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獨角獸杜坤
錯打錯著,不管了,反正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讀檔,而且郭嘯那邊處理的也差不多了。
只是會不會影響到杜坤?
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會。
但獨角獸生性純潔,不但有潔癖,還只喜歡親近純潔的人或物。
天吶,幸虧今早讀檔了,要不別說接近杜坤了,恐怕獨角獸永遠(yuǎn)都別再想見到了。
“你在想什么?”杜坤依舊擰著身子,只是眉眼中頓時多了很多敵視。
“我的杜姐姐啊,你能起來么?你把我坐的好疼?!绷绎w已經(jīng)要忍不住了,坐在上面不老實,擰來擰去能不疼么?
“你的角在下面?”杜坤問道。
“你的角在哪?”
杜坤虛空,摸了摸頭頂。
烈飛無奈:“好了好了,快起來。我先和你打三場。這次輸了別在不認(rèn)賬……”
杜坤終于站了起來。
想要摸一摸烈飛的獨角,但剛伸手,就意識到,未經(jīng)允許去摸別人的角,是極不禮貌的。
還是先打過三場再說吧。
右手高舉,一捏,一攥。
場景頓時變化,這次不再是純白的世界,而是森林前有一條蜿蜒的河流,杜坤站在河流的這邊,因為森林是家,河流是門,而門外是平坦的草原,和小丘。
杜坤也不再是一名人類女生,而是化身潔白的的獨角獸。
微微晃一晃頭上的獨角,招呼烈飛過來。
烈飛‘圖拉圖啦’的跟上……
咦,為什么‘圖拉圖啦’?只有馬才這樣啊……
咦,為什么自己的手也在地上?
杜坤閃動長長的眼睫毛,有些嬌羞的示意烈飛快來。
烈飛靠近,站在河邊。
“我了個去,這是一張馬臉??!”
晃一晃脖子,竟然有英姿颯爽的感覺。
烈飛驚呆了,我這是被杜坤相中了要去見她的家長么?
一匹馬?我的天啊,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還是一匹怪馬,竟然有五條腿……
咦,更不對,怎么會有五條腿呢?
哇呀呀呀呀,怪不得作為獨角獸的杜坤竟然那么嬌羞……
耶耶耶……不對不對,為什么我想站起來,我現(xiàn)在到底是馬還是人,是人的話應(yīng)該站起來,是馬的話站起來干什么?
杜坤你離我遠(yuǎn)點,我一會前蹄落下來踩到你了……
這是干什么?你把背架到我前蹄上干什么,這樣我落不下去了……
啊……
這是怎么了?
杜坤松開了手,烈飛看看自己,還是人啊,根本不是什么馬。
但是剛才怎么了?
杜坤有些不對勁,看這烈飛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前面明明是一個純粹的斗士,純粹的武者,為什么剛剛才說過要把弱點抹除,現(xiàn)在又那么突然的變得女性化了……
“原來你也是異界來這里的……我承認(rèn)你贏了我三場,并且把我最寶貴的東西交付與你。我將誓死追隨在你身邊,與你共進(jìn)退,與你共馳騁,只希望我不會拖你的后腿!”杜坤說著,眼神中看著烈飛盡是溫柔以及不自信。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碎碎,發(fā)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
‘我和她發(fā)生了什么?’
【應(yīng)該是意念上的糾纏?!?p> ‘柏拉圖式的?’
【可以這么解釋吧。】
‘能提檔么?’
【恐怕無法奏效!】
‘為什么?’
【原因在于你……】
‘我?’
【這是來自于你靈魂深處的對純潔的向往。】
‘剛才我變成了什么?是一匹獨角獸么?’
【不是,是一匹緋紅色的馬,四蹄潔白,眉心有一菱形的白塊,鬃尾都是黑色。】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么?’
【也許是你內(nèi)心深處對自己的投影?!?p> ‘你真的無能為力?’
【我無法干預(yù)?!?p> ‘丟丟知道么?’
【我不會告訴她的?!?p> ‘告訴她吧,如果我命中真的有這么一劫,躲是躲不掉的?!?p> 【好吧!】
~~
“你對我很失望么?”杜坤望著怔怔不語的烈飛。
“沒有,我有些累了……對不起,打攪你了……”烈飛只想逃。
“不要有心里負(fù)擔(dān),我只是告訴你我內(nèi)心的期待與向往?!倍爬さ?,說完這句話頓時感覺輕松了,“從明天開始,早晚各一場,希望你拿出你真實的實力?!?p> 杜坤鞠躬了,烈飛怎么感覺有小視頻上要挨揍的覺悟。
“明天早上六點,一個小時鍛煉時間!第一次,希望不會浪費太多時間!”杜坤鄭重道。
明早六點,這不是要宅男的命么?哪個宅男敢保證每天六點準(zhǔn)時起床?六點準(zhǔn)時睡覺都危險……
不過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自從張伯走之后,烈飛對時間還算有點認(rèn)知了。
……
回到自己的屋子,怎么感覺還有好多事要做,烈飛發(fā)現(xiàn),是不是自己拜為祖師爺?shù)睦钏巩?dāng)了丞相之后也有這種無奈。
‘我只想在裝滿谷物的糧倉里當(dāng)一個逍遙快樂的老鼠啊?!?p> 還好不是被迫,要是被迫的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活著的意義有很多,但對于烈飛來說,他這么認(rèn)為,只是不愧對名字中的那個‘飛’字。
沉浸心神,穿越至碎地甌世界。
烈艾爾守候在那,看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
丟丟也知道烈飛這個時間段,回過來,坐在議會廳的門廊前的臺階上……正在打瞌睡。
德翁出去了,據(jù)說發(fā)現(xiàn)了礦。
莫離竟然也在,馬廄的事情他不操心么?
看來都有事,一件一件來吧。
“我尊貴的主人,今天主要有以下一些事?!绷野瑺栭_始匯報,拿著小本本和筆恭敬道。
烈飛點點頭,示意開始。
“第一件事,人潮安置依舊在進(jìn)行,預(yù)估需要四天左右的時間?,F(xiàn)在看來還算安穩(wěn),并未發(fā)生沖突事件。各項登記也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p> “找到能工巧匠了么?”烈飛問道。
烈艾爾依舊四平八穩(wěn),語速恒定,搖著頭道:“沒有!”
“第二件事,修建維護(hù)馬廄已經(jīng)派出了建筑隊。占據(jù)一個建筑序列。還有一個空余的建筑序列?!?p> 烈飛點點頭。
“第三件事,亡靈之心復(fù)蘇,已經(jīng)有相關(guān)言論在城里蔓延。”
烈飛問道:“若不控制,會有什么后果!”
“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
烈飛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并未作出任何指示。
“我尊貴的主人,難道不控制么?”
“你覺得有控制的必要么?”烈飛一笑,問道。
“會有一些拖累?!?p> “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只是濃瘡起發(fā)階段,咱么只感覺有些癢,后面還會感覺疼,忍住疼,發(fā)的差不多了咱們把它擠掉就完事了……”
烈艾爾點點頭,迅速紀(jì)錄。
“第四件事,有族群建議,放開交易市場?!?p> “咱們的市場先不放開,找一處稍稍便利點的空地,當(dāng)做集市!移至器出來移城??偛荒芤七^去一個破破爛爛的市場!”
“烈艾爾記下了!第五件事,尤瑞回來了,被我關(guān)了起來?!?p> 烈飛一笑,這小矮人終于回來了,想著他那白花花的大屁股,烈飛就想笑:“一會帶過來,我要問他話?!?p> 烈艾爾飛速的紀(jì)錄。
“第六件事,會有越來越多的族群乞求進(jìn)入本城,為了便于管理,是否讓其選出首領(lǐng)?”
“可以?!?p> “第七件事,本城已經(jīng)有了金幣收入!”
“???”這是一個驚喜,烈飛都沒想到這么快會有金幣收入。
“有一千一百三十一枚!”烈艾爾繼續(xù)道。
“這么多?怎么會這么多?”
“貴重金屬本來就貨幣的最底層支撐,所以……”
“你收稅了?”烈飛問道。他可沒讓烈艾爾開始收稅啊。
“只是在安置人潮時,對居住環(huán)境有要求的,收了稅!”
烈飛稍稍鎮(zhèn)靜一下自己,這地精貪財果然名不虛傳,和矮人有的一比。但現(xiàn)在收了就收了吧。
不過收了錢就代表交易了,烈飛又問道:“作為居住地選址費用么?”
烈艾爾一下被問懵了,他只是見到金幣,眼睛里就只有金幣了,對于一些比較富裕的主動支付金幣的生靈就網(wǎng)開一面了,沒想到其中的延伸問題。
烈飛一看烈艾爾懵了,知道這個老家伙眼里只有錢了,根本沒想其他。不過這也在所難免,剛過上溫飽的生活,一下見到那么多金閃閃的金幣肯定利令智昏。
“現(xiàn)在不著急收金幣,以后有很多機(jī)會賺錢的,收了的金幣退回去,情況說清楚,咱們現(xiàn)在不是在賣地,以后會逐步規(guī)劃的!現(xiàn)在所有的居住地,只是為了照顧各個族群之間的生活習(xí)慣?!边@可是為了后來的便于拆遷啊……
“那全都退回去?”烈艾爾不舍。
烈飛一笑,知道烈艾爾舍不得:“收上來的金幣全部入庫,給他們亮眼的金幣?!?p> 烈艾爾點點頭,明白了。
“第八件事,德翁建議組織生靈開挖外城的護(hù)城河,他發(fā)現(xiàn)有高山有一處湖泊,現(xiàn)在水量愈聚愈多,擔(dān)心萬一下大雨,湖泊遭不住,造成洪水,會對城市造成破壞。”
“嗯,提前開挖,設(shè)計好線路,組織施工……”烈飛道。
“德翁的建議是……人潮都收留好了之后,然后挖開湖泊,讓湖水,自然沖刷,這樣就可以在沖刷過后,確定流水走向……”
“這就是讓大自然設(shè)計么……行!那就加快收治人潮吧?!绷绎w同意此事。
烈艾爾點頭,紀(jì)錄下來!
“回稟我尊貴的主人,艾爾,手頭只有這些事了。莫離還有一些事想要得到您的準(zhǔn)許?!?p> 烈飛搞不清楚烈艾爾這是打什么小九九,直接報告到你這里,你匯報的時候一并說了不就行了么?讓這么多生靈耗著,自己時間又不確定,豈不是讓等的生靈干著急,還干不成事。
但也許烈艾爾有其他考慮,或者難言之隱。
烈飛沒有追究。
莫離上前,跪地行禮道:“我奮勇向前的主人,莫離有個請求,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許?!?p> “說!”
“能否在城內(nèi)開辟一片較為平坦之地,作為馬廄。主要是城外就算修建好了那些馬廄依然需要較多的人馬才能看住那些小家伙,您的命令是盡快勘測完整片大陸,我想抽調(diào)更多的人馬……”
莫離語速很快,畢竟在它看來,這算是得寸進(jìn)尺。
烈飛知道莫離的考慮,點頭同意,吩咐列爾艾劃定區(qū)域,寬敞點,平坦點,小人馬也需要鍛煉,不能只長肉,要長結(jié)實的肉……
莫離再次下跪謝恩……
烈飛突然想到,對著準(zhǔn)備離開的莫離問道:“獨角獸杜坤,你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