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幽笛這才發(fā)現(xiàn)一眼見底的小屋子里,除了他們?nèi)?,根本不見袁琪琪的身影,她連忙問湯明森:“琪琪呢?你們不是一起進來的嗎,她人呢?”
湯明森指了指屋子右側(cè)的那張一米二的單人床,說:“她剛剛就在那兒啊……誒,怎么不見了?!?p> 柳蘇爵瞇了瞇眼睛,大步走到床邊,撩起長得垂到水泥地上的床單。
果不其然,下面有條被打開的暗道。
柳蘇爵說:“湯明森你先下?!?p> 湯明森看了一眼歐陽幽笛,怏怏走去。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如果他又被柳蘇爵報復(fù)怎么辦?他一進去柳蘇爵就帶著歐陽幽笛走了怎么辦?
湯明森蹲下來,然后爬進了床底。
柳蘇爵又問歐陽幽笛:“你沒問題吧?”
歐陽幽笛知道柳蘇爵想等她進去后才進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鉆進去了。
柳蘇爵把房門與臺燈關(guān)了后,走到床邊,在地下一個翻身就進去了。
暗道口的爬梯順著床頭的方向往下。
柳蘇爵從爬梯下了地道,歐陽幽笛正與湯明森安靜地等在一旁。
湯明森手里拿著一支手電筒,把燈光照在他自己臉上,還發(fā)出瘆人的聲音:“柳蘇爵,還我胳膊。”
柳蘇爵沒理他,從外套包里拿出了一支小手電,打開后,牽著歐陽幽笛的手往里面走去。
湯明森見兩人走了,跟了上去:“柳蘇爵,你剛剛被我嚇到?jīng)]?”
柳蘇爵面無表情:“弱智。”
湯明森走到歐陽幽笛另一邊,對歐陽幽笛埋怨:“上次就因為我送你回房間,你們蘇總把我的胳膊給掰脫臼了。”
歐陽幽笛沒回話。她才不會去淌他們兩個人中間的那條渾水。
也難怪湯明森最近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了,還與她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原來是吃了苦頭。
三人連續(xù)往左轉(zhuǎn)了兩個直角彎,便看見一間明亮的手術(shù)室。
這個手術(shù)室應(yīng)該正對樓上的院子。
手術(shù)室兩邊架子上,擺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罐,里面用富爾馬寧泡著各種形狀的器官。袁琪琪正站在架子旁仔細地看著上面的標簽,她見他們?nèi)艘策M來了,于是說:“我正準備上去找你們呢。”
歐陽幽笛走過去說:“琪琪,你發(fā)現(xiàn)地道怎么不喊我們一聲呢?”
袁琪琪看了看柳蘇爵與湯明森。她剛剛是想叫他們的,但他們?nèi)?,兩個站在屋外氣氛曖昧,一個站在屋內(nèi),看著屋外黯然失神。她一個小助理,哪敢說一句話,只有自己先下來探一探情況了。
袁琪琪不敢明說,遲疑道:“我想著先下來探探路?!?p> 湯明森從未懷疑過袁琪琪的身份,心里想著這小助理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膽子還挺大的,于是對她說:“如果我們沒有找到暗道,你就不怕一個人死在這里面?!?p> 袁琪琪看著柳蘇爵的臉色,不敢回答湯明森的話。
歐陽幽笛看懂了袁琪琪的心思,幫腔道:“湯總,你以為琪琪像你啊……蘇總,你可不知道,我剛剛下地道的時候,看見他正蹲在地上抱著頭,不敢站起來呢。”
湯明森輕輕捏著拳頭,干咳了兩聲,說:“我只是突然覺得冷,想著蹲著熱火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