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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島主

第四十五章 憑什么

長生島主 逮腿 6481 2020-04-20 12:30:00

  “就是那個樣子啊”李慕寒見楊旭的神色異常,不由問道,“藏武樓怎么了嗎?”

  “藏武樓......在一夜間變得非常的破敗不堪?!睏钚裆钗丝跉?,說道,“李師姐,你走的時候,難道藏武樓還是和之前一樣?”

  李慕寒卻是面上露出疑色,輕著聲道:“藏武樓一直都是破敗不堪的啊,從我入宗之后,南峰的藏武樓就一直是那個樣子”

  “藏武樓一直是那個樣子?”楊旭皺起了眉頭。

  如果藏武樓一直是那個樣子,那自己前些日子關(guān)于藏武樓的記憶難道都是假的?這怎么可能,如果藏武樓一直是那個樣子,那黃老前輩之前當(dāng)雜役的時候,難不成從來都沒打掃過里面,除非.....

  “李師姐”楊旭盯著李慕寒,沉著聲說道,“一直在南峰打雜的黃老前輩,你還有印象沒有?”

  “黃老前輩?”李慕寒輕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有什么黃老前輩,況且南峰的藏武樓很早就荒廢了,不可能會有雜役”

  李慕寒說的煞有其事,楊旭卻是斷然不信。

  若藏武樓南峰一直都沒有雜役,那院子里的兩間木屋就不應(yīng)該那么干凈,那院子里的兩間木屋就應(yīng)該和藏武樓里一樣,滿是灰塵才對。

  若藏武樓南峰一直都沒有雜役,若沒有黃老前輩,那自己又怎么會在南峰藏武樓院子里的木屋里住,總不可能是自己平白無故跑過去。

  一定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李師姐的記憶,被人篡改了?

  也不對,若李師姐的記憶被人篡改了,藏武樓的破敗又怎么解釋?

  若去問別的人,別的人說的也和李師姐一樣,又該怎么解釋?

  到底是怎么回事,楊旭不得其解。

  就在他低頭苦思的時候,李慕寒不由出聲問道:“楊師弟,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楊旭抬起頭,沉默盯著李慕寒看了許久,最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沒有再繼續(xù)和李慕寒說南峰藏武樓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就算說了,顯然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另外一件讓楊旭很是在意的事,顯然有著問一問的必要。

  楊旭盯著李慕寒,問道:“李師姐,藏武樓一二樓拐角處有個黑色的蠕蟲,有個穿白衫的中年大叔,只有顛倒過來才能看見,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如果這件事情李慕寒的回答是不知道,那楊旭就決定要再深思一番李慕寒先前說的那些話了。

  在楊旭問出這個問題后,李慕寒沒有立即就回答,而是抬起頭,朝著洞府的頂部看。

  楊旭跟著往洞府的頂部看,那里除了巖壁上散出的暖白的光,什么都沒有。

  良久,李慕寒輕輕的說道:“楊師弟,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雖然李慕寒說的是不能回答,楊旭卻已然從她的回答里明白,李師姐確實(shí)知道黑色蠕蟲和白衫大叔的存在,她只是說不能回答,卻沒有說不知道。

  也就是說,李師姐并沒有打算說謊。

  楊旭問這個問題也就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李慕寒會不會對對自己說謊,既然李慕寒不愿意正面回答,楊旭也不打算追問黑色蠕蟲和白衫中年人的事。

  楊旭打算起身離開,這時,李慕寒卻突然說道:“楊師弟,山本雄亮今天早上已經(jīng)被我放了”

  “雄亮?”楊旭問道,“師姐你把雄亮放了?你和他說了我在哪沒有?”

  “說了”李慕寒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已經(jīng)告訴了他你沒有危險,讓他先下山回你們的族里”

  李慕寒會將山本雄亮放了,這是楊旭沒有能想到的,事實(shí)上,上次他送李慕寒回這處洞府時,就問過山本雄亮的事,當(dāng)時李慕寒只說了山本雄亮很好,等有時間會讓山本雄亮和他見面。

  那時候,李慕寒也半點(diǎn)都沒有提過她以后會放山本雄亮。

  這事也太突然了,不過知道了山本雄亮被放,楊旭很是高興,他當(dāng)即朝著李慕寒抱歉說道:“感謝師姐”

  “應(yīng)該我謝你才對,楊師弟,你昨晚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李慕寒輕輕地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師弟你說起過,山本雄亮是師弟你族里的護(hù)族神獸,相比起我,師弟的族里應(yīng)該更需要它”

  楊旭頓時就明白了,李師姐之所以會放了山本雄亮,正是為了還他昨晚那兩顆火云丹的恩情。

  與李慕寒又說了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楊旭離開了李慕寒的洞府。

  再次回到南峰的藏武樓,楊旭見到一個穿著灰色大皮襖的身影蹲在院子?xùn)|頭的木屋門口,是肖師姐,此時她的懷里還捧著件摞成一疊的淺灰色大襖。

  “肖師姐”楊旭進(jìn)了院子后,就笑著朝肖立紅打招呼。

  “師弟,你跑哪里去了?我在這里等了你好久”肖立紅站起身子,不滿的將手中摞成一疊的淺灰色大皮襖朝著楊旭扔,脆著聲道,“這件皮襖比我前天給你的那件更厚,快穿上”

  楊旭接過淺灰色大皮襖,笑著說道:“感謝師姐,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冷了”

  “不冷了?你的病好了?”肖立紅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說著話竄到了楊旭的跟前,然后伸出雙手往楊旭的兩邊臉頰摸。

  一摸,還真是不冷了。

  “好的這么快?”肖立紅從楊旭的臉頰收回了手,順帶著把先前扔給楊旭的大皮襖也抓了回去,然后一臉嘚瑟的說道,“怎么樣,多虧了師姐我前天給你的那件皮襖吧?”

  頓了頓,她盯著楊旭,輕“咦”了一聲,問道:“我前天晚上給你的那件皮襖呢?”

  昨天晚上,楊旭一直都是披著肖立紅的皮襖,直到和黃老頭下到坐望湖下時,皮襖都還在,不過后來在長廊通道里狂奔的時候,皮襖已經(jīng)掉了,楊旭自己都沒注意到。

  眼下聽到肖立紅問,楊旭才注意到,披在自己身上的皮襖已經(jīng)沒了,看著肖立紅一臉質(zhì)問的神色,楊旭笑著說道:“掉了”

  “掉了?”肖立紅眉毛頓時揚(yáng)起,“師姐我才給你的衣服,你轉(zhuǎn)頭就掉了?”

  “不是故意的”楊旭面帶閑定盯著肖立紅,輕著聲說道,“昨晚我經(jīng)歷了很多事,差點(diǎn)連命都沒了?!?p>  “真的哦?”肖立紅一臉不相信的神色。

  “真的”楊旭笑著說道,而后又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師姐來這,就是為了給我送衣服?”

  “不是”肖立紅說道,“是師傅有事要找你,現(xiàn)在師傅就在風(fēng)木樓里等著你”

  “師傅要找我?”楊旭問道,“師傅找我有什么事?”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肖立紅白了一眼,大步朝著院子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快點(diǎn)走了,這都好幾個時辰了,師傅一定都等急了”

  楊旭趕緊跟了上去。

  路上,楊旭不由又想到要問肖師姐的一個問題。

  如果南峰的藏武樓一直都是破敗不堪,如果黃老前輩不存在,那自己為什么會在小木屋里?。?p>  “肖師姐”

  “嗯?”

  “我為什么會住在藏武樓的院子里?”

  “因為是你自己要住那的啊,師傅前天不是給你安排了洞府,那洞府還是我?guī)闳サ?,不過我聽你說,比起洞府,你更想住在藏武樓的木屋里,你還和師傅說了,說想住在藏武樓的小木屋?!?p>  “我們不是昨天去的洞府?”楊旭不由皺起了眉頭。在他的記憶里,明明昨天才被肖師姐帶著去了洞府,現(xiàn)在肖師姐卻說是前天。

  “怎么可能是昨天,前天你被師傅收為親傳弟子,前天我?guī)闳サ亩锤?。”肖立紅撇頭看了楊旭一眼,問道,“師弟你不會是病好了,腦子又壞了吧?”

  楊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現(xiàn)在心里滿是疑問,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藏武樓一夜間變得破敗不堪,時間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天,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

  跟著肖立紅一路往風(fēng)木樓走,一路上想著心事。

  到了風(fēng)木樓三樓,古長老所在的那房的門前后,肖立紅如上次帶著楊旭進(jìn)房一樣,朝著門里喊:“師傅,我把楊旭帶來啦”

  “進(jìn)來”古長老的聲音也如上次一樣的祥和。

  肖立紅嘩啦推開了門,領(lǐng)著楊旭進(jìn)了房,然后如上次一樣,拉了把凳子,大馬金刀騎上去。

  楊旭也如上次一樣,朝著坐在前方扶手靠椅上的古長老抱拳道:“師傅”

  說話的同時,楊旭不由往古長老坐著的扶手靠椅的扶手上看了一眼,他記得那扶手之前是被師傅一掌拍碎了的,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換了新的。

  “楊旭”古長老坐在靠椅上,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緩緩地說道,“今天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任務(wù)要給你”

  “師傅請說”楊旭輕著聲說道。

  “蒼林郡一個多月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大蛇,那只大蛇體長有近百丈,已經(jīng)毀了我天刀宗兩處分舵,更是毀了不下十個鎮(zhèn)子”古長老語氣沉重說道,“烏木城分舵的趙凌峰趙舵主這一個多月里,已經(jīng)兩次帶人去捕殺那大蛇,卻都是無功而返,更是折損了從坐霞山上帶出的上百名青袍”

  說到這,古長老頓了一頓,才又繼續(xù)道:“前些天趙凌峰第二次捕殺大蛇失敗后回坐霞山,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大蛇,竟然能變成人......那大蛇,是妖!”

  “什么?這天底下竟然會有妖?”楊旭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的說道,“師傅,百丈的大蛇,那得多長啊,那得通到天上了吧?”

  此刻的楊旭,滿臉的震驚。

  他確實(shí)是有些吃驚,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夸張,他吃驚的不是這世上真有百丈長的大蛇。

  楊旭清楚的很,大蛇八成就是柳慶,他吃驚的是,柳慶竟然能毀掉天刀宗的兩處分舵,柳慶沒有學(xué)過任何武學(xué),楊旭先前只是擔(dān)心,柳慶別在外面發(fā)瘋,傷及太多的無辜百姓,卻是沒有想到,柳慶的本事已經(jīng)大到能夠毀掉天刀宗的分舵。

  事實(shí)上,最早的時候,楊旭對柳慶的信心也很足,也想過,獸化后的柳慶到了外面說不定能從天刀宗里將自己救走,后來在坐霞山上待得時間長了后,尤其是自己練氣成功后,對武者有了更新的認(rèn)識后,楊旭就明白,柳慶絕然救不走自己。

  在現(xiàn)在的楊旭看來,柳慶獸化后,頂多也就能和四階武者差不多。

  擁有銀色的真氣后,武者的力量會大出許多,以楊旭自己真氣達(dá)到從四階后的感受為例,楊旭覺得柳慶獸化后大概就是個正四階差不多了。

  現(xiàn)在聽到古長老說,獸化成大蛇的柳慶竟然能夠毀掉兩處天刀宗的分舵,楊旭已然是心中有些波瀾。

  古長老見楊旭一臉震驚的模樣,不由長嘆了口氣,說道:“楊旭,妖并不可怕,等以后你的實(shí)力到了一定境界,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有妖的存在。你是我南峰當(dāng)前實(shí)力最高的年輕弟子,我要交給你的任務(wù),就是由你帶一支百人的隊伍,下山去獵捕那條大蛇妖”

  “以弟子的實(shí)力,怕是不太好捉到那大蛇妖”楊旭朝著古長老抱拳說道:“師傅你也說了,天刀宗分舵的舵首都拿那大蛇沒辦法,弟子.....”

  楊旭話還沒有說完,古長老卻是大手一擺,說道:“我意已決,這次必須由你帶隊,臨出發(fā)前我會給你一把玄階下品的神兵,有了那把神兵,再加上紅兒的幫助,我相信你一定會在蘇九賢之前抓到那大蛇”

  “肖師姐也去?”楊旭問道。

  “怎么,我不可以去?看不起誰呢?”騎在旁邊凳子上的肖立紅揚(yáng)眉瞪著楊旭。

  “我只是擔(dān)心肖師姐會遭遇危險,沒有其他的意思”楊旭轉(zhuǎn)身面帶微笑朝著肖立紅解釋,而后又轉(zhuǎn)回身子,朝著古長老抱拳,問道:“師傅,蘇九賢也會去抓大蛇妖?”

  “沒錯,今天下午,蘇九賢就會帶一支百人隊伍下山尋那大蛇妖”古長老說道,“以往這種事情我們南峰向來很少參與,這次有了你,楊旭,你一定要搶在蘇九賢前面抓到那大蛇,如有必要,殺了大蛇,帶回它的頭也是一樣。總之,你要搶在蘇九賢的前面”

  “弟子....明白了”

  楊旭深吸了一大口氣,朝著古長老重重的拱了拱手。

  同一時間,坐霞山東面偏北,距離坐霞山下方鳳瀾城八十里地的一處小城,小鳳瀾城。

  一個身上穿著黑色鐵甲,腰上掛著彎刀的年輕男人騎著匹白馬從小鳳瀾城的北城門進(jìn)入,他要從南城門出去。

  他騎著的馬非常的引人眼目,通體雪白,偏偏脖子的鬃毛是黑色的,而且身上除了黑白兩色,看不見其他一絲的雜色。

  小鳳瀾城的街道人來人往,年輕男人騎馬騎的很慢,他顯然是經(jīng)過了長途跋涉,他的臉上有些疲態(tài),他座下的烏鬃白馬顯然也有著些疲態(tài)。

  這一人一馬,慢慢悠悠的在小鳳瀾城的街道上行進(jìn)著。

  街道兩邊小攤林立,小攤販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文人雅士的吟詩作對聲,醉漢與人大聲說話的聲,種種聲音不絕于耳。

  就在這一人一馬的前方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襤褸衣衫的女孩在街邊擺攤賣畫,她的畫攤旁邊還豎著塊牌子,上面寫著“城衛(wèi)大人們請不要趕我,不要打我,我的爹娘都死了,我要照顧九歲的弟弟,我會畫畫,可以免費(fèi)給城衛(wèi)大人畫畫,后面還加了個笑臉”

  女孩此刻正在給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漢子畫著畫像,她不時看一看中年漢子,不時在紙上勾勒出幾筆,畫的非常認(rèn)真,畫像完成后,女孩放下筆,雙手捧著畫好的畫像遞給前面的中年漢子,眼睛彎成月牙兒,笑著說道:“畫好了,請看一下”

  “這是本大爺?本大爺長的有這么丑?”中年漢子接過畫像后,只看了一眼,“嘶啦”當(dāng)場就撕了畫像,而后兩只肥手猛地一伸,猛扯住了女孩纖瘦脖子前方的衣服領(lǐng)口,惡狠狠道:“你是什么居心,把本大爺畫的那么丑?你活得不耐煩了????”

  女孩一臉的驚慌,連連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可以幫您再畫一張,這次一定會幫您畫的好看,對不起......”

  “再畫一張?”中年漢子松開女孩,一聲冷笑,而后兩手一掀,嘩啦一聲掀了女孩的畫攤,之后又抓起地上的紙,撕成一沓,直接往女孩的臉上砸,冷笑道,“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城衛(wèi)軍干什么?明了和你說吧,本大爺看上你了,和本大爺回家給本大爺當(dāng)個小妾,今天這事就算了,不然本大爺讓你以后在這小鳳瀾城過不下去”

  說著話,中年漢子又伸出手,要去抓女孩。

  “不要,你不要這樣.....”女孩顯然被嚇到了,身子瑟瑟發(fā)抖,一邊揮擺著雙手抵抗一邊害怕的出聲,“我會再幫您畫一張的,不,不要這樣....”

  中年漢子哪里會管她會不會再畫一張,不顧女孩的掙脫,猛力掐住女孩的脖子,而后往自己的懷里拉拽。

  附近不少的攤販和行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都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救。

  眼看著女孩就要被中年漢子箍在懷里拖走。

  “撒手!”

  一聲怒喝傳來。

  中年漢子撇頭循聲一看,是個穿著深灰色盔甲的年輕城衛(wèi)兵。

  “怎么,你要管這事?”中年漢子瞪眼盯著城衛(wèi)兵,“你,敢管我的事?”

  城衛(wèi)兵嗆啷拔出腰間的長刀,冷然朝前一指,義正辭嚴(yán)的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下欺負(fù)良家少女,今天既然被我陸仁看見了,我陸仁,定然不能不管!”

  “你新來的吧?你們隊長是誰?”中年漢子冷聲說著話,松開少女,晃蕩著步子到了城衛(wèi)兵陸仁的前方,梗著脖子,指著自己的腦袋,歪頭說道,“來來來,今兒你有本事你往這砍,你砍一刀試試,你砍一刀,我要你全家的命!”

  陸仁雙手緊端著長刀,身子都在顫抖著,不是害怕,是緊張的。

  確實(shí)如中年漢子所說,他是新來的,今天是他當(dāng)城衛(wèi)兵的第二天,兩天前他還只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居家文人,他的堂哥在城衛(wèi)兵里當(dāng)了個小隊長,有了堂哥的關(guān)系,沒有半點(diǎn)武力的他才能當(dāng)上城衛(wèi)兵。

  這是他第一次拔刀對著人,所以他很緊張,但他不害怕,因為在他心里,正義是不會害怕的。

  “我的隊長是誰你不用問,今天你欺負(fù)良家少女,就必須接受制裁”陸仁瞪著中年漢子說,“你賠錢,賠這名良家少女的畫攤錢,還,還要多賠她一些驚嚇費(fèi),你嚇到她了。”

  此時,女孩捂著自己的身子,滿眼感激的望著陸仁,此時的女孩,像是只受了驚的兔子,她害怕極了,可憐極了。

  此時,周邊已經(jīng)圍了非常多的人,街道更是因為這里發(fā)生的事都變得堵塞起來,許多群眾都對城衛(wèi)兵陸仁先前的一番話拍手叫好。

  “反天了你們!誰敢再拍手試試?”中年漢子橫眼掃了一圈。

  周圍頓時噤了聲,這里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中年漢子的身份,這中年漢子在小鳳瀾城是通天的人物,沒人敢惹。

  忽然,人群里傳出一聲喊:“陸仁,你在干什么?”

  一名穿著淺灰色盔甲的高大魁梧的城衛(wèi)兵大力撥開人群,沖到了陸仁旁邊,到場后朝著陸仁的后腦抬手就是一巴掌,怒喝道:“你娘了個.....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在執(zhí)行正義!”陸仁用刀指著中年漢子,昂著脖子對魁梧城衛(wèi)兵道,“這個人,他光天化日欺負(fù)良家少女,我作為城衛(wèi)兵,不能坐視不管!”

  “你執(zhí)行正義?你算個球??!”新來的城衛(wèi)兵朝著陸仁的腦袋抬手又是一巴掌,而后轉(zhuǎn)身朝著中年漢子鞠了一個深躬,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蘇老爺,今兒實(shí)在是對不起,我這堂弟是才來的,不認(rèn)識您老人家,回頭我一定好好修理他!還望蘇老爺恕罪!”

  這新來的城衛(wèi)兵正是陸仁的堂哥,城衛(wèi)兵里的一個小隊長,陸濤。

  作為在城衛(wèi)兵里混跡了很長日子的小隊長,陸濤深知中年漢子的身份,他現(xiàn)在是一萬個后悔,悔自己不該把堂弟陸仁安排到城衛(wèi)兵里,這才第二天,就給自己招惹了一尊大佛。

  中年漢子在聽了陸濤的道歉后,冷哼了一聲,道:“跪下磕兩個響頭,趕緊滾蛋,下次再敢管本大爺?shù)氖拢銈內(nèi)业念^都別要了?!?p>  “是,是,蘇老爺?!?p>  陸濤連連點(diǎn)頭,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他趕緊給中年漢子跪下,砰砰磕了兩個響頭,然后又朝著陸仁喊:“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蘇老爺磕頭道歉?”

  “正義....”陸仁張嘴要說話,陸濤騰地站起身子,抬腳朝著他的小腿猛地一踹,而后大力按著他的脖子,砰砰砰朝著地上猛磕了三下。

  “趕緊給蘇老爺?shù)狼?,說我錯了”陸濤朝著陸仁喊。

  “憑什么?”陸仁喊,“哥,我不服啊,咱們是城衛(wèi)軍,憑什么要幫壞人?”

  “憑他地位比咱們城主還高,憑他蘇老爺?shù)囊痪湓?,就可以輕輕松松要了咱們陸家所有人的命,夠不夠?”陸濤壓低聲音貼著陸仁的耳朵,“我問你夠不夠?說,你是打算要把咱們陸家往死路上逼,還是磕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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