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結案
回長公主府后,她當然可以設法讓今天在場之人全部消失在人間。
但畢竟是官兵,就算是畏懼長公主府的勢力,他們恐怕還是不會就這樣放她離開。
而今日為了避免意外情況發(fā)生,她與范聰過來的時候并沒有帶多少仆人跟隨,在她和范聰被打暈的時候,她帶來的人怕是都已遭遇不測。
也就是說,除了眼前的官兵,還有造成這一切的幕后之人在。
這個幕后之人讓她猜不透是誰,手段狠辣得讓她心悸。
她不敢再如平時那般囂張,除非她知道自己安全無虞。
然而,現(xiàn)下的場景,她真的想不到應對的辦法。
卿柔郡主頭疼欲裂。
她悄悄抬眼像范聰看過去。
剛才與刀疤漢子打斗的動靜,范聰應該早醒過來了,他會不會有辦法護她?
畢竟他們已有魚水之歡的事實,他該對她負責不是嗎?
范聰早在卿柔郡主四處找衣服蔽體的時候就醒了,想起先前的荒唐,他不知如何面對卿柔郡主,只得一直裝睡。
現(xiàn)在官兵來了,且先不管官兵是如何得知破廟之事,當務之急就是全身而退。
倘若他和卿柔郡主,及刀疤漢子在破廟的荒唐事傳了出去,這輩子怕是仕途無望了。
思及此,范聰爬起來,便領隊官兵走了過去。他將懷里的銀袋子塞到領隊官兵手里,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領隊官兵聽得面上一白,驚疑不定地打量了眼柱子旁那個殘敗可比花娘的女子,那竟然是長公主的嫡女?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郡主竟然好這么一口?
他抖抖身子收回想法,若男子所言屬實,他可就真的得好生掂量下怎么做才行。
長公主可是皇上的親妹妹,這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分分鐘是掉腦袋的事。
范聰見領隊官兵是個識時務的,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領隊官兵頻頻點頭,對范聰討好地笑了笑,一擺手道:“把這刀疤漢子帶上,咱們回衙門!”
一群人離開了破廟,留下卿柔郡主和范聰兩人,莫名尷尬。
范聰清了清嗓子,走到卿柔郡主身邊蹲下:“表妹,今天的事……表哥會負責的?!?p> “不要!”卿柔郡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以她對母親的了解,就算她不是清白身子,也不會容她嫁給范聰,“表哥,今天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不能讓人知道?!?p> 范聰一怔,卻是不明白卿柔郡主的意思。
“我們先回府,”卿柔郡主不打算解釋過多,“剛才的官兵一個都不能留,包括那個刀疤漢子。”
范聰聞言,不再多問,卿柔郡主的選擇無疑讓他心下一松:“表妹若是有需要,盡管跟表哥提?!?p> 那廂寧如意和何海棠坐著馬車抵達平西侯府,寧如意婉拒了何海棠的進府邀請,折騰了這大半日,她身心俱疲:“改日再來找表姐?!?p> 何海棠何嘗不是如此,握著寧如意的手道了別,又囑咐馬車好生將她送回信陽侯府,才轉身進了侯府。
何海輝很快就騎馬追了上來。
“表妹,我送你回府?!?p> 寧如意在車廂里聽見了他的聲音,驀地想起華清風說過的話,她垂了垂眸,小聲應道:“表哥無須如此麻煩,如意坐馬車回去就可以?!?p> “不麻煩,”何海輝聲音溫和,藏了一絲愧疚,“不過是舉手之勞。說來今日是表哥不好,不知表妹也去了西山,不然定會早些帶人上山頂去救表妹下來?!?p> “我沒事的,”寧如意嚇了一跳,暗道幸好何海輝沒有帶人上山頂,不然她要對付卿柔郡主的事情說不定還會因此而失敗,“表哥有心了?!?p> 兩人一路無話。
何海輝沒有和女子相處的經(jīng)驗,搜腸刮肚地想找話題,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眼見著信陽侯府就在不遠處,他不由暗暗心焦:“表妹,今天天氣真不錯,陽光和暖,微風徐徐……”這話一出,何海輝恨不得直接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這都在說的什么?
寧如意聽得一怔,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頭,沖何海輝笑道:“我家到了,謝謝表哥一路相送?!?p> 目送著寧如意進府的身影,何海輝悵然若失,懊惱地捶了自己一記,這大好的機會怎就沒把握住和表妹多說幾句話?
癡癡地站了許久,他才轉頭打馬離開。
今日的事,還需要去衙門問個明白。先前因為擔心海棠和如意,縱有疑惑,卻沒有時間去捋清楚,而今越是想越是覺得疑點重重。妹妹和表妹是怎么擺脫山頂?shù)拇跞颂与x的?為何表妹會比妹妹遲了那么久才到半山亭?妹妹支支吾吾不肯說的細節(jié)又會是什么?還有那個魏峰,明顯對妹妹不懷好意!他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翌日上午,寧如意剛從慈心院請安回來,就聽聞了何海棠上門拜訪的消息。
“昨日我哥去了衙門,”何海棠是過來跟寧如意說衙門的消息,“說官兵在破廟捉拿了刀疤漢子回去?!彼┝祟┧闹埽瑝旱土寺曇?,“并沒有卿柔郡主和范聰兩人。”
寧如意微怔,思忖片刻卻道并不覺奇怪:“他們兩人背景雄厚,官兵定是不敢?guī)ё咚麄?。?p> “我哥說衙門很快就判了案子,”何海棠懂其中道理,“主謀是魏峰,他花了銀錢去請刀疤漢子等人綁架咱們?!?p> “魏峰認罪了?”寧如意挑眉。
何海棠點點頭,她們是世家貴女,縱然涉及了案件,在家族的周旋下并不需要和魏峰他們對簿公堂。加之魏峰不知因為什么緣由認罪認得爽快,是以案子很快就蓋棺論定。
“說是奪去了他的功名,從此不得再入官場,且不得再入京城半步?!?p> 寧如意吁了口氣,這個處罰雖然不盡人意,但對魏峰來說,卻是最大的打擊。一個讀書人不能再參加科舉,這輩子基本就廢了。如此也好,表姐應該不會再與他有所牽扯,定然會尋個好姻緣。
“聽說那刀疤漢子在牢里沒了,”何海棠眨眨眼,拉著寧如意問,“如意,你說會不會是卿柔郡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