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城,東湖雅苑。
東湖是岳陽城雙湖之一,湖中央有個小島,島上錯落著一棟棟風格別致的建筑物。
東湖碧水藍天,微風吹過湖面泛起層層波瀾,其中一棟靠近湖邊的雅苑內(nèi)亭里端坐著幾位修士。
陳飛升坐在一個低矮的茶桌前,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水。
莫懷遠、季思才、懷文喜三人不安的坐在他的對面。
他們幾個跟張寒分手之后,剛進岳陽城就被‘請’了到了這處陳飛升購置的私宅里。
陳飛升悠哉的喝完一杯茶,才開口問道:“那小子什么來路?”
莫懷遠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時誰也沒敢首先開口。
陳飛升見狀眉頭微皺,輕嗯了一聲。
莫懷遠三人頓時一驚,懷文喜慌忙解釋道:“他叫張寒,據(jù)說是什么福臨門的掌門,我們也是剛剛認識的,跟他不怎么熟?!?p> 福臨門?
陳飛升細細回想了下,似乎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莫懷遠接著說道:“陳真人莫看這張寒衣著寒酸,而且只有筑基期修為,不過來頭估計不小。”
“哦,怎么說?”陳飛升聞言有了些興趣。
“這張寒似乎跟高鎮(zhèn)杰高兄比較熟,我們也是在牡丹樓別苑通過他偶然認識的?!?p> “高兄也是有名望的大世家直系子弟,卻對張寒態(tài)度很是恭敬,”
提到高鎮(zhèn)杰陳飛升就有些不悅,冷聲道:“說重點?!?p> 莫懷遠頓時一機靈,簡短捷說道:“他之前好像借了一千多萬真幣給高鎮(zhèn)杰,然后進大德洞府破禁的時候才知道他居然隨身帶了六塊上品靈石,據(jù)說身上還帶了好幾千張靈符。”
“一個筑基期修士能隨身帶這么多上品靈石,其實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季思才繼續(xù)補充道:“張寒似乎對藥理也很是精通,有些我都不認識的靈草,他都知道摘采方法。”
“對了,那個藥田的禁制也是他想法子打開的?!?p> 其實在之前藥田里見到堪比分神期修士的楊巔峰楊堂主,都要全力一擊才在禁制上打開了一個口子,他們就已經(jīng)有些懷疑張寒打開禁制的法子怕是沒這么簡單。
陳飛升聞言沉默不語,聯(lián)想到師叔楊巔峰對此人也是處處維護,甚至有些不顧門派利益,也是有些蹊蹺。
在一個實權(quán)堂口的堂主身上出現(xiàn)這種情況,實屬罕見。
除非他認為張寒的重要性要比門派那點損失要高。
沉思半晌,陳飛升發(fā)現(xiàn)他對張寒更加感興趣了,隨手招找來一個手下,暗中吩咐了下讓盯梢的人再盯緊點,千萬不要跟丟了。
接著陳飛升雙眼冷漠的看著茶杯,又說道:“這一次本真人死了兩個得力的手下,可謂是損失慘重啊?!?p> 莫懷遠等人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藥匣,恭敬的送到了陳飛升的面前。
“此行我的一人分到了兩株靈草,剩下的都被楊堂主收去了,陳真人弱不嫌棄還請收下?!?p> 陳飛升用余光瞄了一眼整齊擺放在茶桌上的藥匣,臉上終于浮出一絲笑意,對他們說道:“行了,你們回去吧,以后若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p> “不敢勞煩陳真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莫懷遠三人說完就匆匆拜別陳飛升,逃似得跑了出去。
……
……
張寒背著錦毛雞、帶著高鎮(zhèn)杰來到了天璣樓的大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路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前臺招待的依然是之前的那個前臺妹子,此時見到張寒到來,很是熱情的迎了上去。
“張公子可是事情辦妥了?”前臺妹子笑盈盈的問道。
張寒回道:“嗯,還要勞煩姑娘請刁執(zhí)事出來一下,有些業(yè)務(wù)需要他幫忙辦理?!?p> 前臺妹子將張寒一行領(lǐng)導一樓會客廳落座,送上茶水之后,說了聲稍等片刻,就去樓上請人去了。
不多時,刁執(zhí)事滿臉堆笑的抖動著肥胖的腰圍,很是熱情的趕了過來。
來到張寒面前,刁執(zhí)事一拱手問道“張掌門大駕光臨,可是事情辦妥了?”
“嗯,辦完了,我來贖回掌門令牌來了?!?p> 說完,張寒取出一塊上品靈石遞給了刁執(zhí)事,問道:“這塊上品靈石能否作價三百萬真幣?”
刁執(zhí)事接過上品靈石仔細的看了看,笑道:“當然可以,若是靈牌算是買下的話,按照規(guī)定,等下還要倒找六十萬真幣給您。”
說完刁執(zhí)事急忙轉(zhuǎn)身離去,去樓上取掌門令牌去了。
張寒這才想起,似乎紫金貴賓可以享受八折優(yōu)惠。
這下倒是省事,六十萬真幣可以供他用很久了。
高鎮(zhèn)杰拉了拉張寒的衣袖,急聲問道:“你把我的掌門令牌當了?”
張寒聞言白了他一眼,說道:“什么你的掌門令牌,你還沒付錢呢,現(xiàn)在福臨門掌門還是我?!?p> 高鎮(zhèn)杰有些搞不懂,一路上看著張寒所作所為也不像缺錢的人啊,為什么要把掌門令牌給當了?
高鎮(zhèn)杰腦門上突然畫滿了問號。
身價不菲的張寒和一貧如洗的張寒,到底哪個是真的?
不多久,刁執(zhí)事取了掌門令牌,恭敬的還給了張寒。
張寒見此間事了,也不想多耽擱時間,拜別了刁執(zhí)事后,帶著高鎮(zhèn)杰朝著岳陽城主傳送站趕去。
來到主傳送站,發(fā)現(xiàn)排隊的修士還真不少,兩人跟隨著排隊的人流排了半個多時辰才排到了隊伍中央。
就在張寒排隊排的有些無聊的時候,突然鼻子一樣,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排在前邊的幾個修士被嚇了一跳,紛紛回過頭很是奇怪的看著張寒。
修士打噴嚏可是真是不常見。
張寒疑惑的擦了擦鼻子,誰特么在罵我?
……
……
祁南南部,群峰云頂之上。
剛剛落在山頂上休息的雁群,膽顫心驚看著面沉如水的葉小倩,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
葉小倩手中抓著一只倒霉的大雁,渾身顫抖著看著雁群頭領(lǐng),希望能救它下來。
雁群頭領(lǐng)將頭縮到翅膀里,一副我啥也沒看見的模樣。
葉小倩將綁在大雁腿上的一個靈牌摘了下來,惱怒的玉手一合,將靈牌捏了個粉碎。
“張寒,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