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把頭埋進被褥里,果然人都是食色性也,她怎么就鬼迷心竅,和男主那啥了,秦昭悲憤欲絕。
2518嘿嘿一笑,“宿主別慌,只當是個夢?!?p> 秦昭聲音幽幽,“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誰嗎?”
“誰?”
“妓院里的老鴇?!?p> 2518:“……”
閎知看著她的動作,把人從里面挖出來抱在懷里,湊近她的耳畔,聲音低沉,“皇上是害羞了嗎?”
秦昭按住從肩頭滑落的被子,微微側(cè)頭,躲開閎知灼熱的氣息,說:“國師在說什么?朕為什么要害羞?”
“那皇上是在做什么?嗯?”然后得寸進尺地朝她那里湊。
秦昭躲無可躲,干脆不管了,直視著他的眼睛,說:“事已至此,朕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為什么不坦然接受?”
閎知在她額上一吻,笑聲沉悶,“皇上看的很清楚。那皇上有什么打算?”
“朕的打算不算數(shù)吧,國師想做什么呢?繼續(xù)把朕當作傀儡?”
閎知皺了皺眉,“傀儡?”他緊盯著懷中的人,“你覺得我把你當做傀儡?”
秦昭挑眉,“不是嗎?”
閎知突然哼笑一聲,眼神暗沉,吻罷,與她額頭相抵,“是啊,皇上就是臣的傀儡,臣不僅要把皇上變成傀儡,還要變成臣的人,永遠禁錮在臣身邊?!?p> 他的聲音說不出的危險,秦昭抖了抖,心中發(fā)顫,這、這不是她最愛的嗎?但她還是裝作排斥他的樣子,說:“呵,國師可是和尚,此話怕是不妥吧?!卑?,都是為了維持人設,誰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激動。
閎知撫了撫她的秀發(fā),“和尚又如何,皇上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禁止和尚成婚了嗎?”
但他們一個是國師,一個是皇帝,在世人眼里都是男子,也不行吧?秦昭想。
閎知知道她在想什么,輕聲說:“皇上且好生休息,明日臣帶你去一個地方?!?p> 秦昭下意識問:“哪里?”
閎知輕笑,“將皇上藏起來的金屋?!?p> 金屋藏嬌?秦昭暗忖,閎知現(xiàn)在還不敢動她,京城里那么多藩王,這時候皇上不見了,天下必然大亂。但她還是開始對閎知說的地方好奇起來。
秦昭想著,突然坐直了身體,“國師將朕的藩王召進京里想做什么?”
“皇上該問他們想做什么?”
“是關于流言一事?”
閎知閉著眼嗯了一聲。
秦昭皺眉,“可這么做對他們沒什么好處吧?要針對也是從朕下手吧?”那些藩王無非是想當皇帝,說國師專權,打壓國師對他們沒什么好處,反倒對她有益。
閎知:“皇上真聰明?!眳s是沒有細說。
秦昭聽他如此敷衍,也懶得管了,反正不管任務結(jié)果,沒多久她就可以離開了,管這些也沒用。
閎知突然心血來潮要幫她梳頭,半哄著把她抱到梳洗臺邊坐下,替她整理衣衫,然后拿起了玉梳。
秦昭坐下的那一刻恨不得當場去世,太疼了,這具身體太小了。雖然昨晚閎知顧及她年齡太小沒有太過分,但現(xiàn)在她仍是渾身無力。她抬眼看著鏡中面色酡紅、嘴唇紅腫的人,覺得有些陌生,瞧瞧這滿面春光的樣子,嘖嘖。
閎知將她的臉擺正,正對著銅鏡,動作輕柔地給她梳頭,宮殿中一時只有頭發(fā)與玉梳摩擦產(chǎn)生的沙沙聲。
“臣聽人說,如果丈夫給妻子梳發(fā)一梳到尾,那么兩人就會白頭到老,”他將玉梳慢慢下拉,細滑的發(fā)絲穿過玉梳,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皇上相信嗎?”
秦昭垂下眼,“國師也說是夫妻,我們是君臣,自是不存在這一說法?!?p> 閎知輕輕含住她的耳垂,“遲早的事罷了?!?p> 秦昭身體一抖,薄紅蔓延至耳根,她掐了掐手心,將這種酥癢的感覺壓下,顫聲道:“國師打算公布朕的性別?”
“本該如此,皇上總不能一直這樣隱瞞?!?p> “那么國師打算選哪個藩王繼任?還是國師……”
閎知打斷了她,“臣絕無二心,皇上還是皇上,這一點絕不會改變?!?p> 秦昭從鏡中看到了他嚴肅的神情,挑眉,“為何一定是朕?以往的王朝從來沒有女帝。”
“那么皇上就是第一人,臣,永遠擁護皇上?!?p> 秦昭是真的好奇了,女帝只有一人,那就是武則天,但這里還沒有出現(xiàn)武則天,女帝就是史無前例,男主為什么一定要她當皇帝?
“皇上不必疑惑,護國寺的決定從不出錯,皇上是天選之人。”
皇權天授?看來是關于佛教的,秦昭沒了興趣,任由閎知擺弄她的頭發(fā)。
閎知給她綰好發(fā),拿起一個玉冠束好,然后仔細打量她,笑著說:“皇上國色天香?!?p> 秦昭看了看鏡子,是不錯,但還沒到國色天香的地步,畢竟年紀還小。
“國師替人綰過發(fā)?”
“未曾,皇上是第一人?!?p> 秦昭抬手摸了摸發(fā)髻,由衷稱贊道:“國師技術不錯。”
閎知湊近她,意有所指地說:“臣不止這方面技術好?!彼戳丝戳鑱y的龍床,神情戲謔。
秦昭表情一僵,脖子僵硬地直著,不肯去看。
閎知也沒再逗她,“皇上今日歇息吧,臣去處理政事。”然后他對宮人交代了一番,穿上朝服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秦昭身體驟然一松,軟倒在床上,眼神呆滯,“嗚嗚嗚,統(tǒng)哥,好疼啊?!?p> “宿主去看看商店,里面有藥?!?p> 秦昭震驚,她當初怎么沒看到?她進去看了看,果然有。
“為什么會有這種藥?”
2518只嘿嘿一笑,不做回答。
秦昭直覺不會有什么好的回答,也不再追問,按照說明書上那樣用了藥,果然好了許多。
秦昭猜的沒錯,閎知說的擁有不只是身體上,因為那天過后,任務完成提示音一直沒有響起,看來還要攻略男主。她在后來又問了一下閎知有什么愿望,閎知給出的還是同樣的答案。
其實她也不知道怎么辦,男主說擁有她,應該是指身心,現(xiàn)在達成了一項,另一項卻是讓她犯了難。她自認喜歡男主,但任務進度毫無發(fā)展,顯然她那種喜歡不行,難道真要她愛上男主?但這里是虛擬世界,所以的一切都是虛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做不到,所以只能攻略男主試試,假裝喜歡上了他。
秦昭嘆了口氣,好好的寫作和扮演,居然要客串一下攻略任務,還是欺騙人家感情。
閎知最近忙著調(diào)查流言之事,和藩王們打交道,他敏銳地察覺到秦昭最近有些粘他,一直跟著他,還時不時投懷送抱,閎知欣喜她的變化,哪怕再忙也騰出時間陪她。
秦昭覺得自己就像是禍國妖女,勾著皇帝不務正事,但她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她時間不多了。五年轉(zhuǎn)眼即逝,很快就到了她定下的時間,如果不加緊時間完成任務,她就會受到懲罰。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懲罰,她直覺不是什么好事,還是努力吧。
閎知如約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青色的石板上苔痕遍布,狹窄的巷道禁錮著一小片灰白的天空,巷道里墻體斑駁,幾個破簍子雜陳,巷道的盡頭是一扇破舊的門,上面貼著一個倒著的福字,已經(jīng)發(fā)白破爛。
秦昭有些好奇地張望,“這是哪里?”閎知一大早就把她帶上馬車,秦昭睡眼惺忪,現(xiàn)在徹底清醒了。
閎知握著她的手,“臣一個朋友的家?!?p> “也是和尚?”她下意識問。
閎知看她一眼,抬手輕叩門環(huán),“嗯?!?p> 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了,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那人身穿一身發(fā)白的布衣,面色蒼白卻難掩俊美,眼神溫和,看到兩人時微微一笑,側(cè)身讓開,“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