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似乎是在等著弗洛斯特開口,又或者是在思考下面該說些什么,拋出第一句話之后,遲遲沒有再度開口,而弗洛斯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的確,兩人之間的確沒什么好說的。
“副院長,您……謝謝您的關心?!?p> 弗洛斯特不想在這么干耗下去了,認為自己該說些什么,比如這句感謝的話。
羅斯副院長擺了擺手,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可要好好學習啊,不要辜負了我們對你的一片期望,你的血脈可是在學院建立到現(xiàn)在為止,排在前列的?!?p> 血脈?排在前列?這就是學院愿意招收一個紈绔子弟的原因嗎?
接下來的兩三分鐘,兩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沉寂。
“嗯……”羅斯準備再次開口了,他是副院長,又是他讓弗洛斯特來的,總不能讓一個小男生總是先開口吧。
“聽說,你今天暈倒了?”說完,羅斯看了弗洛斯特一眼,怕他不理解似的又補充了一句,“在廁所里?!?p> 弗洛斯特眉頭一皺,羅斯終于要過問這件事情了嗎?或者說,弗洛斯特暈倒在廁所,已經(jīng)震動了學院高層?
弗洛斯特點了點頭。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羅斯問。
弗洛斯特搖頭。
羅斯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像是不太放心弗洛斯特,站起來走出自己的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來到他面前。
弗洛斯特想要站起來,但是卻被羅斯制止了:“沒關系,坐著就好。”
把弗洛斯特重新按回到沙發(fā)上,另外一只手覆蓋在了他的額頭,瞬間散發(fā)出一絲微光,他在以自己的血魂之力,感應弗洛斯特身體的哪怕一絲絲的異狀。
片刻之后,羅斯拿開手,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之后坐下,松了一口氣道:“還好,沒什么大礙。否則,這將是學院和大陸的一個損失?!?p> 弗洛斯特自己差點就笑出來了,他這個爛貨的消失還能有被別人說成是損失,恐怕這種話也就羅斯副院長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這么說了。
“不不不,不要對自己那么沒有自信,我是認真的?!绷_斯已經(jīng)看出了弗洛斯特對他自己的輕視,“不要在乎別人的目光,也不要在乎別人說什么,一切遵從自己的本心就好。但,你那個……嗯脾氣,能夠稍微的改一改,那就更好了?!?p> “我會的?!备ヂ逅固卣f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也是無比的認真,面對羅斯副院長的鼓勵,無比的真誠。
“那就好,否則你父親那里……”
“我不會告訴我父親的?!?p> 弗洛斯特沒等羅斯說完,就立刻接口打斷了他。
“我不會告訴他的?!?p> 羅斯副院長明顯的閃現(xiàn)出驚愕的表情,雖然這只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弗洛斯特看見了。
羅斯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已經(jīng)疑惑,弗洛斯特今天似乎不太一樣了,這要好好問一問他的主管教員,薇娜老師。
“不不,你好像理解錯了,我是說如果沒有把你教好,我們會在你父親那里不好交代,畢竟他給學院和大陸提供了一個血脈極佳的兒子?!?p> 羅斯掩飾著,說了一些官話,但是弗洛斯特知道,他說的那句話也是說對了。
不管什么血脈,如果游騎軍團統(tǒng)帥西爾特伯爵的兒子在獵奇學院出了事情,那還真是不好交代了。雖然學院并不懼怕帝國的任何勢力,犧牲也在所難免,但要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弗洛斯特沒了,學院理很虧啊,他們這些作為教員的人也會感到愧疚。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我應該回去上課了,院長?!备ヂ逅固卣酒饋碚f道。
“啊,很好。”羅斯說道,“我沒有其他事情了,好好學習,祝你好運常在?!?p> “多謝院長,祝您也好運常在?!备ヂ逅固貜澭┒Y,說完這句獵騎之間常用的話語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副院長辦公室。
在辦公室門口,弗洛斯特告別了薇娜老師,獨自一人返回了教室,而薇娜卻走進了羅斯的辦公室。
“父親,真不知道您跟這個壞小子有什么好談的!”
一進門,薇娜就大發(fā)牢騷,“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混蛋,不學無術!今天,上我的課走神,都快被他氣死了!”
“薇娜老師,請注意你的言辭,在辦公期間請叫我副院長!”羅斯說話一板一眼,板著臉看著薇娜,“還有,沒有哪個人天生就是壞的,心性就是邪惡的,他的心性只不過是后天形成的,如果不能把他教好帶他回到正途,那就是我們的失職了!”
“父親,這里又沒有別人,干嘛那么嚴肅,我不過就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嘛?!鞭蹦劝さ搅_斯身邊,略帶撒嬌的口吻說道。
“停!你給我打?。《啻蟮娜肆?,還跟我來這套?”羅斯瞪了她一眼,“你有沒有覺得,弗洛斯特今天與往常不太一樣?”
一說這個,薇娜竟然炸毛了:“當然有,他比往常更加氣人了!你不知道,他今天竟然說……”
羅斯以為自己的女兒真的看出了弗洛斯特的不同,結果一開口還是萬年不變的話題,還是那些牢騷話。
“好了,收起你的牢騷吧。今天的弗洛斯特,真的不一樣!”
“是嗎,我怎么沒看出來?哦,對了,他上課的時候失神,我讓他站起來回答問題時,一臉的懵相,我用鵝毛筆扎了他,他也沒什么反應?!?p> “還有嗎?”
“還有?還有什么?比往常安靜算不算?”
要說不一樣的地方,薇娜感覺就是這一點,弗洛斯特比往常安靜了。往常無論什么時候,都敢跟她頂嘴,吃準了她不敢把他怎么樣??墒墙裉欤柍飧ヂ逅固氐臅r候,他好像真的相信了自己會打他一樣。
羅斯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可不相信,一個紈绔成性的二世祖,會在暈倒一次之后突然轉(zhuǎn)性。
“不過,話說回來,父親?!鞭蹦壤^續(xù)道,“你和院長是認真的嗎,他的血脈級別真的很高嗎?”
“這點我們還會看錯嗎?而且是通過了學院一致認同的,還能有錯?他的血脈級別真的很高,比你們都高,唯一能和他相比的,就是……”
羅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薇娜知道那個沒有說出來的人是誰,也明白為什么沒有說出來。
“我還以為,你們真就是因為他那個伯爵父親?!?p> “屁話,學院一貫不參與世俗權利紛爭,也不會看哪個達官顯貴的臉色,管他是伯爵還是公爵,就算是皇帝也管不著!”
沉默了片刻,羅斯繼續(xù)道,“對了,弗洛斯特今天暈倒的事情,你知道吧?”
“暈倒?我怎么不知道?”薇娜一臉好奇,“他那樣的人暈倒,很正常吧?”
“你為什會不知道?”羅斯急了。
“我為什要知道?而且我為什么會知道?沒有人告訴我,他自己又不說?!鞭蹦纫厕q解著。
“他沒說?”羅斯再次一怔。
“當然,不然我能說我不知道嗎?”薇娜道。
羅斯深吸了一口氣,他那種感覺立刻加深了,難道弗洛斯特真的變了?這還需要以后的觀察。
“不管怎樣,你以后必須要時刻監(jiān)控他的舉動和動向!記住,是時時刻刻!”羅斯用了一種命令式的口吻。
“至于嗎?”薇娜不以為然。
“你知道什么,他今天……呃,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來那么多問題!”羅斯瞪起了眼睛。
雖然羅斯沒有說完,但是薇娜還是抓住了他話中的疑點,“他今天怎么了?”
羅斯搖了搖頭,道:“沒怎么,你照做就是?!?p> “是嗎?”薇娜突然笑了笑,就要往羅斯身上靠去。
“停!你老是這樣,膩不膩歪?告訴你,你可別漏出去,今天弗洛斯特暈倒后,在醫(yī)務處檢測出他的身體中有某種致命的毒素!這種毒素,甚至可以殺死白銀級。當然,前提是要能夠讓他喝下去。”
“什么?有這種事情?可……弗洛斯特為什么沒有事情?”薇娜也震驚了。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感應過,他身體里已經(jīng)很干凈了,什么都沒留下,如果不是醫(yī)務處及時留下樣本,我恐怕也不會相信。也許,這跟他自身的血脈有關?”
“百毒不侵?這小家伙厲害了?。 ?p> “也許沒那么夸張!記住了,別泄露出去,要時刻關注弗洛斯特的舉動!”
“是,院長。我會的,我不管他是誰,敢在我這里隨意的投毒殺人,讓我抓住,非滅了他的神魂不可!”薇娜冷著臉寒聲說道。
羅斯看了薇娜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我算知道,為什么那幫學員們,都背地里叫你女雷龍!唉,你這以后該怎么嫁出去呢?”
“哎呀,父親~~!”薇娜拉著長聲,埋怨似的叫道。
空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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