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車把歐陽幽笛送回家,便走了。
歐陽幽笛回家把手機充上電,換了條簡單一點的酒紅色吊帶魚尾連衣裙,一對黑瑪瑙耳釘。坐到沙發(fā)上拿起劇本看了起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余墨墨突然打來視頻電話。
余墨墨笑得很開心:“媽媽,我們明天回來,給你買了禮物,猜猜是什么?”
歐陽幽笛問道:“寶貝給媽媽買了什么好東西呀?”
余墨墨故作神秘:“不告訴你,回來再給你看?!?p> “小崽子還知道吊媽媽胃口了,哼!”
“親親?!敝灰娖聊簧嫌嗄狡鹱鞙惲诉^來。
歐陽幽笛會心一笑:“那行吧。媽媽明天開始就在劇組了,我會抽空回來看你?!?p> “好的。我愛你喲,媽媽?!?p> “媽媽也愛你。”
掛了電話,一看時間不早了,便去補妝,選了個復古色的口紅涂上。
湯明森發(fā)來消息說已經(jīng)到了。
歐陽幽笛拿了個黑色的小包,將隨身物品裝了進去。穿了雙黑色一字扣帶高跟涼鞋,拿起手機出了門。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進了電梯。
在電梯里給袁琪琪發(fā)了條消息:找人來把我家里的鎖換成指紋密碼鎖。
隨即轉了五千塊錢給她。
歐陽幽笛:多的錢你拿去買好吃的,如果不夠找我要。
袁琪琪:好的,幽笛姐。愛你(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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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湯明森的車。
他還是穿的上午那套西裝,嘴里叼了一根煙。
“湯總,您好?!睔W陽幽笛很客氣地打了個招呼,扣上了安全帶。
湯明森把煙在煙灰缸里滅了,丟了進去。發(fā)動車,目視前方說:“今天中午我參加的那個婚禮,出了事?!?p> 歐陽幽笛微微一笑,眼神悠遠地看著前方問:“怎么了?”
“伴娘不小心踩到了新娘的裙子,新娘摔倒的時候撲倒了香檳塔,落在了碎玻璃上,受了傷。”湯明森面無表情地講完了這句話,就好像與他沒有絲毫關系。
歐陽幽笛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她能夠想象從小嬌生慣養(yǎng),又及其好面子的林初悅摔倒時的樣子。肯定很痛,也肯定受了驚嚇。
“湯總,您說的新娘子是林初悅吧?”
湯明森驚訝地看了歐陽幽笛一眼,頭又轉了回去,說:“你怎么知道?”
歐陽幽笛隔了幾秒鐘說:“其實我以前住在林家,是林家的養(yǎng)女。”
湯明森聽到這話,心里一悅。她居然是林家的人,那不就更好辦了。
歐陽幽笛接著說:“五年前,我家人找到了我,把我?guī)Щ厝チ恕:髞碛职l(fā)生了些事情,我與林家已經(jīng)斷絕了關系?!?p> 湯明森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為她惋惜,還是為她與林家已經(jīng)沒關系了而惋惜。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為什么沒有去參加他們的婚禮?!?p> 歐陽幽笛微微一笑說:“岳寧宇是我前男友,我怎么可能去參加他們婚禮。”
湯明森沒回話,只是皺了皺眉頭。
她居然和岳寧宇在一起過,岳寧宇,岳寧宇。
心里越想越氣憤,車速加快了許多。
歐陽幽笛看了湯明森一眼,頭又轉向了右方,看著窗外不再說話,臉上多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嗤笑,隨即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