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崩锩鏀鄶嗬m(xù)續(xù)傳來趙蕓凄慘的叫聲。
不斷又有婆子捧著盆血水出來,丫鬟們焦急地跑進跑出,整個院里是亂成了一團。
這聲音聽起來,趙蕓絕對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只是一個受害者。
江氏和趙承德依次趕來,站在門口干著急。
江氏是為自己的女兒焦急,她不想女兒成為一個“殺人兇手”,趙承德或許是在為趙蕓擔(dān)憂吧,又或許是為了別的什么。
趙承德十分著急的問道:“衍生,蕓兒她是怎么回事?”
楊衍生還未開口,楊夫人就破口大罵:“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女兒,給我孫子下毒,我好好的孫子就這樣沒了?!?p> 說完,竟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幾個人上前都拉不住。
楊衍生痛苦的說道:“蕓兒她,中毒了?!?p> “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會中毒!”趙承德憤怒的叫道。
楊衍生沒有答話,把頭埋地低低的。
但是他旁邊的小丫鬟伶牙俐齒,“稟告老爺,今日少奶奶多次邀請二小姐相聚,二小姐都拒絕了,還出言不遜,少奶奶念及姐妹情分,親自帶著禮品去看望二小姐,不料二小姐在少奶奶的茶杯里下了毒?!?p> 江氏聞言一驚,趕忙說道:“老爺,可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那小丫鬟依舊不死心,堅持說道:“我們在場的許多人都看到了,可以為我們少奶奶作證?!?p> 趙承德的臉色變得陰沉,“把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叫過來。”
趙蕓肯定是早有準備的,她自己的丫鬟,加上另外買通的府里的一些侍從,站在趙正月這邊的只有一個鶯鶯,可她說出去,又有誰會信呢。
所有的人把矛頭都指向了她,唯獨鶯鶯一個人說著不是她。
“老爺,你相信二小姐吧,真的不是她做的?!?p> 那指證趙正月的小丫鬟顯得很神氣,“呦,還在開脫呢,我們都親眼看見了,是你家小姐害了我們家少奶奶!難不成是你做的?”
“不是的,不是的……”鶯鶯哭了起來。
“不是鶯鶯,要是也只是我一個人?!壁w正月平靜的說道。
“放肆!”趙承德氣得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摔去。
他指著趙正月憤怒的叫道:“你這個孽畜!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從屋里抄出一個雞毛撣子,直直的朝趙正月打來。
趙正月本能的往后躲,她看著揮舞的雞毛撣子,大聲說道:“父親問過我了嗎,為何這么快就認定是我,不是別人!”
江氏也把她往身后護,“老爺,還是再查查,月兒是無辜的?!?p> “無辜?”趙承德停下了手中揮舞的雞毛撣子,咬牙鐵齒的說道。
“難道蕓兒會自己給自己下毒,自己害自己!”
趙正月站在江氏后面冷冷的說道:“她還有什么不會?!?p> “你!”
趙承德拿起雞毛撣子還要打她,忽然屋里的幾個婆子說趙蕓醒了,眾人忙進去看趙蕓。
“你給我在外面跪著!思過!”趙承德朝趙正月吼道。
趙蕓虛弱的躺在床上,面無血色,好像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一樣。
大夫擦擦臉上的汗,把幾張方子遞給楊衍生。
“孩子是保不住了,照這幾個方子吃藥調(diào)理,還是會有孩子的?!?p> “爹。”趙蕓虛弱的叫道。
趙承德趕忙上前,“蕓兒,你好點了嗎?”
“爹,我好很多了,你別責(zé)怪二妹,她只是年紀小不懂事。”
“不懂事?你放心,我一定會狠狠地處罰她的。”
聽了這話,趙蕓慢悠悠地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都出去吧,讓蕓,大小姐休息休息?!苯蠈Ρ娙苏f道。
出了門,看見趙正月依舊在那兒站著,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到祠堂跪著!罰抄家規(guī)三百遍!”
趙正月轉(zhuǎn)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往祠堂走去。
“簡直無法無天了!”
趙承德的吼聲在逐漸響起的雨滴聲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