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貞觀年間,江州。
一片松陰下,江流兒一臉掘強的看著身前的法明老和尚。
法明和尚一臉審視的打量著江流兒,他心中不斷吐槽,這貨就是將來為佛界開疆拓土的主角玄奘嗎?但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
“師傅,就不能在談?wù)剢幔俊?p> “你給我住嘴!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在十八歲前不能娶妻生子,不能近女色,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門窗貼滿了一個個大大的喜字,紅衣紅地紅燈籠,到是喜慶得很吶!!怎么?有了嬌妻就忘了師傅,結(jié)婚了也不請師傅喝一杯喜酒?”老和尚恨鐵不成鋼,若不是他今早警覺得快一大早的就從金山寺飛奔而來,今天這事還真讓江流兒偷偷辦成了,那他罪過就大了。
未來的天地主角唐僧在他眼皮子底下娶妻生子,那佛主安排的事還怎么進(jìn)行得下去?那佛界的計劃還怎么能夠進(jìn)行?
他不能當(dāng)這個罪人,也當(dāng)不起!
“師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說了么只要我保住童子之身怎么玩都行。況且你一個出家人早就四大皆空,喜歡在清凈之地坐禪修行,我豈能讓你老人家來這熱鬧之地受罪?我只是結(jié)個婚而已,又不做什么出軌的事,況且青鸞也答應(yīng)了,我們兩人在一起暫不考慮要孩子的?!?p> 做為21世紀(jì)魂穿過來的江流兒,他什么不要臉的事情他沒聽過、見過?他厚顏無恥的說著。
結(jié)婚而已?
暫不考慮……要孩子?
都走到想到要孩子這個程度了,這能是小事嗎?!
法明和尚只感覺晴天霹靂,腦海中嗡嗡的響個不停,這是要出大事了??!
“你……你……你真的還是童子之身?”
老和尚氣得差點短氣,如此離經(jīng)叛道的話江流兒都能說得出來,那絕對錯不了了,這貨絕對是他看著從小長大的江流兒。
但他生氣歸生氣,當(dāng)他聽到江流兒還未破身時,他臉上稍微緩和了一些,還好還好,還沒釀成大錯。
“如假包換!師傅你就放心吧,徒兒一直謹(jǐn)記你老人家囑咐的話,徒兒將來是干大事的人一定不能在十八歲前失了身,否則十八層地獄都容不了我。師傅你老人家大老遠(yuǎn)的從金山寺跑過來也累壞了吧,走走,回屋歇歇,徒兒敬你一杯喜茶?!?p> 江流兒說著上前幾步去攙扶老和尚,但老和尚根本不吃他這套,“站住,這次你休想蒙混過去!為師給你時間,去,把酒席撤了,把賓客散了,去和青鸞說明你將來是要出家的人,別耽擱了人家?!?p> “師傅一定要這樣嗎?就沒有一點商量余地嗎?你老人家就這么狠心?”
江流兒停下了腳步。
他悄悄和青鸞結(jié)婚不通知從小教導(dǎo)他的、教他讀書、習(xí)武和學(xué)習(xí)佛法的恩重如山的師傅就是這個原因。
法明和尚有時候很開明,但有的時候卻迂腐得很。
“這事沒得商量!你也別怪為師,為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去吧,按為師說的做。否則……為師也保不了你?!?p> 法明和尚轉(zhuǎn)過身去,他怕,他怕自己臉上稍微露出一絲同情就會讓江流兒得寸進(jìn)尺。
但一向視他為神明遵他話語為真言法旨的江流兒半天沒有挪動一步。
“磨磨蹭蹭的做甚?還不快按為師說的去做?”
老和尚轉(zhuǎn)過身來。
江流兒嘭的一聲跪倒在地上,“師傅,恕徒兒不孝,這事徒兒不能答應(yīng)你?!?p> “你個逆徒……”
老和尚怒氣翻涌,他抬起手掌就要一巴掌打下去,江流兒并未躲開,但老和尚手伸到了空中沒有落下。
“師傅!天地眾生有輪回,萬事萬物皆能生養(yǎng)繁衍,徒兒娶妻生子何錯之有?徒兒不懂,還請師傅解答?!?p> 江流兒頭重重叩在地上質(zhì)問著老和尚。
這是他穿越到大唐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問。
江流兒只知道他從21世紀(jì)的高科技時代穿越回唐朝,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西游記》中的唐僧,有機會長生不死他自然是高興的,但他真的不想一成年就出家為僧。
在現(xiàn)代,江流兒不喜歡看書,至于兒童時代追的電視劇《西游記》早被他忘得差不多了,他只記得唐僧西行帶著三個妖怪徒弟一路斬妖除魔的零散故事,至于唐僧西行前做了什么,親朋父母如何他早就忘記得一干二凈了。
說實話江流兒對唐僧西行前的人生,他腦子里全是一片空白。
“逆徒,逆徒?。∧阏f,你以前都答應(yīng)了為師什么?”老和尚大聲喝問。
江流兒抬起頭來,“在徒兒三歲時,徒兒答應(yīng)師傅不吃葷,不逛青樓,不娶妻,不近女色?!?p> “原來你記得啊,那你再說說你這些年都做了什么?”
“那就有點多了師傅。徒兒從懂事起用鐵片做了把剪刀,王奶奶做衣服比以前快了;徒兒用泥土做了火炕,大家在冬天就不怕冷了;徒兒做出了肥皂,從此洗衣服什么的就方便了許多;徒兒還發(fā)明了香水給寺里和家里掙了一大筆銀子……”
江流兒說到自己這些年的成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老和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住嘴!我問你的是這個意思嗎?”
江流兒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見老和尚真的發(fā)怒立馬道:“師傅,徒兒除了不逛青樓,不近女色,其他徒兒都犯了。”
說著說著他頭低了下去,他準(zhǔn)備好了接受法明和尚的懲罰。
“哼哼,原來你還知道??!那你說說為師該怎么處罰你?”
老和尚再次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江流兒,這貨的德性他一清二楚,認(rèn)錯認(rèn)得賊溜但同樣的錯他犯了不知幾百次了。
不過平心而論,這些年江流兒確實做了許多有利于民的事,但這絕對不是他放縱江流兒任意妄為的理由。
“徒兒甘愿承受一切處罰。只是,師傅,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為什么徒兒就不能結(jié)婚生子?”
江流兒抬起頭來目光和老和尚對視。
法明和尚沉默了半晌,“你……真的要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