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心嫌疑人串供,江流兒一家三人被捕快分開關(guān)押在不同牢房中。
江流兒擔(dān)心兩個老人被牢房里其他犯人欺負(fù),他向劉捕頭給劉老根夫婦求情。
劉捕頭知道江流兒一家人分明是被栽贓陷害的,但他只是個捕頭左右不了郭縣令意見,他答應(yīng)了江流兒的要求。
在他暗中幫助下劉老根夫婦被單獨關(guān)押在一間牢房中。
江流兒被單獨關(guān)在一處。
也到是巧了,被關(guān)押在江流兒對面的正是剛才出言頂撞郭縣令的狄仁杰。
“江公子別來無恙!”
狄仁杰心態(tài)到是好得很,江流兒剛被送進(jìn)牢房屁股都還沒坐下,他就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今日多謝狄公子仗義出言了,只是這般連累了你實屬罪過。”
江流兒回了狄仁杰一句。
“江公子客氣,這并非是你連累我,是我自找的。我對香水命案十分感興趣,不知江公子可否詳細(xì)說說。”
關(guān)押狄仁杰的牢房也只關(guān)押了他一人,他盤膝坐下直接問江流兒。
“也罷,事到如今也只能說說話打發(fā)時間,只是這樣一來說不準(zhǔn)狄公子就會牽扯到香水命案中,這樣會牽連到你。”
狄仁杰微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是怕事的人,別說郭縣令那怕江州州主陳萼站在他面前他也絲毫不懼,“江公子無需擔(dān)心,郭縣令不敢把我怎么樣,我剛才在公堂上頂撞了他,他也只敢把我關(guān)進(jìn)大牢出出氣。”
都被關(guān)進(jìn)大牢了還不當(dāng)一回事嗎?
這話估計也就狄仁杰敢這樣說了。
江流兒認(rèn)真看了看狄仁杰,以他太原狄氏的出生到真的不用太擔(dān)心一個縣令敢亂來,“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和狄公子說說,這事情還得從今天早上說起……”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左右,江流兒把自己知道的關(guān)于“香水命案”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和狄仁杰說了一遍。
狄仁杰聽完了江流兒的述說沉思了一會兒,“看來那幕后主使蓄謀已久,只是不知道是那個傷盡天良的人竟然要這樣的法子栽贓陷害江兄。在狄某看來還是那郭縣令太糊涂了些,也許那幕后的人就是得知了郭縣令是個廢材才敢用這樣爛的陰謀算計江公子吧?!?p> 狄仁杰一口一句糊涂縣令喊著沒有絲毫顧忌,江流兒若不是21世紀(jì)魂穿過來的人大概要被狄仁杰這話嚇得肝顫。
縣令的官職在普通百姓眼中已經(jīng)是天一般的存在了,那敢毫無顧忌的大罵?
在牢房中四處都是郭縣令的眼線,江流兒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心提醒狄仁杰幾句,“狄兄慎言,郭縣令是一方父母官,所思所慮都是從大局出發(fā),他沒有因為我的一面之詞就無罪釋放我和我爹娘,這也到情有可原。郭縣令是朝廷欽定的官員無論如何我們至少在言語上還是要尊重一些?!?p> 但狄仁杰并沒有聽進(jìn)江流兒的話,“糊涂就是糊涂,我能尊他一聲縣令已經(jīng)算是高抬他了。江州本是富饒之地,尤其是這八仙鎮(zhèn)更是山水交錯交通十分便利,但我一路走來看到不少流民乞丐,這江州的大小官員大多都怕像郭縣令那么糊涂,不然好好的富饒之地那還用得著年年向朝廷求糧賑災(zāi)?”
江流兒擔(dān)心狄仁杰這樣說下去會招來禍?zhǔn)?,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朝廷的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萬不敢妄加評論。狄兄一路游山玩水想來遇到過不少趣事,不知可否說上一說?”
狄仁杰看出了江流兒害怕,他多少猜測到江流兒出生也到理解江流兒,他沒繼續(xù)在關(guān)于“糊涂縣令”這樣的話題說下去,“你還別說,我雖然沒走過萬里路,但也走過了不少地方到還真遇到了不少趣事……”
接下來一段時間內(nèi)狄仁杰把自己外出游歷遇到的一些奇聞異事說給江流兒聽,江流兒一邊聽得津津有味一邊妙語點評,兩人相談甚歡。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兩人肆無忌憚的聊天說話時,看管牢房的獄卒早把狄仁杰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記錄下來呈給了郭縣令。
郭縣令惱怒的摔壞了茶杯并在獄卒耳邊小聲的交待了幾句,獄卒頻頻點頭領(lǐng)命而去。
江流兒和狄仁杰正興致勃勃的聊著天,獄卒突然押了四五個壯漢進(jìn)入關(guān)押狄仁杰的牢房。
江流兒和狄仁杰停下了談話。
狄仁杰抱了抱拳,“江兄以后有時間又聊,你放心狄某雖然不才但會想法設(shè)法查出香水命案的真兇,還江公子一家人清白?!?p> 江流兒回了一禮,“那就多謝狄公子了!”
這時押送那幾個壯漢的獄卒突然吼了一嗓子,“吵什么吵,都被關(guān)進(jìn)大牢了還有這閑情逸致,都給老子安靜些,否則晚上沒飯吃!你們幾個別鬧事啊,否則在多關(guān)一些時日。真特娘的晦氣,這大白天的讓老子羈押幾個殺人犯……”
那獄卒罵罵咧咧的走出了牢房。
江流兒覺得有點不對勁,既然獄卒說那些壯漢是殺人犯,那為什么還要把他們和狄仁杰關(guān)押在一間牢房?難道是……
江流兒蹲下身來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他手上不斷用勁將松散的泥土捏成稍微堅硬一些的泥丸。
江流兒懶散的坐下,他斜靠在墻上但眼角余光時刻留意著狄仁杰在的牢房。
他猜測那幾個壯漢多半是獄卒故意從外面找來教訓(xùn)狄仁杰的。
獄卒和狄仁杰無冤無仇,那這幕后的主使用必然是郭縣令無疑。
“這郭縣令不僅糊涂還很小雞肚腸啊,是他這種品性的人如何當(dāng)?shù)闷鹨豢h父母官?這著實讓人費解啊!難道真像傳言的那樣郭縣令的官是用錢買的?難道說……”江流兒心里不斷吐槽著。
另一邊狄仁杰坐在牢房中唯一的一張床上閉目養(yǎng)神。
“小白臉滾一邊去,你家爺爺幾個要休息休息?!币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道。
他們幾個是一伙的。
狄仁杰睜開了眼睛,他見對方人多勢眾便本著君子不吃眼前虧的原則走下了床鋪走到另一邊。
突然一個邋遢漢子向狄仁杰吐了一口濃痰,“我呸!穿得人模狗樣的,在外面作威作福慣了進(jìn)到里面還不得看老子的臉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