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顧傾城陸景白這邊,陸景白在床邊守著顧傾城直到早上六點(diǎn)。
第二天一大早,顧傾城才漸漸蘇醒過來,她想揉揉額頭,可手卻動(dòng)不了,她撇過頭看到原本是矜貴公子的陸景白滿臉胡茬,充滿疲憊地靠在柜子上,顧傾城看呆了,愣了一會(huì)兒,才抽出手臂,但是陸景白緊緊地拽著顧傾城的手,顧傾城任何細(xì)微的動(dòng)作都能吵醒陸景白。
陸景白驚了一下,醒了過來,看到顧傾城一臉平靜地盯著他,陸景白喜不自禁。
“你醒啦?”
顧傾城沉默不語,只是愣愣的盯著他。
只留下陸景白一個(gè)人在床邊“自導(dǎo)自演”。
過了好久,顧傾城才沉聲道:“不用照顧我了,你走吧?!?p> 陸景白愣了一下,苦笑道:“才剛醒,就要趕我走啊!”
顧傾城沒有回應(yīng)。
于是,陸景白又自言自語道:“你要吃早餐嗎?”
“廣樓的,還是逍遙樓的?”
顧傾城諷刺笑道,“呵,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連自己的老婆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俊?p> 陸景白臉色煞白,“他最不堪回首的記憶被顧傾城在一起撕開了?!?p> 痛到無法呼吸,只能回避,裝作沒反應(yīng)的樣子,深呼吸道:“要不還是吃逍遙樓的吧,他家小籠包,燒餅都是一頂一的絕,你肯定喜歡!”
“呵呵,陸總,還真是大方?。∠氘?dāng)年我們結(jié)婚那么長的時(shí)間,陸總還沒有在我身上花過這么多的錢。”
陸景白裝作不在意,隨便敷衍了顧傾城一句,就離開了,狼狽的背影,在顧傾城的眼里漸行漸遠(yuǎn)。
顧傾城冷笑了一聲,撇過頭,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20分鐘之后,還沒有睡著的顧傾城被嘈雜的動(dòng)靜擾得心煩,正準(zhǔn)備發(fā)火,溫潤的聲音好像清水般寧靜,里面夾雜著絲絲小心翼翼,與顯而易見的討好,“傾城?傾城你睡了嗎?”
沒有得到回答的某人深深喘了口氣。
他的動(dòng)作很緩慢,小心坐在病床的一角,定定地盯著顧傾城的“睡顏”,癡癡的笑著,“顧傾城啊,老子后悔了,可你卻不要我了?!?p> 聲音中帶著懊悔和哭腔,顧輕塵的心再一次亂了,他現(xiàn)在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相信病床前的這個(gè)男人。
陸景白又在病床前坐了一會(huì)兒,好像自言自語,又仿佛故意要讓顧傾城聽見,嗓音幽暗道:“嗤~那又怎樣?到最后你依然是我的,不管你對我是冷嘲熱諷,還是怎樣?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女人的事實(shí)。所以不要故意遠(yuǎn)離我,冷淡我。我會(huì)忍不住發(fā)瘋的,我說的是真的!”
這一刻,顧傾城害怕了!
陸景白緩緩靠近她,看了好久才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乖,晚上再來陪你!”
說完在她的額前印下一吻,離開了。
顧傾城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才睜開眼,看到旁邊柜子上的豆腐腦和小籠包,心里又是酸澀,又是甜蜜,甚至還有恐懼。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個(gè)男人了?她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