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的話說到了江流兒的痛處,他沉默了幾分鐘,“在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之前,我暫時不會取了這狗官的性命?!?p> 事到如今,江流兒準(zhǔn)備大浪淘沙把以前他得罪過的所有人都篩選一遍,他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那幕后主使一定在這些人當(dāng)中。
如果那幕后主使和江流兒無冤無仇,用如此毒計只為了戲謔人間只是純粹的為了報復(fù)社會,那江流兒只能任命了。
江流兒把目光注意到了八仙鎮(zhèn)的糧商、米商、錢莊老板以及……王員外兒子王富貴身上。
“如此,祝江兄好運?!?p> 狄仁杰再次抱了抱拳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要在江流兒找到幕后真兇之前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江流兒一錯再錯,以江流兒的能耐若是因為這起冤假錯案被逼迫到朝廷的對立面成那也太可惜了。
“多謝狄兄!”
江流兒朝狄仁杰抱拳表示感謝,都到如今這個程度了狄仁杰還敢冒著被殺頭的風(fēng)險幫他,這份情……很重。
狄仁杰搖了搖手轉(zhuǎn)身離開。
駿馬繼續(xù)前行,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開始有人對牛車上的人指指點點起來。
有人識出了郭縣令,但他們看見那三副棺材再迎上江流兒夫婦陰沉的臉色,便沒人敢對牛車有絲毫阻攔。
時間太短,衙門發(fā)生的事還沒傳開,八仙鎮(zhèn)的百姓還不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無數(shù)人將驚掉一地眼球。
一縣之衙竟然被一對年輕夫婦給挑了,縣令被綁了,這絕對是千百年來少有的奇談。
江流兒擔(dān)心圍觀的人會越來越多引來沒必要的麻煩,他踢了郭縣令一腳,“狗官,請進(jìn)棺材吧,反正這也是為你準(zhǔn)備的,你早進(jìn)晚進(jìn)都得進(jìn),現(xiàn)在進(jìn)去先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p> 郭縣令恐懼的看著江流兒,“你們……真要殺了我?”
“廢話,你以為這是小孩子玩泥巴過家家?。俊?p> 江流兒站了起來,他單手推開棺材蓋,隨后他抓起郭縣令把他強(qiáng)行塞進(jìn)了棺材中,然后江流兒蓋好了棺材蓋蓋子。
至于郭縣令會不會在棺材中缺氧而死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兩匹駿馬繼續(xù)拉著牛車前行,路上的行人見到棺材以為不吉利便早早避開。
江流兒和青鸞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帶著郭縣令來到了劉府。
原本劉老根夫婦的府宅是掛滿了紅燈籠和貼滿了紅對聯(lián)的,但如今卻變成了白燈籠和貼滿了白對聯(lián)。
這本是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的好事,但劉府上下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主子是犯了命案被縣老爺下令在菜市場砍了頭的,丫鬟和家丁們時時過得驚心膽戰(zhàn),從昨天到現(xiàn)在劉府的丫鬟和家丁已經(jīng)走了大半。
往日熱鬧的劉府變得冷清起來。
江流兒和青鸞給劉老根夫婦上了一柱香。
青鸞離開劉府前往江府。
江流兒留在劉府中。
江流兒招來了劉管家從庫房拿來了銀錢,他知道他和青鸞強(qiáng)闖衙門的事很快就會傳開,那時劉府上下一干人等絕對活不了命,他要把劉府所有的人都辭退,“所有人從今日開始和劉府沒有一點關(guān)系,這是你們的賣身契和一些租賃協(xié)議,該拿錢的拿錢,都走吧!”
得到江流兒的允許,不少丫鬟和家丁喜笑顏開,他們拜謝一聲隨后全都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劉府。
劉管家沒走。
江流兒取了足夠多的白銀遞倒劉管家面前,“劉叔走吧,我爹娘死了,劉燦也走了,等安葬好了他們,我和青鸞也會離開八仙鎮(zhèn),這劉府……不存在了?!?p> 劉管家沒接過白銀,他向江流兒拜了拜,“老爺和夫人的安葬需要有人安排人手,江少爺就等我安葬好老爺和夫人在辭退我吧?!?p> 江流兒沒說話,他走到庭院中三副棺材旁,他推開棺材蓋把早就缺氧昏迷過去的郭縣令提了出來。
劉管家看著縣令老爺被江流兒綁了來心肝顫了顫,這是要出大事了??!
他沒有猶豫立馬接過白銀快速跑離了劉府。
江流兒看著劉管家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世上真正忠心為主的人有,但絕對不多。
當(dāng)然這也不能說劉管家不忠,畢竟劉管家能如此已經(jīng)很難得可貴了。
江流兒看了看這庭院中沒有什么地方可以綁人,他又把郭縣令扔在了棺材中,這次他沒有蓋上棺材板。
郭縣令命大被關(guān)在了棺材中這么久都還沒死,他還有脈搏和呼吸,至于他什么時候會醒來江流兒根本就不會在意。
當(dāng)然那怕郭縣令就這樣死在棺材中江流兒也不會皺一下眉。
大概過了一柱香時間左右,青鸞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江流兒給她到了一杯茶,“相公我們家的丫鬟和家丁護(hù)衛(wèi)也全部被我辭退了,另外除了房子地契沒賣其他值錢的東西都被我換成銀票了?!?p> 青鸞拿著一疊銀票遞到江流兒桌前,江流兒看了一眼初略估計了一下這些銀票足有上千兩銀子,若他們隱姓埋名這筆銀子足夠他們夫妻兩人富貴的生活一輩子,“你是當(dāng)家人這些銀子你保管著,今天的事我要寫一封信給師傅,你先到廚房找點東西吃,我估計我們今晚不能睡個好覺了?!?p> “好的相公,等下我來書房找你。”
青鸞收好了銀票隨后走向了廚房,她心中竊喜著,江流兒想都沒想就把這筆巨款交給她保管,這足以說明了江流兒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人,一股暖暖的幸福感纏繞在心間不愿揮去。
江流兒寫好了書信放在信鴿上,信鴿劃過夜空飛往了金山寺。
在過幾天江流兒就年滿十八歲了,他原本打算和青鸞離開八仙鎮(zhèn)遠(yuǎn)離金山寺躲避法明和尚的,他還沒想到找什么理由去說服自己和向法明和尚解釋,但如今出了這香水命案的事到剛好陰差陽錯的幫了他一把。
青鸞帶著吃食來到了廚房。
江流兒吃了一些。
如今沒有丫鬟使喚他們以后的生活起居都得靠自己動手了。
青鸞回江府的時候特意把三本經(jīng)書帶了過來。
那諾大的江府金銀財寶古玩字畫一樣不缺,但青鸞發(fā)現(xiàn)沒什么值得帶走的,只有那三本經(jīng)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