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月打開門,發(fā)現門口站著一個穿黑色衣服,戴著面紗的男子,趕緊把他拽進來。
反復確認過門外沒人后,關上了門。
“小白,你怎么來了?”趙正月疑惑的問道。
白米一臉擔憂的說道:“我來看看你,聽說你中毒了?!?p> “已經沒事了,我好了,你看?!闭f著轉了一圈,表示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我快擔心死你了?!卑酌着呐男目?,心有余悸的說道。
趙正月讓白米坐下,為他倒了一杯茶。
“對了,小白,為什么那個下毒的人要說是龍虎山做的呢?”
“啪”,白米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狗賊!”
眉頭緊皺,額頭和手上的青筋暴起,眼圈漸漸變紅。
趙正月從來沒有見過小白這么惱怒的樣子,有些吃驚的問道:“誰是狗賊?”
白米握緊拳頭,“楊攜?!?p> 楊攜!楊尚書!怎么會,這事與他有什么關系,小白為什么會叫他狗賊呢?
“小白,你為什么會叫楊尚書狗賊?”趙正月小心試探道。
白米的情緒還是很激動,“他迫害龍虎山,搜刮百姓,誅殺忠義之士,實是萬惡之徒?!?p> 趙正月此時已是完全懵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從別人嘴里聽到楊攜這樣的評價,這與平時和藹可親的楊叔父完全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楊攜與龍虎山肯定存在著什么反向聯系。
“小白,你先別激動?!壁w正月為白米扇風降火。
“姐,你與那狗賊是什么關系?”白米突然問道。
趙正月思索了片刻,“原本我與他的兒子有婚約,現在沒了?!?p> 白米又一拍桌子,渾身帶著一股浩然正氣,“對,這樣的夫婿要不得!姐,你做的非常正確!”
“是的是的?!笨刹皇?,那樣的渣男,誰遇到誰倒八輩子血霉!
“那樣的人咱不稀罕!”
“對!”
聽他這么一說,趙正月覺得很有必要再查一查到底是誰給她下的毒,這點很有必要。
白米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了什么。
“姐,我給你帶了好吃的?!?p> “什么?”
趙正月確實有些餓了,晚飯吃的估計這會兒都消化完了。
白米從隨身帶著的包袱里掏出一個裹得嚴實的荷葉包,又掏出了一個厚厚的紙袋,頓時一片濃郁的香氣襲來。
“好香??!”趙正月不由自主的稱贊道。
白米捧著荷葉包,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這是叫花雞,那是你之前吃過的煎餅?!?p> 趙正月把頭湊近,“小可愛們,姐姐要來吃你們了。”
說完朝它們伸出了魔爪,期間白米未曾動過一口,只是看著她吃。
“小白,你怎么不吃?”
拽下一只雞腿遞給白米,白米卻搖搖頭。
“姐,你吃吧,好好補補?!?p> 趙正月憨憨一笑,“謝謝,好弟弟?!?p> 一陣狼吞虎咽,桌子上席卷的只剩下一堆骨頭。
趙正月滿足的摸著肚皮,十分愜意的打著飽嗝。
白米看著她滿足的樣子,覺得人生也滿足了。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趙正月兩人同時愣住,白米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亂動。
外面的人顯然不是鶯鶯,也不是趙府的人,看身形像個男子,趴在門前聽著里面的動靜。
白米慢慢抽出了背后的長劍,“你小聲挪到床那邊。”
趙正月快速脫下鞋,小心翼翼往床邊挪,大氣也不敢出。
突然,窗紙上被扎破了一個洞,一支竹管樣式的東西伸了進來。
“是迷煙,快捂住鼻子。”白米緊張的說道。
趙正月忙捂住鼻子,把頭伸進被子里。
白米把面紗用茶水浸濕,重新系在臉上。
“砰”,門被那人撞開,轉瞬之間,白米就和他打了起來。
刀光劍影后,那人顯然不敵白米,被白米一劍刺中,倒在了地上。
恍惚之間,趙正月看見那人腰上金光閃閃的,好像掛著什么東西。
她趕緊湊上前,果然,那人腰上掛著一道令牌。
“楊?!壁w正月默默念著這個字。
楊攜!真的是他,如果原來不信的話,現在的她深信不疑,他是想殺自己,還是想殺白米?
“小白,你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白米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能走,我走了姐你怎么辦?!?p> 趙正月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我現在立馬去找我爹我娘,就說有人要殺我,暫時是沒事。”
白米這才說道:“那你注意安全,我這就走?!?p> “嗯嗯?!?p> 白米走后,趙正月走到那人身邊,提起了他的刀,“對不住了兄弟,是你想先殺我的?!?p> 她真的沒跟人動過刀子,拿著刀的手都是哆嗦的,終于鼓足勇氣拿起刀就往那人胸口一捅,直直地插在他的身上,鮮血濺在她的裙邊。
做完這一切,趙正月立馬大聲喊道:“有人要殺我!救命啊!”
很快,引來了一大群人,江氏和趙承德也趕了過來。
“娘。”她哭著向江氏懷里撲去。
江氏心疼地摸著她的頭,著急的問道:“孩子,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樣了?”
“我不知道,正準備睡,就看見門口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壁w正月邊哭邊說道。
趙承德冷靜地走到那人身邊看看,皺起了眉頭。
“他是你殺的?”
趙正月抽泣著點點頭,“我又見他想吹迷藥,就趕緊過去堵住了竹管,那人就被他自己迷暈了,我就拿著刀給他補了幾刀?!?p> 趙承德沒有說話,盯著尸體若有所思,又看看趙正月。
趙正月早就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江氏摟著她泣不成聲,“我的月兒真是命苦啊,前面中了毒,今天又遇刺?!?p> 憂傷了半響說道:“跟著娘去休息,娘就算拼了命也要護你周全?!?p> 趙正月被江氏安頓好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從枕頭下面摸出了那個冰冷的令牌,借著月光,她再次看清了上面的字,確實是個“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