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幽笛盯著他的后腦勺,垂下了眸子,隨即想到了什么,看向柳蘇爵,像真有那回事一樣憂傷地說:“墨墨的爸爸,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p> 柳蘇爵自然相信她的話,沉默著。看著余墨墨的目光更加柔和了起來。沒想到也是一個可憐孩子,難怪她會對他如此上心。
誰知余墨墨突然爬了下來,坐回位置上,轉(zhuǎn)過腦袋望著歐陽幽笛,一本正經(jīng)地反駁道:“姐姐,你之前不是這么給墨墨說的?!?p> 任柯差點笑出聲來,這孩子居然拆自己親娘的臺,歐陽,看你怎么圓謊。
歐陽幽笛雙手抱著余墨墨的小腦袋,讓他轉(zhuǎn)向窗前:“你繼續(xù)看你的美景,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見余墨墨生著悶氣,不愿意再去看海,于是她用手半擋著嘴,湊向前,離柳蘇爵近了一點點,用口型一字一句說:“因為不想墨墨難過,我們騙他,說的是他爸爸拋棄了媽媽。”
柳蘇爵點點頭,示意她,他明白了。
任柯看著窗外,臉背對著他們,憋著笑。戀愛中的人果然都是傻子,智商超群的柳蘇爵也逃不過這個厄運。
他突然很好奇柳蘇爵知道自己是余墨墨親爹時是什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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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了游樂場,優(yōu)哉游哉地走著,找著自己的車子。
歐陽幽笛說:“我要帶墨墨回家,要麻煩蘇總送任柯回去了?!?p> 柳蘇爵問:“午飯不是還沒吃嗎?先去吃飯吧?!?p> 歐陽幽笛連連搖頭:“不了,不了,我想和墨墨兩人過一下午姐弟時光?!?p> 柳蘇爵說:“行吧,明天我再來找你一起吃飯。”
歐陽幽笛只想趕快把他支走,連忙點頭:“好?!?p> 兩人的車停在一排的,離得不算遠,中間只隔了十輛車的距離。歐陽幽笛看著柳蘇爵與任柯上了車,便打開后車門,推著余墨墨的小屁股,幫助他上車。
這時,一邊突然傳來明顯的殺氣。
歐陽幽笛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T恤,戴著鴨舌帽與口罩的粗獷男人往她的方向沖來,手里還拿了一把匕首,匕首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陰冷的寒光。
她立馬把余墨墨推進了車?yán)?,關(guān)了車門:“墨墨,躲好,別出來?!?p> 這一幕如此熟悉,當(dāng)年,她的媽媽也是這樣把自己藏了起來,然后只身一人面對敵人。
歐陽幽笛捏緊拳頭沖了上去,不過她可不會那樣死掉。一把匕首而已,太小兒科了。
余墨墨透過車窗玻璃著急地看著外面,他想去幫忙,卻又害怕自己成為媽媽的累贅。
那個男人刺向歐陽幽笛,歐陽幽笛轉(zhuǎn)身一躲,立即給了男人特殊部位一腳,但被男人用雙手擋下,歐陽幽笛被推后了一步,停下后立刻又帶有章法的一掌掌的朝男人身上打去,身體還利落地躲著男人的各種攻擊,可能是歐陽幽笛掌速比男人的招數(shù)更快,男人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還被她一掌打中了胸口,男人悶哼了一聲,感覺到嘴里多了血腥味。
男人正準(zhǔn)備用腿攻擊她下盤,這時柳蘇爵沖了過來,直接上來給了男人肚子上一腳,那男人就那樣被踢飛了五米遠,摔在了地上,鴨舌帽掉在了不遠處,他一動不動,雙眼呆滯地望著天空,心里嘆著氣。當(dāng)初組織安排刺殺這女人時,為什么自己會被抽中啊,這明明就是自尋死路,只希望后面的人能聰明些吧,不要再硬碰硬。
余墨墨看著站在媽媽身邊的柳蘇爵,眼睛里閃閃發(fā)光。
柳蘇爵問歐陽幽笛:“沒事吧?”
歐陽幽笛搖搖頭。
柳蘇爵接著說:“你先帶墨墨走吧,這里我來處理?!?p> “好?!睔W陽幽笛上了車,扣上安全帶,“墨墨,系好安全帶,我們走了?!?p> “好的,媽媽。”
余墨墨給柳蘇爵揮手說了再見。
上車后,歐陽幽笛的思緒一直在那個想要殺她的男人身上。
到底誰要殺她?林初悅?尤希若?還是自己是余家人的身份暴露了?
想到這,神色冷厲了起來。不管是什么原因,余墨墨都不能留在自己身邊了,沒再多加考慮,直接取消了帶余墨墨回公寓看看的想法,徑直回了歐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