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沉聲對王鎮(zhèn)守說道:“老夫總覺得這只白狼有所圖謀,所以才收了它的妖嬰到時交給上頭去查一下。”
王鎮(zhèn)守黑著臉點了點頭。
此戰(zhàn)終于結(jié)束,秦老恢復了往日病懨懨的模樣,一戰(zhàn)之后消耗了大量真氣,使得原本就消瘦的身形顯得更加干癟。
秦老看著死去的守衛(wèi)也是心疼的要死,祁田郡的金丹期修士本來就少,這批分到嵐風鎮(zhèn)總共只有六個金丹守衛(wèi),一下就被大妖白狼搞死了五個。
如不是傳送陣完好無恙,順便還抓到了白狼的妖嬰,這次秦老真是難辭其咎不好交差。
不過當秦王兩位鎮(zhèn)守目光轉(zhuǎn)向白狼尸首后,心情頓時又愉悅了起來。
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己的徒子徒孫,只要傳送陣完好無損上面就不會太過追究,最多被郡守臭罵一頓也就過去了。
但這個白狼尸首可是渾身是寶,實打?qū)嵉暮脰|西,特別在祁田郡這種內(nèi)陸郡縣,大妖級的妖族可是很罕見的。
兩位鎮(zhèn)守輕車熟路的當場將碩大的白狼肢解分類,狼牙一堆、狼皮一堆、狼骨一堆、精血又一堆,然后二一添作五的分布收入了儲物袋中笑納了。
遙望著兩位大佬若無旁人的分贓,張寒有些尷尬,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秦老分贓完畢之后,沒有忘記傳送陣這還有個人,帶著王鎮(zhèn)守一起飛了過來。
此時張寒剛把錦毛雞重新用錦緞包好,還沒來得及背在身上,正提在手中。
秦老見狀咧嘴笑道:“寒小子就是太客氣了,來就來吧,還帶啥東西,嗯,老夫剛好得了一支千年年份的鑫火草,晚上燉雞湯給你喝?!?p> “不不,秦老這個不能吃?!睆埡B連搖頭,趕緊按住即將暴走的錦毛雞背在了身上。
秦老也只是打趣,并沒有深究,轉(zhuǎn)身向王鎮(zhèn)守介紹道:“這個是福臨門的張寒,寒小子,是老夫摯友的弟子?!?p> 然后又向張寒介紹道:“這位王兄是邱元鎮(zhèn)鎮(zhèn)守,尊號青鋒高真,你應該有所耳聞吧?!?p> 張寒趕緊朝王鎮(zhèn)守行了一禮:“晚輩見過王高真,前輩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屬有幸?!?p> 王鎮(zhèn)守看來跟秦老關系不錯,也如同看后輩般看著張寒,贊賞道:“不錯,現(xiàn)在這么有禮貌的年輕人不多見了?!?p> “這里有一份大妖級的狼毫,可以做個不錯的符筆,就當做見面禮吧。”說完王鎮(zhèn)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剛剛收獲的白狼狼毫,贈予了張寒。
張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拜謝之后收下了狼毫,筑基期可以自己嘗試繪制靈符,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一根順手的符筆。
看了看張寒的打扮,秦叔疑問道:“你這是又要出去?”
“是的秦叔,我準備去金龍魚書院學習幾年?!睆埡е?shù)馈?p> 秦王兩位鎮(zhèn)守張寒說要去金龍魚書院,頓時臉色有些古怪。
傲天道場以及附屬五大書院,修真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其入院門檻大多也都略知一二。
福臨門的貧困程度在祁田郡同樣也是眾人皆知,斷然拿不出那數(shù)千萬真幣的捐贈。
若說張寒想考進去,不是兩位鎮(zhèn)守不信,就算他們兩位元嬰期的修為將境界壓制到如同張寒一樣的筑基期,都不一定能考的進去。
秦老有些擔心張寒白白浪費一筆不菲的路費,勸道:“寒小子,倒不是秦叔小看你,那金龍魚書院報考的修士,都是名門大派用各種珍貴資源堆出來的,我們這小地方出來的修士很難跟他們一爭高下,去一趟都城路費也要上萬真幣,何必白白浪費冤枉錢呢?”
張寒一琢磨,也覺得秦叔說的有道理,心里有些擔心錦毛雞說的事靠不靠譜,萬一去了被人拒之門外那可就虧大發(fā)了。
不過擋住兩位元嬰修士面前,他也不敢傳音詢問錦毛雞,于是說道:“秦叔說的倒也是,小子再考慮下?!?p> 錦毛雞聞言揚起頭,在他后腦勺上一陣猛啄,張寒吃痛,反手抓住錦毛雞的雞頭,急忙改口道:“秦老,我覺得好男兒志在四方,此去都城就算入不了書院,也可以開闊下眼界,對日后修行也大有裨益。”
秦老見他去意已決,只得微微搖了搖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靈牌玉佩遞到他手中,說道:“這里面有一千真幣,在眾仙盟旗下各大銀號都能兌取,你拿去吧,當是秦叔一點心意?!?p> 張寒這錢可不敢收,急忙推辭道:“不用不用,小子路費已經(jīng)準備妥當,不用秦叔勞費了。”
秦叔佯怒道:“這是哪里話,你師父與我親同兄弟,他的弟子外出拜書院,我若沒點表示,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張寒見推辭不過,只得再三謝過后無奈收下。
秦叔見他收下了靈牌,欣然而笑,不過還是有些擔心怕張寒是不知深淺,又說道:“考入金龍魚書院難若登天,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事有點不太好解釋,福臨門免考的學位到底還有沒有效還是個未知數(shù),此時也不太好跟秦叔解釋這個。
張寒又沉吟片刻,回道:“其實吧秦叔,我已經(jīng)把福臨門賣給了一個富二代,不過按一個什么鬼條例要一年以后才能傳位給他,所以呢一年后我就有錢捐贈了?!?p> 秦叔聞言頓時無語,合著這小子是賣了祖宗基業(yè)湊的學費?。?p> 錦毛雞聽到張寒的話更是怒不可遏,仰起頭在他后腦勺叨叨叨叨一陣猛啄,張寒吃痛強忍著疼痛對秦叔喊道:“秦叔,傳送陣還能用嗎?我要去岳陽城!”
秦叔嘆了口氣,說道:“傳送陣沒有受波及還是能用。”
“那麻煩秦叔送我去岳陽城!”張寒一邊捂著頭一邊朝傳送陣跑去。
秦叔伸手掐了一個手勢,傳出一道法印將傳送陣激活,接著攝起那幾個被冰封的骨錐,一同扔到了傳送陣里。
“這幾個骨錐是你解決的,按規(guī)矩歸你了。”
張寒急忙將幾個骨錐收進了儲物腰帶中,再次謝過之后,傳送陣泛起刺眼的光芒,唰的一下過后消失在傳送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