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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念南方皆星河

第十章

所念南方皆星河 了不得的大史 3218 2020-03-30 19:20:06

  泰戈爾說,“生如夏花之絢爛?!?p>  城溪的野花防曬精神倒是已經(jīng)練出來了,但她怕是還沒有機會能與夏花媲美一回就已經(jīng)成干花了。

  這個世界難道不值得被溫柔以待嗎?

  田芒芒滿足的摸了摸肚子,看糍粑好像也吃的很滿意,走起路都精神抖擻的。

  于姝紋挽起蒲祎的手,“走吧!唱歌!”

  嚴歧擇跟在一旁,于姝紋就忍不住跟他說說話,“歧歧啊?!?p>  今生今世還沒有人這么喊過他,他也沒以為在叫他。

  蒲祎一掌順手地甩到他肚子上,“叫你呢。”

  ......

  嚴歧擇覺得自己剛剛吃下去的又沿著腸子往回走了點,“你有???”

  蒲祎沒覺得自己的一個小動作會惹到他,就跟平常一樣的嘛,聽語氣里好像有點生氣,她去看他,說,“生氣了?”

  于姝紋也來看他。

  嚴歧擇佯裝很氣地瞪了她一下,但并沒有想計較,卻看到她來問自己是不是真的生氣了,于是說,“嗯?!?p>  蒲祎輕笑一聲,“真氣了?”

  嚴歧擇不說話了。

  “祎祎”,于姝紋有點看不下去了,“你給別人點面子嘛,畢竟是個男生?!?p>  .....蒲祎吐了一下舌頭。

  田芒芒牽著糍粑走在后面,剛到“拂曉”樓下,手機鈴聲響了。

  “大哥?!?p>  蒲祎轉(zhuǎn)過去。

  田芒芒抱歉地說,“我媽找我有點事兒,我不能去唱歌了哦,不好意思?!?p>  蒲祎:“沒事,有事你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大哥拜拜?!?p>  ......

  田芒芒離開的時候,糍粑還是依依不舍地對著嚴歧擇搖了很久的尾巴。

  糍粑一走于姝紋就看見嚴歧擇就吁了一口氣,她笑著問,“你怕狗?”

  他看她一眼,兩手揣進褲兜,“沒有?!?p>  “那你剛才吁什么氣?”

  ......

  “拂曉”是一間十分人性化的KTV,首先這里的所有服務(wù)員至少都是高中學(xué)歷畢業(yè),十分有禮貌,態(tài)度很好,其次是這里的設(shè)備十分好,音效就跟《歌手》現(xiàn)場一樣,可以手機上點歌也可以語音點,并且它能根據(jù)點歌的喜愛風(fēng)格來自動推薦歌曲。

  于姝紋定了一間中包,不過就三個人唱確實比較浪費,何況嚴歧擇又是一個五音不全的鸚鵡音。

  蒲祎問:“你叫其他人了嗎?”

  于姝紋點好一首《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說,“叫誰?”

  “就我們倆,太少了吧?”蒲祎拿起話筒。

  “不是還有他嗎?來,話筒?!庇阪y把話筒拿給嚴歧擇。

  嚴歧擇:……

  他兩手抱胸,兩腿跨開,聽免費演唱會一般的坐姿,“不會?!?p>  于姝紋瞪大眼睛看蒲祎,他不會?

  蒲祎點頭,他能在這里坐得住都不錯了。

  行吧,那她也不勉強了,音樂開始她的聲音也開始。

  “愛過就不要說抱歉,畢竟我們走過這一回,從來我就不曾后悔……”

  這是林憶蓮一首悲情的歌曲,唱給那些頭頂發(fā)綠光的男人的歌,于姝紋卻唱得平鋪直敘,到了高潮部分也是,連假聲都沒用,也不知道是她聲帶線損傷了,還是過于投入,麻木了。

  蒲祎頂上了一首自己的《玫瑰人生》。

  于姝紋看了就調(diào)侃,“祎祎,你是活在哪個時代的人啊,你想要歌頌人生不能唱《走進新時代嗎》?”

  ...你懂個屁。

  蒲祎沒理,歌詞顯示在屏幕下方,“Hold me close and hold me fast,the magic spell you cast……”

  “cast”的回音在房間里還未斷絕,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三個人同時望過去,還以為是送水果的服務(wù)生小哥。

  ……

  結(jié)果。

  蒲祎看到了最前面那個人,穿著半身被薄紗輕攏的露臍短袖,短到大腿根處的百褶裙,修長的腿被黑色絲襪裹住,臉上笑容甜美,頭靠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小鳥依人的模樣。

  于姝紋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站去門口,冷聲道,“你們走錯了吧?!?p>  看完來的人,蒲祎把目光移回到屏幕上,神色淡漠。

  厲清小也看到了沙發(fā)上的蒲祎,驚訝了一瞬,去扯了扯身邊的人的手臂。

  自門打開,莊席的眼睛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那張圓圓的臉蛋從未變過,熟悉的旋律,熟悉的人都在眼前,《La Vie En Rose》,是他那時候許諾她的那一首。

  又是這樣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就像冬季的雪。

  上次在學(xué)校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看見了他,那兩天又叫她體會了一番五內(nèi)如焚的感覺,是不是男人也喜歡周而復(fù)始欲擒故縱。

  ......

  第一次看到莊席和厲清小走在一起的時候是一次午飯時間,她站在教室外面,他們兩個正好從食堂門口肩并肩走進去,他低下頭靠近她似乎是要聽清她在說什么,他的鼻尖已經(jīng)靠著她的發(fā)絲。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在追另外一個女生了。

  她努力的挽留住了他幾天,國慶返校后兩人還是曲終人散了,他還是熬不住了,安耐不住那顆想要離開她奔向另一個女人身邊的心。

  也是,別人能給更好的,為什么還要花時間在她身上,那只能是浪費。

  莊席的眼神里閃過一道光,卻泯于彩燈之下。

  嚴歧擇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蒲祎的表情,站起來替她擋住莊席的目光。

  于姝紋左手撐在門銜上,打破沉默,“你們走錯了吧?你們是來這干嘛的?”

  厲清小看莊席不說話,“沒錯啊,是305啊,這兒是305吧?!?p>  舒緩的音樂繼續(xù)流淌著,就像在講一個故事,“When you press me to your heart,I’m in a world part.”

  那時候他把這首歌學(xué)會了,一句一句地唱給她聽,她問什么意思呢,他又給她解釋,她記得這句話的意思是,“當(dāng)你將我放入你的心房,我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方?!?p>  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可笑,他的心也是夠大的,把她放進去了,還能再裝下別人。

  歌詞往往美好,卻能夠深情得傷人。

  這首歌又被唱起來,真是。

  唉。

  “莊席?!眳柷逍∧罅艘幌虑f席的手背。

  莊席如夢初醒般回神,把手機拿出來看房間號,上面寫著307,看來是真的走錯了,他恭敬地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我們走錯了,我們是307。”

  厲清小拉住他的手看手機,的確是307,也帶著點歉意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們走錯了。”

  于姝紋斜眼看他們兩個,十分的不悅,“不好意思走錯了?呵。”

  這什么狗屎運氣,走錯也能錯到一起。

  ......

  厲清小是七班的女生,之前蒲祎從來沒關(guān)注過這個人,當(dāng)時全班女生都知道厲清小是誰就她不知道,經(jīng)過寢室的同學(xué)好多次形容她終于對她有了一點印象。

  頭發(fā)柔順,身材嬌小,長相甜美,說話嬌滴滴,和她不一樣。

  至少走路不會外八。

  上學(xué)出入寢室的時候她們經(jīng)常碰到,厲清小看到了蒲祎也總是低著頭用落下來的頭發(fā)遮住臉,快速都走過,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不好見面一般。

  兩人退出去之后,蒲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話筒摳得有點緊了。

  才開始唱一首,興致就被掃光了。

  嚴歧擇把飲料遞給她,“喝飲料?!?p>  于姝紋關(guān)好門,也走過來,“祎祎,咱們繼續(xù)唱?!?p>  她放下話筒,眼里卻蓄起一點兒淚花,她把飲料一口喝干了,說,“我們下次,不要來這里唱歌了?!?p>  于姝紋點頭,“嗯。”

  之后于姝紋點了幾首陣勢格外大的歌,還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什么《死了都要愛》,《左手指月》...

  直到聲嘶力竭才停下來,路過的服務(wù)生還以為有人駕鶴西去了。

  于姝紋說,“祎祎,要報復(fù)就要像我這樣,震得隔壁不敢唱歌,看他們是聽我們唱,還是跟著我們唱。”

  蒲祎看著也是聽累了的樣子,說,“走吧,唱完了就走?!?p>  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嚴歧擇率先站起來,好像也憋了很久,“我去個洗手間?!?p>  蒲祎說,“等等,一起。”

  “你們都等等我啊?!?p>  ......

  于姝紋在感應(yīng)器前晃了晃,溫水沖了出來。

  “祎祎,你打暑假工嗎?”

  蒲祎用水拍了拍臉,“干嘛?”

  “我們那里招兼職啊,你可以來,按日算,一天六個小時?!?p>  嚴歧擇也問了她要不要去當(dāng)志愿者,她還拿于姝紋當(dāng)?shù)慕杩冢坝惺裁匆髥???p>  “沒有,你想去直接去就是,有我在吶,免費中介?!?p>  她擦干臉上的水,“好?!?p>  其實于姝紋只是覺得每天都上班下班一個人走在路上很無聊啊,她想找一個伴兒一起,每天去美甲點的美女多,帥哥也都是跟著美女來的,也好讓蒲祎分分心。

  她們剛走出女衛(wèi)生間,卻又碰到了厲清小。

  臨走也不忘來打擾啊。

  厲清小以前會認為見到蒲祎很不怎么好的,現(xiàn)在看到她還是會主動地打聲招呼,“你們要走了嗎?”

  蒲祎不知道回答什么。

  如果說我們是要走了,就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她不會感覺到威懾力,如果說關(guān)你屁事,那就是她一貫對朋友的回答方式,她不會對這種人說,如果不理她,那就能表示她心中的不屑。

  很好!

  然后蒲祎揚起一點下巴從她面前繞了過去,也不管厲清小有沒有回頭憎惡她。

  嚴歧擇已經(jīng)再“拂曉”門口叫好了車站在車旁。

  于姝紋:“很懂事嘛,知道叫車?!?p>  嚴歧擇面無表情地打開后座的車門,看著蒲祎。

  于姝紋卻先坐了進去,說,“謝謝你特地幫我開門?!?p>  ......

  蒲祎好一陣沒動,太陽已經(jīng)落在半山坡了,半邊天都染上橙色的光,空氣的悶熱沉淀下去。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走走?!?p>  于姝紋伸出來一個頭,“你不回去啊現(xiàn)在?”

  嚴歧擇還撐著門看著她。

  她“嗯”了一聲就轉(zhuǎn)身走了。

  嚴歧擇是她熟識的第二個異性朋友,她不想把喜怒哀樂都給他看見了,朋友是得送去快樂的,現(xiàn)在被弄遭了心情,一個人待著比較好。

  她知道,歧歧是個很好的人。

  嚴歧擇看她走遠了,關(guān)上了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

  ......

  城溪的街她很久沒有一個人出來走了,路過的地方都是繁華的味道,小吃攤是城溪最常見的,走近有光的地方都會彌漫熱狗的香味,上學(xué)的時候好喜歡吃這個的,那時候化學(xué)老師還說,熱狗里面有致癌的物質(zhì),要少吃,可她還是會一個星期三根三根的買來吃。

  不知不覺又走到烤腸箱前面。

  “要來一根嗎?”老板娘拿著鑷子隨時準(zhǔn)備穿烤腸。

  滾條上烤腸一動不動的泛著油光,她答,“嗯?!?p>  現(xiàn)在的熱狗漲價了,以前只要一塊錢五,現(xiàn)在要兩塊了。

  身邊的好像什么都在變,連季節(jié)也是四季更替的,她又為什么還是被那個人無聲無息的影響呢。

  她把烤腸塞在嘴里慢慢的嚼。

  走到星河路的時候商店變少了,太陽完全落了下去,只有稀疏的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星河路不是應(yīng)該閃耀著光嗎?

  樹影綴滿盲人道,嘴里的烤腸才咬了一小半,旁邊矮灌木林像是有老鼠跑過去了,突然的一陣騷動,她被嚇了一跳。

  然后她聽見了木棍的沉響聲,再是一聲。

  蒲祎后背一僵,她確認她沒有聽錯。

  她逐漸放慢腳步。

  然后矮灌木后面居然走出來一個人,還以為是老鼠。

  那個人嚴詞命令道,“嘴巴張開!”

  蒲祎得令立刻站直,撒開手,無辜的烤腸從嘴里掉出去落到地上滾了幾圈。

  

了不得的大史

要編出我想要的劇情,真是!   隔幾天有靈感了又刪了一章重寫過。   想給男主完美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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