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張飛饞酒
軍醫(yī),在軍中地位并不太高,除非是那些專門給將軍將領們服務的軍醫(yī)。
當然,因為職業(yè)的關系,他們在士卒中間還是比較吃得開的,可這對他們的地位根本就沒有任何幫助。
那名郎中一看蘇鋒的臉色不好,再聽要叫自己單獨訓話,頓時便忐忑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話,小人李遠!”
“好!李遠,從今起,你就跟著我了?!?p> “是是是!只要大人看得起,小人萬死不辭!”李遠聽到蘇鋒這話,先是心中一松,接著又是一喜。
他知道這位,平定幽州黃巾可是立下了大功,如今不但是鄒靖眼前的紅人,就連在刺史大人面前,地位也是相當?shù)母摺?p> 更重要的是,蘇鋒年青,又武藝高強,以后絕對是前途無量,能跟在這樣一位身邊,肯定比他現(xiàn)在要強上不少。
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平步青云,飛黃騰達。
“李遠,你先去準備一些白布,沒有白布的話,其他布料也行,用來包扎傷口,另外再準備一些針線,準備沸水,等下我要用!”
“喏!”白布李遠知道是包扎用的,軍營中有,可針線這玩意兒難找啊,還有這玩意兒有什么用,難道還要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縫縫補補不成?
不明白。
但他不敢問啊,更不敢不聽,于是趕緊答應了下來。
“去吧!”
“喏!”
看著有些唯唯諾諾的李遠,蘇鋒不由搖頭失笑,這才帶著蘇燦轉身向著自己的軍帳而去。
不多時,他從軍帳中搬出了一箱東西,一個看上去十分古樸的箱子。
“少爺,這是什么?”蘇燦抱著這個箱子,有些奇怪,這箱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沒有多少份量,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它又是怎么出現(xiàn)在軍帳中的,要知道這軍帳里面他熟悉得很,昨就沒見過這個奇怪的箱子呢。
要是蘇鋒能聽到他的心聲的話,一定會罵上一句:屁話!放在我儲物箱中的東西,你能看得見就有鬼了。
“搬去傷兵營你就知道了,走!”
一個時辰后,傷兵營中,李遠看著蘇鋒,就如同見了仙人一般,差一點就跪伏磕頭了。
而張飛,先是饒有興致的觀看了一會兒蘇鋒用針線給傷兵縫合傷口,然后就對他箱子里的四瓶“二鍋頭”感上了興趣。
這家伙,兩眼放光的圍著箱子團團轉,就差沒流口水了。
至于營中的傷兵們,此時則好多人都是頭皮發(fā)麻,眼角抽抽。
不行啊,看將軍給人包扎傷口太恐怖,這不是救人,而是要人命啊。
咝,咝......
還沒輪到他們呢,這些家伙已經(jīng)開始在呼痛了。
說實話,蘇鋒的技術真不咋滴,沒有專門的縫合工具不說,還沒有麻藥,縫合的時候痛得那些傷兵們,差點把牙給咬瓣了,豆大的汗珠更是一個接一個直往下掉。
如此情形,也不怪那些暫時沒輪上的傷兵們看著都害怕。
“你們給我按好點好不,別亂動,這傷口縫住了才好得快,上戰(zhàn)場你都不怕,這點痛你怕個球啊……”
嘴里咬著大塊破布的傷兵自然是沒法反駁,只能不停的翻白眼兒,然后……
就沒然后了。
人都暈過去了,哪還有那么多廢話。
他們可不是關二爺,有刮骨療傷的本事。
蘇鋒同樣是滿頭大汗,而且嘴里罵罵咧咧的就沒停過。
不過,哪怕是這樣,他的眼神也十分專注,看上去很是細心,也就是他這眼神和罵罵咧咧的口吻,反而讓一群心中打鼓的燥漢子們,感到暖心。
聽著蘇鋒滿口的粗話,讓他們頓生一種親近感,而且他們從蘇鋒的眼神中看到了關切。
再說了,身為軍司馬,在軍營中可以說地位崇高,但蘇鋒卻能為了他們,而不顧污垢血腥,親自動手,這怕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更何況,為了救他們,自家司馬大人還拿出了據(jù)說是仙釀一般的酒,來為他們清洗傷口,他們能不感動,能不暖心才怪。
唔——
你聞聞那酒味,真是太美妙了。
一想到仙釀,一個個躁漢子忍不住伸長了鼻子,貪婪的吸著那股子濃郁的酒香,不一會兒便有點渾然忘了身上傷痛的意思。
更無視了同伴的苦難。
“李遠,看好了嗎,就這么給他們弄,縫合的時候傷口一定要用酒清洗干凈,然后包扎好,每天換藥,藥方等你弄完了再找我拿,知道了嗎?”
蘇鋒也沒辦法,對“針線活”他有點手殘,他又另有要事,不能在此多呆,所以才把后面的事交待給了李遠,并嚴令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嗯,大人,你放心吧!”
李遠已經(jīng)看了兩個,所有步驟和細節(jié)都已經(jīng)記下,于是連忙點頭。
如果這樣他都還做不好,這軍醫(yī)也太失職了些。
“二弟,二弟,你這酒還有嗎?”張飛追在蘇鋒屁股后面問道。
“大哥,軍營禁酒,你想干啥?”蘇鋒一臉警惕的看向了張飛。
呃(~_~;)
張飛被嗆得夠狠,紅著張黑臉不知道該說啥了。
“大哥,我知你好酒,”蘇鋒一把攬住了張飛,語重心長的道:“但我也想你明白,身為軍人,我們必須有比常人更強的自律,更何況我們還是軍中將領,更應該以身作則。
要是你我在軍營中飲酒,上行下效之下,這樣的軍隊還有什么律法和前途可言。
再如果是在戰(zhàn)時,飲酒誤事害的可不是一人,可能是三軍乃至整個大局?!?p> 夢中歷史上,張飛因醉酒鞭打士卒導致被殺,蘇鋒可不想再出現(xiàn)如此情況,所以必須打掉他這念頭。
張飛搔了搔頭,一臉的不甘,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做哥的不能給弟弟拖后腿不是。
“哈哈,這就對嘛!”蘇鋒一聲大笑,附耳在了張飛身邊,偷偷的說了一句,張飛頓時雙眼放光,“真的?”
“當然,不過大哥記得,軍中不準飲酒,在外面酒后也不能撒瘋!”
“哈哈,放心,為兄記住了,哈哈哈……”張飛一聲大笑,揚長而去,八字步邁得比任何時候都來勁。
“大哥!”
“啥事兒?”張飛回過了頭來,瞪著環(huán)眼看著蘇鋒,一臉的戒備,害怕他又有什么無理的要求。
“去我?guī)ぶ邪选帻堎仍碌丁徒o關大哥吧!”蘇鋒輕嘆了一聲,并沒有對張飛送來‘大夏龍雀刀’說什么謝謝。
他們是兄弟,這些不需要。
“好!”張飛聞言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而且越來越盛,“好好好,這才是我兄弟,哈哈哈.....”
一聲大笑,張飛拍了拍蘇鋒的肩膀,這才轉身而去。
不過,離去之時,他那八字步邁得更歡快了幾分......
遲到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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