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p> 鉤牙用力搖晃著李康德,這家伙前幾天看著倒是挺敏銳的,沒想到睡覺那么死。
“別,別搖了。”李康德迷迷糊糊醒過來,啪的一下打掉了鉤牙的手。很久,自己有很久沒有睡那么舒服過了。
看著自己眼前這只委屈的捂著自己的手的地精,李康德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自己,自己到底為什么在這里。
可是,身體低下冰涼的地面,肚子里跳動的饑餓感,卻又無時不刻的提示著自己現(xiàn)在生活的真實。
他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腰上捆著的那把小刀。對鉤牙展顏一笑:“走!”
“干、干什么?”鉤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去你家咯!”李康德大笑著一擺手,拍拍鉤牙的肩膀?!靶菹蛄耍蹅兙统霭l(fā)!”
“對了?!崩羁档乱贿厯苤鴺渲?,一邊轉過身來對著鉤牙。
“怎么了?”鉤牙疑惑地問道。
“你識不識字?”李康德沒有說是什么字,這片大陸說起識字,只能是指通用語。如果只認識其他語言,卻對通用語一竅不通,那還是只能說是一個文盲。
“當然認識,怎么了?”雖然認識的不多,但鉤牙還是很驕傲地說道。識字的人就不多見了,更何況是一只地精呢?作為一只能識字的地精,是可以很驕傲的。尤其實在面對一只外貌和實力都要超過自己的同族的時候。
“啊,太好了,那你來幫我看看這個?!崩羁档掳涯莻€緊緊掛在身上的布袋拿下來,伸手在里面掏了半天,把那個徽章拿出來遞給鉤牙。
鉤牙一臉茫然的接過這枚徽章,心里頓時有些緊張。天可憐見,他上文字課本來就不怎么專心,再加上作為自己老師的那只狼人其實自己懂得也不多。鉤牙認識的字事實上寥寥無幾,萬一這上面的字自己不認識,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他忐忑地拿起來一看,頓時松了一口氣。這個字,自己還是很熟悉的。
“三,這是三?!便^牙自信滿滿地說,他把那枚徽章遞給李康德,等待著接受李康德崇拜又羨慕的眼光。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李康德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就又把這枚徽章收了回去。看起來對自己的廣闊學識沒什么反應。
切,鉤牙很郁悶。
李康德的心里卻不像外表這么平靜,相反,他心里滿是疑惑。三?為什么是三?這是這個人的名字嗎?還是一個組織的稱呼?比起名字,這更像是一個代號。那前面還有一和二嗎?可是,又怎么不能確定這不是一個名字呢?
李康德覺得自己滿是好奇,但是,他把好奇又壓了下去。一個死掉的戰(zhàn)士,這很常見,可他又怎么會死在那個小山洞了,又為什么帶著那把銀匙?我會搞清楚的,但不是現(xiàn)在。李康德想。
這時,鉤牙反應了過來。他拉住李康德:“這徽章哪兒來的,你扒了那人的尸體對吧?”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又小了下去。顯而易見,李康德身上突然多出來的裝備絕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對啊?!崩羁档聸_他笑了笑,他在袋子里摸了摸,掏出來半個玻璃球,“那家伙除了身上那套裝備,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這是從他身上找到的,給你了?!?p> 李康德怕鉤牙心里不痛快,主動把這個他覺得最沒用的東西給了鉤牙,而且,就算這個破玻璃球真的值錢,他的兜里還有好多呢。
“不用了,”鉤牙乜斜看了這個玻璃球一眼,“沒有你,我連那個山洞都進不去,這本來就是屬于你的,而且,實話告訴你,這只是一個玻璃球而已,不值錢的。”這東西他在法師塔里面見了好多。
好吧,李康德的稀世珍寶夢破碎了??磥砟莻€人在口袋放上這么個玩意是另有原因。這又是一個謎團。
哪兒來的這么多謎團?他想了想,試著問鉤牙:“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著這么個東西在身上?”
鉤牙想都不想就說到:“我怎么知道,法師塔里面都用這個東西當裝藥劑的容器,做碗,當窗戶。這種小圓球我真不知道用來……”
突然,鉤牙聲音提高,很興奮地大喊道:“我知道了,這是照明工具!”
看著不解地李康德,鉤牙解釋道:“在法師塔里面,到了夜晚,我們都用一種掛在屋頂上的水晶照明。我本來以為這是一種能天然發(fā)光的礦石。可是我的那個老師告訴我,這都是法師的杰作。雖然我不清楚原理,但那個法師好像可以讓水晶持續(xù)發(fā)光。水晶可以,那玻璃應該也可以。”
“你是說,這是法師施過法的發(fā)光玻璃球?”李康德盤了下那半只透明的圓球。
“有這個可能……”鉤牙自己也不怎么自信了,這只是一個猜想,說不定那家伙就是喜歡一個人玩玻璃球打發(fā)時間呢。
不過,很有可能。李康德看著手里的半個玻璃球,想象著它在洞穴里發(fā)出明亮的光,一切隱藏在黑暗里的東西都無所遁形?;蛘?,更巧妙的,如果可以主動激發(fā)的話,在昏暗的空間突然亮起,給敵人來一個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
魔法還真是方便啊。李康德暗暗決定,就算這玻璃球不是這種用途,自己以后出來冒險,也要帶上幾個能發(fā)光的小東西。如果可以的話。
不過,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和鉤牙一起回家去。
李康德收好那顆玻璃球,帶著鉤牙往前方走去。
據鉤牙所言,自己的家已經不遠了。
到了那里之后,自己又該怎么辦呢?
李康德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還有一章,先,先欠著,以后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