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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重生:病嬌王妃超猛的

第183章 他來了

  ……是他。

  “殷墨邪?”

  景絡兒沒來由心頭一愣,神情也跟著呆了一瞬。

  “砰!”

  ——也就是這么不到半息息的空隙,來人便已經出招將那只緊握不松的手挑開,手的主人人也被狠狠的砸到墻上!

  “蕭涼!”反應過來的景絡兒腦袋驟然嗡鳴一聲,趕忙跑過去看人的情況。

  ……殷墨邪出手是帶著怒火的,自然一點情面都沒留。

  蕭涼頭磕在墻壁上,人跟著暈了過去。

  而且……有血。

  他后腦被墻壁磕出了血!

  “你做什么?!”景樂兒斜挑著眼梢看向來人,驚怒交加。

  殷墨邪此時身穿一身玄衣,墨發(fā)被玉冠束著,身上所有的飾品都極具價值、妥帖的安在他們應該在的位置上。

  依舊是比例完美的五官,每一分尺度,每一分顏色,都是最無可挑剔的。

  一如他這個人,一絲不茍,不染凡塵。

  完美到沒有人的氣味兒。

  他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凌厲、譏諷、怒火、質問……每一寸情緒都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可又全都雜揉在一起。

  無論是單算還是整看,都是在往景絡兒的心窩子上扎。

  ……畢竟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便足以讓人心驚膽顫。

  如今他情緒外露,自然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景絡兒以為自己對他所有情緒都已經免疫。

  可如今這樣的目光掃過來,他還是忍不住的心頭猛跳,如同面對箭矢的鹿——搏命一般想逃,可又知道對方箭術高超,無論她逃到哪個方向,箭都能追到她,給她致命一擊。

  呵。

  許久沒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倒是讓她差點忘了。

  ——本就是命中注定對立的人,渴望當什么朋友?!

  “你什么時候來的?”情緒由怒氣轉為平靜,景絡兒將心底的暗涌藏的完美,把一切全都裹在冰冷之下。

  她連聲音都是冰寒的。

  殷墨邪負手而立,斂眸盯著她,似笑非笑,“怎么,剛才不是還生氣的嗎?不是還問我做什么嗎?”

  “究竟,是連一個我的回答都不屑于等;還是覺得,我本就是罪大惡極之人,做出什么事都在情理之中?”

  語氣尖銳,每一個字都如同刺一樣,恨不得把人戳得千瘡百孔。

  景絡兒不在意他說了什么,也不在意他究竟是什么情緒。

  只是……無論她的盔甲再硬,上一世的陰影始終籠罩在她心中。

  他只需要一個態(tài)度、一個眼神、一個語氣,便能輕輕松松提起她所有的恐懼不安,能輕輕松松把她吊起來打。

  “都不是。”壓下心頭所有的躁動,景絡兒目光愈發(fā)冰寒。

  她強忍著不讓自己的嗓子里出現(xiàn)顫音,說話也就顯得愈發(fā)冷硬,像是包裹著一層冰霜。

  “恩歸恩,仇歸仇,我都會記得?!彼袂槠届o,嗤笑一聲,說,“你救我,幫我追黑衣人,我記得?!?p>  “你對我……”她話音一頓,沒說的話盡在不言之中,“我也記得?!?p>  略略帶過這個話題,她繼續(xù)道,“今日你打了我的朋友,卻救了我?!?p>  “不論我本心是否愿意被你救,我都不愿與你多加爭執(zhí)。且若我朋友有事,我也不會算在你頭上——當然也不要指望我能感激你?!?p>  “弱肉強食的道理,我一直都懂?!?p>  “弱者,是沒有權力糾結選擇的。我是你的王妃,你不愿王妃殘疾,我明白?!?p>  “……”

  這句話落下,兩個人面對面,久久無言。

  “弱肉強食?”還是殷墨邪先開的口,他眸子幽深,語氣意味不明,似乎在琢磨這四個字的意思。

  半晌后,他再次開口,“你若不滿,可以生氣?!?p>  他眸光依舊幽深,因為語氣里沒什么意味,所以顯得冷漠。

  景絡兒搖搖頭,微微彎唇,“王爺是在救我,我若生氣,豈不是好賴不分么?!?p>  “……”

  殷墨邪無言。

  他人不動,甚至神情也是絲毫未變,可眸子卻愈發(fā)深邃,里面寒流暗涌似乎能把誰凍死。

  ……若她這句是氣話也便罷了。

  然而不是。

  或許看到那男人受傷,她是生氣過,或許現(xiàn)在還在生氣——不過是在為那男人的受傷而生氣。

  并不是為他一聲招呼不打的出現(xiàn);也不是為他擅自做主不詢問他的意見;更不是為他在這里潛伏著、有跟蹤他的嫌疑而生氣。

  關于他的,她只剩下理智,只剩下避之不及。

  她真的把賬算得明明白白。

  他是外人。

  而床上那個男人,對他來說才是自己人,所以她會因為那男人說狠話而生氣。

  而他,便只剩下四個字——

  弱肉強食。

  殷墨邪眸子間暗流涌動的更加劇烈,仿佛隨時都能破碎瘋狂,以至于失去理智。

  他用這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妄圖從里面找出一點點、一點點不是疏遠的情緒。

  生氣也好怨氣也罷。

  但是沒有。

  “玩夠了沒有,夠了回家?!庇质窃S久之后,他只吐出這句話。

  “王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景絡兒神情不變,“王爺什么時候來的,又在這里待了多久?”

  “重要嗎?”殷墨邪問。

  景絡兒彎唇一笑,表情清淡,“不重要?!?p>  “王爺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彼浇堑幕《炔簧畈粶\,依舊在上面掛著,“畢竟身為王妃,我這么晚未歸,王爺擔心出來尋找再正常不過,并不是為給我人身自由?!?p>  “且憑王爺?shù)谋臼拢退阄毅@進陰曹地府您也能把我揪出來,所以也談不上跟蹤與否?!?p>  “王爺?shù)目嘈慕j兒明白,更不會誤會您,況且您剛才又救了我一條胳膊……絡兒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所以那句話問出來,不過是好奇罷了?!?p>  ……連質問也沒有。

  殷墨邪眸子向下壓了壓,臉色深沉。

  她沒有問,所以他也不必答。且,她把他需要解釋的話全都說了,他還能說什么?

  她什么都明白。

  可,卻分明什么都不明白。

  無論是話語還是情緒,她都把他的路堵得死死的,讓他在她身邊無處容身。

  好。

  好啊。

  “很早便來了。”眸光微縮,殷墨邪沉著聲音說,“從你在殷魄的房間中時,我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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