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斜靠在摩托車上,目光漠然的掃過面前戴著頭盔,看不清臉,卻被霧山上所有人都稱之為高手的這位X。
他身后站的那幾個人,看起來倒是氣勢十足,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這么厲害。
聞溪淡聲道:“要玩,當然要找最強的玩。我輸了,這次的獎金由我出?!?p> “哦,原來是來給你省錢的。”言修回頭看向秦楚。
周圍的人也開始起哄,“秦總,這人不會是你為了贏X特意找來的吧?這么多年錢都讓他拿走了,心里終于不服氣了?”
霧城誰人不知,“這有個公司”的總裁是秦楚?
所以秦楚這個大總裁出現(xiàn)在這里,并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他要是不來才奇怪,不來就沒人出錢了。
秦楚冷漠道:“我沒這么無聊?!?p> 他可不認識這個來挑釁的人。
聞溪瞥了一眼秦楚,又把目光看向言修,“比不比?”
言修有些好笑的問道:“看你迫不及待的樣子,輸了拿得出錢嗎?”
真不是他瞧不上聞溪。
他沒記錯的話,他是江槐的哥哥吧?
江槐那么窮,難不成她這個哥哥很有錢?
聞溪聽到這話,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夾在兩指之間,冷聲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呼~”
言修沒忍住對他吹了聲口哨,頭盔下的臉,滿是笑容。
這哥哥真的有錢啊,倒是可以贏點錢來給江槐花花。
“我就喜歡這些人沒見識的樣子。”凌司在后面忍不住對言修說道,“看他是新來的,給他留點面子,免得下次不敢來了?!?p> 言修沒回凌司的話,他戴好手套,上了自己的車,“既然有錢,那我就跟你玩玩?!?p> 聞溪來這里,是因為心情不好,想找找刺激,輸贏都無所謂。
這幾個人囂張的樣子,在他眼里極其幼稚。
他也戴好手套,坐上了車。
言修好心提醒道:“山上風大,最好戴個頭盔?!?p> 聞溪車上掛著一個頭盔,不過他絲毫沒有要戴的意思。
“不需要。”戴了頭盔,還怎么感受風的力量?
言修也沒有多說什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習慣,要不是怕被人認出來,他也不想戴頭盔。
倆人一切準備就緒,周圍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
本來是一場混戰(zhàn),卻變成了倆人的solo,不知道誰會贏。
山頂上的夜風有些大,呼呼作響,還伴隨著奇怪的嘟嘟嘟的聲音。
言修聽到這聲音,莫名的覺得有些耳熟。
他蹙了蹙眉,喊了一聲,“等一下?!?p> 與此同時,回頭朝來山頂?shù)哪菞l路望去。
所有人也奇怪的朝那邊望去,因為那邊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像是什么劣質破爛車發(fā)出來的。
聲音越來越大,片刻后,一輛破三輪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言修:“噗......”
他就覺得這聲音聲音像是江槐那輛小三輪!沒想到還真是!
他趕緊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頭盔,確定除了眼睛什么都沒露出來,他才偷偷松了一口氣。
不只是言修,旁邊的聞溪看到是江槐,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要數(shù)最激動的,還得是凌司。
“喂喂喂,那個那個?。?!”
凌司激動地不斷地拍打著身旁的秦楚,讓他趕緊看江槐,言修的女朋友!
他可算是正面看到她了!能不激動嗎?
“別碰我?!鼻爻淅涞木娴?。
“哎呀你不知道,這個是那個誰......”
“咳咳??!”
凌司剛想解釋,前面?zhèn)鱽砹搜孕薜目人月暋?p> 他立馬閉了嘴。
他懂,言修現(xiàn)在身份是老司機X,不方便透露。
然而,他剛閉上嘴巴,旁邊又響起秦夭夭的聲音,“是誰?”
凌司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不認識?!?p> 秦夭夭微微瞇眼,直覺告訴她,言修和凌司有事瞞著他們兄妹。
周圍的人看到這么一輛破三輪,沒忍住笑了,“這是哪個撿破爛的,撿到山上來了?”
通過小三輪的擋風玻璃,再加上山頂上的燈光并不是太亮,他們只看到一個短發(fā)的人,下意識地以為是個男生。
江槐找了個地方,把三輪停下,從旁邊伸出頭來,對那邊喊了一句,“兄弟們你們繼續(xù),我不是來撿破爛的,我就來看個熱鬧?!?p> 好像還沒開始?
這一開口,眾人才發(fā)現(xiàn)是個女生。
秦夭夭偏頭瞪向身旁的凌司。
剛才她也以為是個男生,所以沒多想,現(xiàn)在嘛......
凌司把頭偏到一邊,假裝沒看見秦夭夭的眼神。
江槐從三輪上跳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停在了一堆豪車面前,格外的耀眼。
“嘖嘖嘖......”
不愧是有錢人消遣的地方。
言修看到江槐這樣,嘴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她還真的敢就騎著輛破三輪來這種地方。
“江槐?!?p> 就在這時,聞溪沒忍住叫了一聲。
言修收斂了笑容,偏頭朝聞溪望去,可惜聞溪的目光,從江槐來了之后,就一直放在江槐身上。
“誰叫我?”江槐從一堆豪車中回過神來,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發(fā)現(xiàn)是聞溪時,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這人怎么也在這里?
這么不巧?
那邊的聞溪已經下了車,朝江槐走了過來。
他一邊走,一邊脫掉自己的外套,到江槐面前時,直接把外套披在了江槐身上。
“大晚上怎么一個人來這里了?”聞溪語氣難得柔和。
不過下一秒,語氣又變了,“你那個男朋友呢?”
江槐:“......”
男朋友言修:“......”操操操操操!
居然是外套殺!真想一頭盔給聞溪砸過去,但是他忍住了。
“臥槽臥槽臥槽?。?!”
旁邊的凌司看到這一幕,反應出來的狀態(tài)跟言修心里狀態(tài)一模一樣。
他不停地捶打著身旁的秦楚,示意他弟妹要被撬走了!
然而,秦楚滿臉嫌棄的離他遠點,并沒有看懂他的暗示。
倒是旁邊的秦夭夭,看了看僵在原地的江槐,又看了看在車上坐立難安的言修,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槐只是僵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扯了扯聞溪的外套,倒也沒拒絕。
大晚上山頂挺冷的。
她看了一眼那邊戴頭盔的人,又看了一眼聞溪,岔開了話題,“是你在跟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