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典獄長仇惡
第二天,張?zhí)煳湟廊辉谛逕捴小?p> 張?zhí)斐竭@悄然離開的天道宗遺址。
這里暫時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不被跟蹤就沒有任何問題。
但張?zhí)斐狡鋵嵭闹羞€是有些擔(dān)心,如果能在天道宗周圍布置一個大型的陣法,那就更安全了。
可他對陣法一竅不通。
所以他才想盡快搞到靈石,將天道寶塔開啟。
看看里面有沒有能用的陣法。
當(dāng)然,開啟陣法塔也行,只不過一級的陣法塔肯定布置不出太厲害的陣法。
因此他才將希望寄托在了天道寶塔之上。
所幸現(xiàn)在還沒有人靠近過天道宗遺址,不必那么著急,還可以再等一等。
張?zhí)斐絼倓偝霈F(xiàn)在云海城門,就已經(jīng)有人急匆匆來到了天牢,將消息匯報給了天牢的典獄長。
“典獄長大人,那張?zhí)斐揭呀?jīng)進城了,正往天牢方向而來!
修為目測已經(jīng)達到了通脈境六重!”
探子半跪在典獄長面前道。
典獄長四十多歲,名叫仇惡,長得威武挺拔,算是云海王最忠誠的狗腿子之一。
他看管的天牢,也是云海國關(guān)押最重要的犯人的地方。
云海王身邊有四大忠臣,也是云海王最為信任的四個人。
分別是護國將軍陳琳、天牢典獄長仇惡、丞相秦典以及大內(nèi)總管太監(jiān)魏步賢。
陳立之前負責(zé)處理了張萬山的事情。
如今刺殺張?zhí)斐降氖聝海瑒t落到了典獄長仇惡的手中。
典獄長仇惡雙腳放在桌上,手里還拿著一塊肥嫩的大肉啃著。
滿嘴是油。
大胡子之上沾著的都是肉沫。
看起來就跟殺豬的屠夫一般。
但千萬不要小瞧這這個人。
云海王的四個手下不僅實力不弱,而且還都很有腦子。
張?zhí)斐侥芸雨惲?,還是仗著天道監(jiān)獄,否則的話,他恐怕很難成功。
將一塊肉啃完,仇惡抹了抹嘴道:“小家伙不錯啊。
會考的時候,他應(yīng)該剛剛突破通脈境五重。
沒想到戰(zhàn)魂宮之行,竟然讓他的修為也取得了突破。
通脈境六重啊,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回去了,天牢這邊老子會安排的。
回去告訴大王,一切交給我,保證那小子逃不出去?!?p> “屬下遵命!”
那人退了出去。
仇惡卻站了起來,開始了自己的布局。
張?zhí)斐酱藭r走在云海城中,很有意思的,碰到的許多人竟然都過來主動向他問好。
這讓他不得不感慨。
果然這個世界是看實力的。
之前就算他張家沒有被抄家的時候,他走在街上也不會受到這么多人的歡迎。
實力??!
張?zhí)斐揭Я艘а?,自己還需更加努力,只有實力強大了,才能有尊嚴。
尊嚴可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賺來的。
路過集市的時候,張?zhí)斐胶鋈幌肫鹆艘患虑椤?p> 最近他修為突破較快。
淬體丹、通脈丹以及真氣丹的效果都逐漸變得有些差了。
畢竟之前用的丹藥都是二級丹藥罷了。
光是通脈丹,就有九級之分。
淬體丹、真氣丹同樣有九級之分。
藥臣煉制的,是二級丹藥,而市面上賣的此類丹藥,大多都是一級。
現(xiàn)在張?zhí)斐叫枰壱陨系耐}丹、淬體丹和真氣丹,才能繼續(xù)維持身體的大量需要。
其實一到九級的丹藥,也不過都只是凡品丹藥而已。
不過對于通脈境武者來說,凡品丹藥的效果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了。
根本不需靈品丹藥。
況且,云海國這小地方,也未必有煉制靈品丹藥的藥材啊。
如此想著,張?zhí)斐揭呀?jīng)不知不覺到了天牢之外。
天牢是云海城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地方。
這里有無數(shù)重兵把守。
恐怕是守備力量僅次于王宮了。
站在天牢之外,都能嗅到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不過這個張?zhí)斐降故且呀?jīng)適應(yīng)了。
天道監(jiān)獄的氣息,比這小小的天牢可要恐怖多了。
“是天辰公子吧,請進吧,我們典獄長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p> 門外有人等著張?zhí)斐?,笑容的背后,有著莫名的深意?p> 張?zhí)斐叫α诵?,并沒有說什么。
他知道這一次來到這里肯定不會一帆風(fēng)順。
但卻必須得來。
必須得見見父親,必須把外面的事情給父親說說。
還有他的計劃。
他抬腳走進了天牢,厚重的大門轟然關(guān)閉。
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一些冰冷的嘲笑。
仿佛在嘲諷他的愚蠢。
張?zhí)斐降恍?,并不在意?p> 這些人無非是覺得他要死了吧。
可他偏偏不死!
讓他們的嘲諷,變成目瞪口呆就行了。
走在天牢之中,兩旁的囚犯沖著外面發(fā)出了憤怒的咆哮聲。
還有對張?zhí)斐降奶翎叀?p> 但張?zhí)斐揭桓懦涠宦劇?p> 直到來到父親張萬山的牢房之前。
這里是一個單間。
但也是幻境最為惡劣的單間。
張萬山被浸泡在腥臭的糞水之中,渾身都是臭氣。
披頭散發(fā),落魄之極。
那一瞬,張?zhí)斐礁杏X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他憤怒地想要殺人。
自己的父親竟然被如此對待。
虧得他之前竟然還對那三王子和云尚悅手下留情了。
看到這一幕,他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濃郁的殺機。
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王室的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父親!”
張?zhí)斐浇辛艘宦暋?p> 一直低著頭,好像昏死過去的張萬山聽到這個叫聲,猛然抬起了頭。
雙眼之中透出一股銳利的鋒芒。
“你怎么來了!”
他既震驚,又擔(dān)心。
“父親被關(guān)在天牢,兒子卻沒有辦法營救,真得是慚愧!”
張?zhí)斐娇粗鴱埲f山道:“不過父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修煉了。
我還拿到了云海學(xué)宮會考的總冠軍。
得到了院長大人賞賜的云海百戰(zhàn)甲!
您再忍忍,很快,很快我就會將您救出去?!?p> 張萬山看著張?zhí)斐?,臉上透出狂喜之色:“你小子,不愧是我張萬山的兒子,沒有讓老子失望。
看看現(xiàn)在誰還敢說我張萬山的兒子是個武學(xué)廢人。
去他娘的?!?p> 大笑之后,他重新變得嚴肅起來:“可是你不該來,他們想要你的命?!?p> 其實張萬山早就看出來仇惡今天對天牢做了一些部署。
但他不知道這是要對付誰。
直到自己的兒子張?zhí)斐降絹恚琶靼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