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主人出行當然是講究牌面的,這收拾那裝扮的花了她不少時間。
雖然柳夕顏沒有明說什么,負責給她裝扮的丫鬟可是把她往莊重優(yōu)雅的方向整。
這倒騰那倒騰的,女人的梳妝打扮可不是花時間的活。
這樣的情況下,宴清辭等了許久,但他也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這讓柳夕顏的感觀好了點,紳士的男人都是值得尊重的。
路上。
車上的空間并不大,但也能讓兩人面對面坐著。
由于不久前的事,柳夕顏上了馬車以后不愿意開口說話。
柳夕顏被拆穿的不必說了,宴清辭會是個主動聊天的人?
所以這方空間中只有馬車帶著車輪子轉動的聲音。
雙方都沒有說話,面對這面,不想對視的她如果眼神隨意看豈不是會被認為怕了他。過了一會柳夕顏下定了決心。
“謝謝!”不論顏清辭的目的如何,他的行為給予了她尊重。王府的丫鬟將她打扮的隆重程度也從側面告訴了她回門的重要。
宴清辭沒有說話,只是幽幽地掃了一眼柳夕顏。
她沒有任何不安的態(tài)度,說明不怕自己的身份被任何人拆穿嗎?
臉是真的,難道是某種神奇的藥水?
拋開其他因素不論,這次的父皇賜婚還真是賜了他一位美麗的女人。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欲語還休的雙眸,此時睫毛輕顫的她彷如嬌花照水,恬靜可人。
他知道,這不是她的真面目。
仿佛想到了什么,宴清辭的嘴角微微上翹。
在這之后,雖然二人并沒有繼續(xù)聊些什么,但他們之間的氛圍倒是好上許多。
“王爺,柳府到了!”
提醒的人正是宴清辭的手下修竹。
回門的事情是宴清辭安排的,自然柳夕顏也不知道照常理回門是比較隆重的,而現(xiàn)在的安排是較為低調(diào)。
宴清辭先是下了馬車,然后親自扶自家王妃下馬車。在守門的柳府家丁面前做起了寵妻的角色。
雖然柳夕顏有點無語,但想到宴清辭的性格可能就是如此,也開始配合起來。
不過,既然是對方想要的,可不要怪她超乎所料。
柳夕顏一把拉住宴清辭的胳膊,自己則是微微地靠向對方,做出了好一副親密的新婚夫妻的樣子。
是的。
柳夕顏覺得如今的自己可能有點繼承了原主的任性。
任性地認為宴清辭是故意要裝出這種樣子來的,而不是單純地扶她下車。
任性地想探知身邊的人的底線想看他變臉的樣子,明明知道自己是比不過此人。萬一惹怒了就是螳臂當車。
任性地猜測某人今日回門的目的是試探她。
她不好過,罪魁禍首一定不能好過。
在他們身后的修竹微微蹙眉,卻又立刻舒緩了眉頭。
不一會兒,柳府的大門打開了。
權貴之家,除了一家之主,平時出入府中的人皆是側門。這大開門庭體現(xiàn)了對來客的尊重之情。
一進門,柳夕顏就見到了記憶中許多熟悉的面孔。
看來,宴清辭應該是提現(xiàn)和柳府提過了的,否則是沒法這么快做到這么多人迎接的場面的。
“參見昭陽王!”站在首位的頗有威嚴的中年男子似乎是自己的大伯柳衛(wèi),如今柳府的管理者,雖然重大事情還是掌握在柳宗主手中,但是大伯目前的權利也不小。
他旁邊的稍矮一點的中年男子是她的二伯柳城,在她的記憶中出現(xiàn)的倒是非常少。
他們的身邊跟著他們的子嗣,后面則跟著一堆女眷,當然還包括未出嫁的女兒們。身為修煉者的她們倒是不用像一般普通人的大家淑女蒙面不可見外男。
這樣的陣容可見柳府對宴清辭的重視程度了。
可這其中倒是少了一人原主的祖父柳詢。
不過按照他的地位和輩分,可定不用與他們一同前來迎接宴清辭的。
“免禮!”宴清辭適時的阻止了行禮,扶他們柳衛(wèi)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柳家人也是識眼色的人,當然也沒有繼續(xù)堅持。
見過禮后,覺得和自己并沒有關系的柳家男子們請辭離開了。當然身為柳家的管理者的柳衛(wèi)可不能無故離開,將貴人獨自放在府中。
這樣一來,女眷們也一一告辭了,只留下當家女主人柳衛(wèi)的婦人許氏。她留下也是同樣的道理。
柳衛(wèi)和許氏并不是柳夕顏的親身父母,當然也不是今天宴清辭他們今天主要要見的人。
柳衛(wèi)作為主人,自然要將宴清辭接引進柳家的迎客廳。
此處,是柳家招待貴客的地方。柳詢應是在此處等著他們。
果不其然。
離迎客廳門口稍遠處,就看見了柳詢坐在那高堂之處。
那就是柳夕顏的祖父。
“見過祖父!“宴清辭和柳夕顏一同說道。
宴清辭行了一個晚輩對長輩的禮,接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份瓷瓶。
“這是我從那邊帶過來的療傷藥,請祖父收下!”
瓶身是用一種珍貴的白玉做的,這是暗示著里面的藥材珍貴非凡。
柳衛(wèi)很有眼力的接過此物,將它遞到柳詢面前。
柳詢打開瓶身,扇聞了一下,就從中感受到了丹藥的益處。
雖然他并不知道瓶子中的丹藥的階數(shù),丹藥的階數(shù)只有親眼數(shù)了才能確定。放在瓶中,不能窺其全部丹紋,但能用來做對比啊。
這個清香可能是六階丹藥了,在那邊也不容易獲得。
柳詢嚴肅的臉上放松了許多,臉上也浮上了些許笑意。
“賢婿,辛苦了!“柳詢將禮物鄭重地收了起來。這樣子顯然是很滿意宴清辭宋的禮物。
“這是我應做的!”
這句話應的挺快!宴清辭晚輩的態(tài)度擺得挺好,她看不清他的目的。
“夕顏她從小沒有父母,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以后可要靠你多多照顧?!?p> “我會的。”宴清辭答應了下來。
這樣一副溫馨的畫面,在柳夕顏的眼中有點刺眼。原主的記憶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柳夕顏主動決定來到宴清辭的身邊似乎并不單純。
那天的她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面的信息也是一種證據(jù)。原主的一切擅自主張她祖父那么多年的經(jīng)歷真的沒察覺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