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浮夢【12】
聽到她的話,常州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把帷幔給她戴好“沒事,走吧?!?p> 顏明儀看著他今天跟平時比雖然有些奇怪,出于多年對他的信任也沒有多想,心思一下子被街邊店鋪還有地攤吸引。
基本上,只看不買,很聽話不給他人添麻煩。
兩個時辰過得很快,最后只買了一小袋酸甜可口但又味道奇特的干果。
蒼穹之巔,高山流水,青云在旁,落日為伴,夢城懸天,極光為紗,無盡諸天亡者參拜,虛幻到遙不可及。
“常州,謝謝你,能給我找到這樣的景觀?!奔拥念伱鲀x也不知道怎樣感謝他了,踮起腳尖小心的親在常州臉上,眼睛余光看到外面場景又發(fā)生變化,激動的跑到外面,喘著小氣,眼里滿是星光,奈何肚子里沒墨水只能一直說好看。
被她親了一口的常州,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仔細(xì)的看著她,一身白衣如仙如妖跟如魔,世人常說美人如畫,她卻畫不及本人,挑眉淡掃如遠(yuǎn)山,鳳眉明眸,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唇一點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濃密比最好絲綢還要順滑雪色長發(fā),襯托她的高貴冷艷與無暇,世間絕色,亂世美人席,帶著惑人蝕骨香,美景醉人,人更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平胸,在她耳邊輕聲念道:“明儀,你真美。”
過了好一會,顏明儀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了?”
滿是柔情的看著她,笑道:“沒事,我們先去吃點吧?!?p> “好?!?p> 一桌特色菜,份量不多,種類多,五壺清酒,等到她喝得有一些醉意時,由于現(xiàn)在沒外人嫌熱,脫掉了長袍,只剩下一件褻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借助這個良晨美景向她表明心意:“明儀,你愿意嫁給我嗎?我常州此生,只愛你一人,娶你一人。”
有些醉意的顏明儀,頭腦有些遲鈍,剛站起來就倒了下去,常州趕忙把她接住,靠在他懷里說“我,喜歡……”
話說到一半,直接被他吻住,“我也喜歡你,明兒?!闭f完,就抱著她上床了,行魚水之歡。
但他不知道的是,顏明儀根本就沒有進(jìn)去用膳,還在外面看兩個風(fēng)景壯麗的秘境重疊在一起,產(chǎn)生的燦爛的景色。
三天之后,藥效過去了,雙方都清醒了過來,房間內(nèi)傳來一聲尖叫,隨后怒吼:“你是誰!她呢!”
算好了時間回來的顏明儀,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捂著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看到她那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她耍了,連忙把那人推開,剛想開口,顏明儀戴著帷幔,語氣平淡看不出一點情緒“常州,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心意。”
“你都知道了。”聽到她的話,常州一下子高興的站了起來,想到她竟然知道又沒有表態(tài),心情有些低落:“那為什么,為什么不早點表明心意!”
對于他,顏明儀還是有些不忍心,畢竟從小玩到大了,多少是有些感情的:“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
看著他傷心地流下了眼淚,不忍心再把下面的話說下去,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只要不傻,就會明白。
過了一會,常州爬了起來,用干凈的手絹把眼淚擦干,忍著心中的痛,指著那男子問道:“他是誰?”
沒告訴他,反到賣了個關(guān)子,語氣如舊:“你問我還不如直接問他本人?!?p> “小生,姓羽格,單名寒字,不知二位?”
“本少,顏明儀,他是我的發(fā)小,常州,你以后要給我好好照顧他,雖然脾氣大了點,但是心腸好。”
“沒問題,我一定包他每天晚上滿意。”看著羽格寒滿是怒火羞澀的眼神,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想開點,你父母又不是不同意,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p> 被她三言兩語賣掉的常州,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為什么前幾天晚上,跟他喝酒聊天的顏明儀,為什么突然變成一個男子,那他十二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不,要她,一定要她!
就在他有些魔障的時候,羽格寒反手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上,語氣輕狂:“小子,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拿得起放得下,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p> 說完,暫時不管他了,拉著顏明儀就往門外走,給他留下了獨自一人思考的空間。
等到了下午,常州才渾渾噩噩的爬起來,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一個藥箱,不管什么藥直接往嘴里倒。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顏明儀只是覺得這人有點熟悉,在她身旁的羽格寒,原地呆住了,手里拿著給他準(zhǔn)備的晚餐掉在地上,立刻給他把脈,沒有脈搏,沒有體溫,內(nèi)視后發(fā)現(xiàn)常州他體內(nèi)內(nèi)臟碎成肉醬,“沒事的,會沒事的,只要有一縷殘魂,我也會把你復(fù)活?!?p> 站在旁邊的顏明儀有些不明白,身體明明已經(jīng)損壞成這樣子了,魂魄早就消散殆盡了,但她眾小到大都沒有安慰過人,也不知道怎么說。
靜靜地看著他一遍又一遍仔細(xì)檢查,直到十幾次后,顏明儀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不用找了,他早就魂飛魄散?!?p> “不可能,這禍害怎么會死,不會,不會……”邊說邊有些絕望的用自己的袖子,把他身上有些干掉的血跡擦干凈,看到的卻是一張女性的臉龐,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他眼睛頓時瞪得很大,有些癲狂的笑道:“不是他,不是他!哈哈,常州還活著!”
感覺到他陷入了瘋魔,顏明儀不想看到他人因為她受到傷害,不解心魔必瘋,但是現(xiàn)在最快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寒,常州他已經(jīng)死了。”
“不可能,這明明就不是他的身體,你休要胡說!”突然,想起早上的那句話,我喜歡女的,羽格寒臉色瞬間變得很差,但依舊握著那點希望,遲遲不肯放手:“你,常州不會這么傻的,出去,不要因為你是他的發(fā)小,我不敢動你!”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币贿呎f一邊布置下陣法,時間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那時,常州眼神空洞,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念一動,畫面速度加快,最后在他身體膨脹的畫面放緩,根根血管青筋暴起,皮膚下面肌肉開始蠕動,發(fā)出骨頭扭斷的聲音,但是常州雙瞳失去光芒,面帶死氣,這種非常人的痛苦,硬是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還有掙扎,可想當(dāng)時心被傷的要有多疼。
靜靜的看著,一位一米八的男子,被全方面硬生生磨成一米六的身高,先塑造骨骼,再造外觀,緊接著是筋脈,再是器官,但是在最后一步的時候,發(fā)生反噬,所有內(nèi)臟被攪碎,緊接著是那反噬之力順著全身經(jīng)脈,遍布全身。
如果是平時修煉上的反噬隨便扛,但是,重塑身體每一個步驟都很重要,只要差一個細(xì)節(jié)就會功虧一簣,接近死亡的時候,常州第一個想起來的人,竟然不是每天想念的顏明儀,而是羽格寒,聲音很輕,輕到只有自己才能聽清,最后直接倒了下來,沒有傷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身體皮膚裂開,鮮血漸漸地染紅了整件衣服。
“他說什么了,他剛才說了什么,告訴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嗎?”對他的請求,沒有拒絕,一念之間,回到了剛才的畫面,把聲音放大,“寒,我都想起來了,這輩子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如果我還有來生,可還愿再等我?!?p> 聽到他的諾言,緊緊把他抱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淚不值錢一樣的往下流,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常州,你別走,我等你等了三千多年了,你不能再把我拋棄,說話呀,求你了。”
顏明儀這才后知后覺,原來他們都是認(rèn)識的。
情感爆發(fā)后,羽格寒少了初次見面時的玩世不恭,對在場離他最近有能力救他的人,跪了下來“求求你,救救他吧?!焙鋈幌肫饋恚缟险f的那些話,毫不猶豫的說:“只要你能救他,讓我做什么都行。”
“我會救的,先別著急。”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不過你要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這不是要征得你的同意,而是你必須完成,你當(dāng)是種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