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猜得沒錯?
“那你認(rèn)識莊席嗎?”于姝紋問他。
如果莊席女朋友是他們學(xué)校的,他們可能見過面。
嚴(yán)歧擇淡淡地回答,“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說完,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稀碎在額前的短發(fā)黑的發(fā)亮。
于姝紋跟上去走在他旁邊,說,“祎祎發(fā)消息說她去散會兒步,我們先回去?!?p> 剛準(zhǔn)備朝左走的腳步一頓,轉(zhuǎn)向右邊。
......
燦爛的日光毫不掩飾自己的火熱,對夏天的熱情怎樣也釋放不完。
蒲祎用食指抹去鼻尖上的汗水,走到垃圾桶前,要把喝完的奶茶瓶子扔掉。
余光卻看到旁邊一個正在撿塑料瓶的老奶奶。
很粗糙的一雙手,手背上紋路滿布,血管凸起,指甲縫漆黑一片,還有分條縷析的老繭。
她小聲地問,“奶奶,這個瓶子您收嗎?”
老奶奶把目光轉(zhuǎn)過來,說,“給我吧?!?p> 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會撿塑料瓶的老人她見過很多次了。
衣衫襤褸,銀絲如雪,步伐蹣跚地徘徊在垃圾桶前,每天都在固定的地方,像畫面循環(huán)播放一樣。
她的奶奶也有這樣的習(xí)慣,但她只會在家門附近撿一撿,有時候她看到了也會幫奶奶撿。
她始終不明白撿這些的意義是什么,看著老奶奶的背影發(fā)呆好一陣。
一朵厚厚的云飄了過去。
沒走多遠(yuǎn),另外一道身影朝老奶奶走過去,似乎接住了所有從云層漏下來的陽光。
那人彎下腰,把手里的兩個瓶子也遞出去。
也是一個有愛心的人。
那人對著奶奶微笑,點頭。
然后轉(zhuǎn)身,邁步,停在了一個女生前面。
她虛著眼睛有些好奇地看著他的方向。
等在那里的人,似乎是俞棲如?
他們說了幾句話,又并肩與她相向而行。
他目視前方,從眼前的人和物一掃而過,無意間對上了她的。
按她往常的習(xí)慣,走路的時候并不會去注意誰。
但現(xiàn)在她也看到了他。
站在俞棲如的旁邊。
自莊席以來,她看異性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熱火朝天了,現(xiàn)下卻也情不自禁地多停留了那么一會兒。
畢竟多看兩眼也不會少塊肉。
嚴(yán)歧擇第一次穿白襯衫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看了很久,罕見的事物總是比較引人注目。
對面的兩個人和她越走越近。
急速流動地氣流從擦肩而過地縫隙里飛走,一分一秒?yún)s被拖得很慢。
搭在肩上的黑發(fā)在錯過的一瞬間滑了下去。
“小姐?!?p> 蒲祎的心尖一跳,頓了幾秒。
“你的東西掉了。”
嗯?
她恍然大悟一般,迅速蹲下去看。
但地上并沒有什么東西。
站在側(cè)身的人似乎搶先撿起來了,他攤開手心,一個發(fā)夾躺在紋路清晰的掌心里。
蒲祎站起來,自己都嚇了一跳,發(fā)夾怎么掉了,下意識摸了摸左邊的頭發(fā)。
俞棲如挽著他的另一側(cè)手臂看著她。
蒲祎抱歉地笑笑,說,“謝謝?!?p> 她拿起發(fā)夾木納地夾回頭上。
他們慢慢走遠(yuǎn),蒲祎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聞到了空氣里的薔薇香。
......
他怎么看見她的發(fā)夾掉了?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他又怎么和俞棲如在一起?
她慢吞吞地走回了教室。
門外站著一個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女生,應(yīng)該是等了一會兒了,但不知道是找誰的。
她走過去,“同學(xué),你找誰?”
女生“噢”了一聲,“我找蒲祎?!?p> 女生的臉巴掌大小,看起來比她的臉小好多,“找她什么事?”
女生把握得彎曲的信封拿出來,說,“我想請她幫我一個忙?!?p> “什么忙?”
“你認(rèn)識她嗎?可以幫我叫她一下嗎?”女生的眼睛睜得很大,看了她一會兒又問她,“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p> 蒲祎皺起眉頭,“沒見過啊,有什么事我?guī)湍戕D(zhuǎn)告。”
“哦,好吧。我想請她幫我把這封信轉(zhuǎn)交給嚴(yán)歧擇?!?p> ……
“然后,你跟她說,如果給了他,我就做她小弟?!?p> 蒲祎的眉毛動了一下。
沒想到他魅力還很大啊。
“你什么專業(yè)的?”
“噢,我跟他一個專業(yè)的,園林設(shè)計。”
“一個專業(yè)你怎么不直接給?”
女生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我不敢當(dāng)面給他。”
......
“行吧,給我吧?!逼训t接過信。
“謝謝你。”
妹子高興地一溜煙兒就跑了,也沒說叫什么。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很不穩(wěn)重。
她拿出手機(jī)給嚴(yán)歧擇發(fā)消息。
仙女大哥:【在哪的,有東西給你。】
可能是忘記自己才把他介紹給于姝紋,也可能是她更想收一個小弟。
蒲祎:“吶,拿去。”
“什么?!?p> 灰色的信封,看起來并不像情書之類的東西。
“看唄?!?p> 他打開信封,拿出信。
信的開頭,你好,嚴(yán)歧擇,沒有題目。
中規(guī)中矩的模式,整篇看下來都是在講她和他的奇遇,我在學(xué)校大門看見你和其他男生一起,我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看見你在跟老師說話,我在男廁所門口看見你......在拉褲鏈兒。
這話寫得就好像自帶嬌羞,就像那她給她信封時的樣子。
下一段又寫,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被你好看的側(cè)臉吸引了,直挺的鼻梁,細(xì)軟的毛孔,你臉上的每一處都像漩渦吸引著我。
“噗。”
蒲祎終于忍不住,看的還倒還仔細(xì),那到底是鼻子好看還是毛孔好看吶。
她感覺到拿著信的手有點抖。
最后的署名,“想認(rèn)識你的田芒芒”。
一口氣讀完一封信,嚴(yán)歧擇耐著性子把信折好又放回去。
“你得了什么好處?什么人都往我這里塞,你是拉皮條的嗎?”
蒲祎無奈聳肩,“誰讓她們都找上了樂于助人又可愛的我?!?p> “關(guān)鍵是,我跟你比較熟,不然她們也不會找我拉皮條啊?!?p> 嚴(yán)歧擇搖搖頭,嘆氣。
“那你介紹兩個給我是要怎樣?”
兩個都收,一個正室一個妾,為今后開辟后宮做準(zhǔn)備,然后她就可以有三千弟媳了是嗎。
蒲祎覺得這個問題確實比較費(fèi)神,她一邊考慮著小弟,又得考慮著閨蜜,總結(jié)得出,沒有嚴(yán)歧擇這些屁事都沒有,這能怪誰?只能怪他。
就算她今天不收那姑娘的信,那明天呢?后天呢?還會有其他的。別人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靠近他,一切的源頭都在于他。
嚴(yán)歧擇被她的眼神看得發(fā)毛,看老子干什么?老子臉上繡花了啊。
蒲祎會心一笑,“歧擇啊,不如你把她們倆都收了吧,我們成立一個收購高質(zhì)量佳麗所,后宮三千弟媳就靠你了?!?p> hhhh......
嚴(yán)歧擇:......
說實話,認(rèn)識他這段時間,多少狂蜂浪蝶啊,要么被他自己拒絕了,要么被他自己委婉拒絕了,她這個大哥也為弟媳這件事挺操心的。
蒲祎想問他,“為什么你對這些女的都沒興趣呢?”
他說,“因為她們配不上我?!?p> 她把他打量了又打量,“跟你送信的有幾個都是專業(yè)花吧,成績又好,哪配不上?!蹦愫軆?yōu)秀嗎?
他依舊很傲嬌,“既然我不喜歡那就是配不上?!?p> 蒲祎:“你都沒相處怎么知道配不上?”
“看著都沒興趣怎么相處。”
“你能對誰感興趣啊。”整天清心寡欲的,身邊除了你大哥這樣的小仙女一個,還有幾個晃蕩的男人。
唉喲。難道。
......
蒲祎都想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中國是不允許這樣子的婚戀但國外是很開放的嘛。
如果是這樣的狗糧她是愿意吃的。
“蒲祎?!?p> “誒?!逼训t收起笑容。
“你覺得,我適合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彼窟^去,嗓音里有一種勾人的調(diào)調(diào)。
看著他的俊臉愣了一晌,她一巴掌呼開他的臉,“離大哥遠(yuǎn)點,都聞見口臭了。”
......
......
聞言,嚴(yán)歧擇靠的更近,大口哈氣,“怎么樣,香不香?!?p> 學(xué)校食堂的大蒜怎么樣,不錯吧。
-
期末考試的時間定在六月底,對于蒲祎來說考試什么的是最簡單的事情。
書法班的考試從來都是相當(dāng)?shù)谋M人意,分成聽力和默寫,和書法知識抽查三部分。
聽寫,抽書上的字寫,學(xué)過幾種字體就寫幾種,一共抽十個字,寫錯一筆就算整個字寫錯,扣五分,滿分五十,超過三個字不及格。
默寫,老師隨意選擇古詩詞,最少八十個字,最多不超過一百五十字,現(xiàn)場限定時間寫完,必須用規(guī)定的字體,寫錯一個扣兩分,滿分一百,超過十六分不及格。
知識抽查,本學(xué)期所學(xué)的內(nèi)容里歸納的重點總和,滿分五十分。
前面兩項她可以毫無懸念的碾壓所有人,但最后一個,她只能被碾壓,而且被軋的很慘。
她學(xué)了十幾年歷史悠久的一門藝術(shù),卻對背景故事不怎么了解。
她花過時間去記憶,可知識它就是不進(jìn)腦子,都在門口徘徊了,它就是不進(jìn)啊。
她問過于姝紋,她要畫畫需要很多公式吧,都是怎么記住的。
于姝紋說,用心記住的。
蒲祎跳起來,絕望的要命,去你大爺?shù)?,她沒用心嗎?她還用了腦子呢,根本沒什么鳥用。
于姝紋語重心長地說,知識是慢慢積累起來的,沒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期末不及格,繼續(xù)慢慢記,記到補(bǔ)考它就及格了。
她:##!%!!#。
她相當(dāng)?shù)幕谶^,為什么她沒有好好的聽過書法歷史課,為什么她上課都去走神,她哪來的自信。
如果期末考試有不及格的,那么回家之后迎接她的不是熱騰騰的飯菜,而是親媽的慰問。
魏嵐英會在她耳邊念一個暑假,讓她背書,讓她寫字,暑假直接就會減去一半,叫做“暑”。
剩下這十幾天她是拼了命,不分白晝地背書。
魏嵐英欣慰得一會兒又給她端去茶,一會兒又給她喂水果,吃飯也不用下床了,媽給你端來,仿佛家里養(yǎng)了一個國寶一般。

了不得的大史
把男二寫成這樣了,大家期待男主嗎? 本書特點就在于,男二更有魅力,男二向來都是女主的最佳伴侶。 佐唐南耀:請問我的魅力在哪里? 蒲祎:你的名字比別人長,是我的兩倍吶。 作者: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