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幽笛在轉角處下了車后,見歐陽木澤的車已經開遠,才把懷里的外套在路邊抖了抖。
打了輛出租車回了家,到家時已經凌晨五點了。
柳蘇爵坐在沙發(fā)上等她,見她進了屋,問:“你在找什么東西?”
歐陽幽笛把外套放在餐椅上,坐到了一旁的小沙發(fā)上,抽起煙。她今晚的舉動,確實很明顯是在找什么東西,于是沒再過多隱瞞:“我家曾經遭了賊,我只是想把被偷的東西拿回來?!?p> 柳蘇爵不太清楚余家的事情,但看她的樣子,那樣東西肯定很重要。
“東西被湯家偷了?”
歐陽幽笛聽見這話,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走到飲水機旁,拿起杯子沖了杯咖啡?;氐缴嘲l(fā)的時候,煙頭已經燃得差不多了,于是在煙灰缸里滅了煙,隨手放了進去。
一口氣把咖啡喝完,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才說:“是。”
柳蘇爵見她為這事費盡心力的樣子,提醒道:“湯家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地底下?!?p> 歐陽幽笛詫異地看著柳蘇爵:“地底下?又是……土里?!?p> 柳蘇爵起身走到她面前:“不過一向都沒有具體位置?!?p> 歐陽幽笛對湯家人喜歡藏東西在土里的習慣感到無奈。難道因為他們是農業(yè)世家,家里土地多,就愛把東XZ土里??蛇@要怎么找啊。
目前為止,看湯明森的態(tài)度,肯定也不會把幽河石的具體位置告訴她。
柳蘇爵見她愁眉苦臉的,把她橫抱了起來:“先不要想這些事了。你今天不是還要回劇組嗎?先去洗澡吧。你要找的東西我會幫你找。”
歐陽幽笛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沒有反抗,抬頭望向他看得清鼻孔的臉,小聲問:“你連什么東西都不知道,怎么找?”
到了衣帽間,柳蘇爵放下歐陽幽笛,輕松一笑:“只要是他們覺得重要的東西,我都查一遍,不就找到了?!?p> 歐陽幽笛雖無語,但覺得在沒有幽河石具體方位的情況下,這個主意也算不錯,只是麻煩了點。
她在衣帽間找了身干凈衣服,便去了衛(wèi)生間。
出來的時候,她穿了件寬松的短袖襯衫,一條黑色的牛仔短褲,纖直的大白腿吸引了柳蘇爵的目光。
她見柳蘇爵靠在衛(wèi)生間旁邊的墻上,正靜靜地等著她出來,于是邊往房間走去邊對他說:“你站在那兒不累嗎?”
柳蘇爵跟在她身后,目光在她撩起頭發(fā)時露出的脖頸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看著她含-情-脈-脈地說:“等你,我永遠不會累。”
歐陽幽笛心里莫名一暖,轉過身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面前的柳蘇爵。他肯定也沒有睡覺,等了她整整一晚。
“柳蘇爵。”歐陽幽笛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柳蘇爵愣住了,眼里滿是溫柔。記憶里,她從未如此心平氣和地喚過他的名字,沒想到她這樣呼喚他的時候,他會如此開心。
歐陽幽笛本來想對他說謝謝你愿意等我的,但話才到嘴邊,柳蘇爵便一手摟過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后腦勺,朝她粉嫩的唇上俯身而去。
這句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柳蘇爵一定能從她深情的回應中感受到。歐陽幽笛這樣想著,完全忘記了她昨天還信誓旦旦對湯明森說她在事業(yè)穩(wěn)定前,不想談戀愛的想法,拋開所有顧慮回應著他的動作。
歐陽幽笛緊張地看著身上的柳蘇爵,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柳蘇爵知道歐陽幽笛接受了自己。
就在柳蘇爵的唇緩緩向雪白的頸部去的時候,歐陽幽笛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柳蘇爵就像沒聽見那吵鬧的鈴聲,將臉埋進了她的脖子。
歐陽幽笛倒被鈴聲的提醒,打斷了接下來的動作,想起手機還在餐椅上的外套兜里,只好輕輕拍了拍柳蘇爵的背,小聲說:“我電話響了?!?p> 柳蘇爵這才停下來抬起頭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探究,像是在問她,可不可以不要理電話鈴聲。
歐陽幽笛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蘇總,應該是我的小助理給我打的電話,他們肯定到停車場了?!?p> 柳蘇爵從她身上起來,坐到了床邊。
被放開后,歐陽幽笛窸窸窣窣的往床下爬去,她不敢再看他一眼。
歐陽幽笛低著頭,但柳蘇爵還是能看見她臉上的紅暈。柳蘇爵想再去拉她,卻又知道她對工作認真的態(tài)度。如果攔著她,誤了她的正事,她一定會發(fā)火。想想還是算了。
歐陽幽笛剛爬下床,穿好拖鞋,就忐忑地瞅了柳蘇爵一眼,見他正黑著臉盯著自己,于是立馬訕訕道:“我先走了哈?!?p> 聽著客廳還在吵鬧的手機鈴聲,柳蘇爵真想上去把手機扔了,眼神突然往手機所在的方向望去,臉更黑了。
歐陽幽笛不禁打了個哆嗦,連忙跑到了客廳,拿了手機接了電話,然后一邊快步朝衣帽間走去,“喂,琪琪啊,你們已經到了啊。好,我馬上下來?!?p> 說完便提起衣帽間的行李箱溜了,關門的時候,還朝里面大喊了一聲:“蘇總,我先走了,你走的時候記得關門啊。”
柳蘇爵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沒等多久,便看見了凌爵傳媒的藝人專車。見車子越來越遠,他松了一口氣,想起歐陽幽笛剛剛的反應,突然微微一笑,隨即拉上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