重,斂去氣憤,取而代之的是滿眼溫潤。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兇你,我跟你道歉,行了嗎?”
“嗯!好!”聞言,黎若初的眼中涌現(xiàn)開心,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可愛極了。
揉了有一會兒,見黎若初瞇著眼睛,似是快睡著了,蘇錦程輕輕將人攬著輕放下,讓她的腦袋枕著自己的腿。
“還難受嗎?”柔和的嗓音真的可以讓耳朵懷孕。
黎若初擺了擺手。
瞧著安靜下來的人,蘇錦程眸底的柔軟越發(fā)明顯,指節(jié)分明的手輕撫她額際的發(fā)絲,唇角輕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