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恍如隔世
女桑嘟著小嘴,扯著赤松子的衣服撒嬌道。
赤松子對著女桑淡然一笑,“你就不要消遣為師了!有你母妃和師伯護著你,師父看你威風的緊呢!”
轉(zhuǎn)而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印娢,眼神化作了無限的柔情,赤松子心中暗道:“剛才我是不是太唐突了,她不會嚇著了吧?南陽,別怕,我會讓你慢慢想起我的!”
“木頭小子,你可是錯過了太多好戲?。 笔樟笋S風輪的風伯不知何時已落到赤松子面前,“啪”的一掌習慣的拍在了赤松子的肩上。
就在風伯的手掌落到赤松子肩上的一剎那,風伯就決定以后這個習慣是要改一改了。因為他感覺到赤松子體內(nèi)一股強大厚重的蠻荒之力自然反震而出,風伯的大手嗖的抽回,一股灼痛感直達手臂。
“好小子!這才幾日不見,修為進步神速??!”風伯口中喝道,隨即大手由掌變?nèi)?,直擊赤松子面門,赤松子本能的一閃身,躲過風伯的一拳,風伯卻是不依不饒,大手化作漫天拳影,直襲赤松子的要害。
風伯比赤松子早入陸壓道人門下萬年,已修成風神,也算是赤松子的半個師傅,他對這個師弟是亦弟亦子,寵愛有加??赡苁菒壑?,責之切吧!二人只要一見面,風伯便先要考校赤松子的修為,此時一道狂風卷起,將二人卷入半空之中,同時形成一道隔絕眾人的風陣。
風陣中,赤松子靈力脫手而出,擋下了風伯的漫天拳影。赤松子一出手,風伯更是嚇了一跳,只見赤松子揮出的勁氣五彩紛呈,似有五種玄妙之氣剛柔相濟,相輔相成,又似五力合合為一,共同進退,而那股勁氣竟是“五行之力”。風伯心下暗贊:“師父常說五行之力的修煉必須達到三萬年的修為方可為之,否則必遭反噬,沒想到這木頭小子天賦異稟,以區(qū)區(qū)三百年的修為,便能修成此功法,我自愧不如啊!”
風伯心念及此,大手收回。他上下打量赤松子:“算了,算了,不打了!臭小子,如今你的修為已遠遠在我之上,以后你的肩膀怕是拍不成嘍!”
“師兄!我的肩膀你從小拍到大,以后若改了,恐怕我會不習慣呢!”赤松子的心頭一陣溫暖。
“木頭小子!看你這滿面春風的樣子,這是想通了???”
“想通了,都是小木頭的錯,害師兄擔心了!”
“切!胡說什么,你我自家兄弟,我不擔心你誰擔心你呀!哎對了,師父他老人家可好?”
“師父一切都好!師兄不用掛懷!”
談笑風生之際,風陣已解,二人落回了地面。
“赤松子向帝君復命,請恕赤松子遲來之罪!”赤松子滿臉的恭敬,向炎帝行禮。
炎帝早就看到了赤松子,他見風伯又在考校赤松子,只是莞爾一笑,并未阻止。
此刻見赤松子見禮,大手一擺,目光欣喜:
“雨師不必多禮,回來就好??!快來見過我的二弟軒轅!他便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黃帝大族長!”
赤松子聞言心頭一震,他這才注意到炎帝身邊的金衣男子,此人隨便立在那里,便是軒停岳峙,不動如山。一股不弱于炎帝的王者氣概彌漫而開,讓人心生敬仰。
赤松子躬身施禮道:“赤松子見過軒轅大族長!”
黃帝上前一把拉住了赤松子,二眸子神光電閃:
“雨師之名,如雷貫耳,早就聽聞在不周山,雨師助我兄長降下甘霖,造福黎庶,你可是軒轅一族的大恩人呢!我可受不得你的一拜呀!”
黃帝與赤松子,炎帝,風伯對視一眼,四人是仰天大笑,頗有英雄相見恨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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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圓月浮在空中,漫天的繁星灑下淡淡的光暈,今日炎帝帶領眾人打敗了天吳,又與黃帝聯(lián)手殺了夔牛,眾人的同仇敵愾,換來了棕樹林里難得的平靜,多少天的陰霾被一掃而空,雖然一天的爭戰(zhàn)讓人們疲累不堪,可棕樹林中依然是歡聲笑語一片。
常先命手下士族將夔牛寬大的牛皮鋪到一塊干凈的巖石之上,又叫人砍來粗壯結實的樹干,他臉上難掩興奮。常先從身上取下那個鼓鼓囊囊的小袋子,里面各種奇形怪狀的工具一應俱全,只見他的雙手化作殘影,舞動如風,各種工具、牛皮、針線,在空中神奇的舞動,片刻功夫,一面闊三尺的圓形大鼓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常先的神乎其技,讓士族們轟然叫好!
“咚,咚,咚!”鼓聲響起,那音波穿透萬里,直擊東海,海底的東海龍宮竟都晃了一晃,海面上巡邏的水族心神巨震下、抱頭鼠竄、紛紛隱入海水的深處,不敢探出海面
......
此時臉上的灼熱未消的印娢姑娘在自己的房間輾轉(zhuǎn)反惻,她的思緒依然不能從那熟悉的懷抱里掙脫,那種感覺溫暖舒適,好像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想到此,不知不覺的她笑臉如花。
忽而,她的臉色又一呆,她驀的想起方才女??醋约旱难凵?,那眼神中飽含著的是~恨,“對!那是“恨”,桑兒一定是恨自己!”
這惱人的赤松子,他為什么總讓她那么難堪,害她總讓桑兒誤會!姑娘有些憤懣??伤⒅约旱难凵袷悄菢拥恼嬲\和炙熱,印娢的臉又”騰“的滾燙了起來。
“這赤松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哪里不一樣呢?對了!他換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衣,這件衣服好熟悉、好熟悉呀,好像在哪里見過,在哪里見過呢?”
印娢姑娘房間的不遠處,赤松子的目光不曾有片刻離開,一直糾纏在他身邊的女桑被他軟硬兼施的轟走了。赤松子的雙目中充滿無限的柔情,那柔情仿佛已有數(shù)萬年,不管是樹,還是人,都不曾改變過,他感應到姑娘煩亂的心緒,一陣心疼,淡藍色的衣袖輕揮,一個透明的結界將印娢的小屋罩在其中。
印娢忽然覺得身下的床榻變得無比柔軟舒適,像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陣倦意襲來,姑娘面帶微笑,翻了個身,甜甜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