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曉西操場上的那人就是洛宸,張嶼秋還是頭都不回地跟葉海嵐進(jìn)了教師公寓樓。
“狗東西,發(fā)什么愣呢?快點把你的家當(dāng)搬上樓!”葉海嵐的叫喊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張嶼秋半是恍惚地應(yīng)道:“喔喔,好,這就來?!?p> 雖然之前離婚就帶了幾身衣服走,但此刻張嶼秋的行李一點也不輕,這幾天住在酒店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葉海嵐一邊幫忙,一邊忍不住吐槽道:“我說狗東西,你也太能買了吧。才在酒店住了幾天,就把老娘的后備箱都給塞滿了。
要是賴在我這一年半載的,小破公寓都不夠你塞東西的?。 ?p> 手里提著個大箱子上樓,張嶼秋很自然地說道:“不夠住咱就換個大房子,學(xué)校東面新開發(fā)的那批別墅就不錯。”
“別別別,狗東西你可別消遣我,那邊一套房至少兩千萬起步。你覺得我一個剛工作兩三年的窮博士能買的起?”
一言不合,葉海嵐就開始哭窮。
將手里的箱子給扛到肩上,張嶼秋喘了口氣。而后不急不緩地道:“沒打算讓你出錢,我說真的,要是這邊不夠住,咱倆在學(xué)校東邊買個房子吧?!?p> 這回,可輪到葉海嵐愣住了,以一種看狗一樣的眼神看著張嶼秋。
半晌后,才道:“狗東西,之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闊氣???”
張嶼秋微嘆了口氣,將心中想法如實訴說道:“之前跟洛宸在一起的時候,他雖然有錢,但到底不是我掙的,錢花的也不心安。
這次離婚,分了我一個億的財產(chǎn)。我本來覺得自己不該拿這個錢,可思來想去心里都憋屈得慌,白白浪費(fèi)了十年的青春,不拿真虧!”
不等張嶼秋的話說完,葉海嵐忍不住開口:“那這樣說來,洛宸也不算很渣,你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自覺地,張嶼秋又開始慫了,淚水有點在眸框中打轉(zhuǎn)?!拔艺f結(jié)婚十年,他從來沒愛過我你信不信?”
葉海嵐抿住嘴,她也曉得自己問錯話了,不再多語。
將手里的東西放地上,上前輕拍了拍張嶼秋的肩。“好了,別哭,往后你還有我這個狗兒子。”
明明心里并不好受,但聽到葉海嵐的這句話,張嶼秋又眸中帶淚地笑了起來,道:“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你是我狗兒子!”
一瞬間,葉海嵐的表情好像被蒼蠅噎到了一般,跳腳道:“草,張嶼秋你還真是個狗東西!”
忍住心中酸澀苦楚,張嶼秋笑著抱了抱拳,道:“承讓承讓。”
……
江楓大學(xué)給葉海嵐安排的公寓是三室兩廳一廚兩衛(wèi)的,其中一個臥室被改成了書房,葉海嵐自己住了一間主臥,還有一間帶飄窗的次臥空著。
張嶼秋跟她那些雜七雜八的家當(dāng),都被葉海嵐一股腦給塞進(jìn)了次臥里。
而狗兒子僅有的一點良心,便是幫她把床給鋪好了,現(xiàn)在只需要收拾東西便成。
東西并不難收拾,將幾套衣服給塞進(jìn)柜子里,其余東西隨意放在桌上,地上。生活嘛,無需太嚴(yán)謹(jǐn),總要有點懶散氣。
收拾完,張嶼秋就坐到了飄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象。
江楓大學(xué),是她熟悉的地方,讀書的時候便在這里生活了四年。只是那時住的是東苑,學(xué)校很大,她并不常來西操場這邊。
但舊地給她的安心感是有的,比住在洛宸的別墅里要有安全感的多。
飄窗處的視角非常好,正對著西門操場,毫不意外地,洛宸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中。
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張嶼秋只覺得自己腦闊大,還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明明心煩意亂不想看他,但視線總是不自覺地聚焦在洛宸的身上。
他確實是在用無人機(jī)航拍,好似在拍江楓大學(xué)內(nèi)的風(fēng)景人文。但過了一會,無人機(jī)又開始跟拍一個正在跑步的姑娘。
見此場景,張嶼秋的嘴角露出了一個MMP想砍人的微笑。
繼續(xù)坐在飄窗邊看戲,無人機(jī)墜落在了那個姑娘的腳邊,姑娘很自然地拿起無人機(jī)問這是誰的。
適時地,洛宸宛如一個青澀的大男孩,眉眼之中滿是陽光的走過去。那動作形態(tài),明顯是在感謝人家姑娘撿到了他的無人機(jī)。
看到這里,張嶼秋已經(jīng)是極度氣憤了,心中忍不住罵:洛宸這又搞什么錘子?
倒不是氣洛宸剛離開她就去勾搭年輕女孩子,而是十年婚姻,縱使不能說是對洛宸有多深的了解,但張嶼秋很確定一件事:洛宸絕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目前這種場景,洛宸估計是想重新找個姑娘結(jié)婚,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生活的普通人。等到嚯嚯完人家姑娘十年光陰,他自己一點沒老的時候,再弄個意外事件一切重新開始。
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次了,張嶼秋絕對不能接受再有女性如她一樣被欺騙。
門外,葉海嵐敲門道:“狗東西,下去吃飯了!”
“哦,來了來了。”張嶼秋本就想下去攪黃了洛宸的好事,剛好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