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王富貴一直待在王府足不出門,當他聽說江流兒夫婦竟然踏平了衙門綁走了郭縣令,他心中先是一陣緊張害怕,但緊接著又是一陣狂喜。
他害怕如果事情敗露被江流兒夫婦尋上門來那他將死無葬身之地,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江流兒竟然綁了郭縣令必然走到了朝廷的對立面,以后都用不著他出手朝廷自然會派人對付他們。
他摸了摸懷中的玉瓶,里面裝著一只活的黑蜘蛛,這是他用數(shù)個丫鬟和長生客棧的那個老婦人換來的。
他原本還打算用這毒蜘蛛對付江流兒夫婦,但如今看來用不到了。
“那老婦人給的毒到真是好用,果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露出來。免得夜長夢多,我得把江流兒夫婦綁了郭縣令的事向二爺爺匯報一下,希望朝廷立馬派高手來拿了江流兒夫婦?!?p> 王富貴走到書房中寫了一封書信讓信鴿帶走。
很不巧的他放走信鴿時被走進書房的王員外撞見,“你給誰寫信?家里的信鴿輕易不能動用你不知道嗎?”
“爹,八仙鎮(zhèn)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應該向二爺爺匯報一聲,二爺爺在朝為官多年一直得不到提拔也許這件事能夠幫到他?!?p> “江流兒夫婦確實太囂張了一些,也罷,我正有這個打算,你既然已經(jīng)寫信了那就這樣吧?!蓖鯁T外不知道王富貴在“香水命案”中起的作用,他和王富貴隨意聊了會天就回房休息。
……
這時候,江流兒和青鸞已經(jīng)走到了王府大門前。
王府大門緊閉,但江流兒沒打算敲門,他打算強闖進王府拿了王富貴。
以他的一身高強武功直接來硬的絕對比耍一些手段捉拿王富貴省事得多。
但青鸞不這樣認為,她走到江流兒近前,“相公既然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這王富貴是害死爹娘的兇手,那我們應該讓香水命案的事大白于天下,否則爹娘死了都要背著殺人兇手的罵名決對不得安生。這王府有朝廷背景,我以為應該先悄悄拿了這王富貴待拷問出事實真相后在把八仙鎮(zhèn)說話有份量的人都請到一處,這樣一來大可減少八仙鎮(zhèn)的人和朝廷對我們的誤會?!?p> “鸞兒,你我踏平衙門捉拿了郭縣令這事一出,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朝廷的對立面,朝廷官員為了顏面必定會將你我列為頭等通緝犯,那些官老爺可不在乎什么事實真相,在加上我們并不結(jié)識朝廷重要官員,在朝廷中沒人幫我們說話的。如果我們被捉住面臨的將是凌遲這樣的極刑,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辦事?!苯鲀簱u了搖頭。
“不是還有狄公子嗎?他今日說的那些話……”
青鸞對于狄仁杰說的話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若能給劉老根夫婦澄清冤情,他和江流兒做的又能得到朝廷的諒解,那他們又何必冒著被朝廷通緝的風險四處躲藏流浪呢?
江流兒聞言站著沒動思考了幾分鐘。
其實這幾日江流兒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他從21世紀魂穿到了《西游記》中成了唐僧本人,按原著劇情他將來可是要得到唐王李世明重視的高僧,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了朝廷的對立面,一個不慎他還真的有可能帶著青鸞落草為寇,若真的如此他還怎么西行取經(jīng)?
滿天的神佛菩薩就這樣高高在上看著,任由事態(tài)往他們最不希望的方向發(fā)展下去?
還是說那些神佛菩薩根本不在意他十八歲前做了什么,即便他捅了天大的簍子他們也有辦法幫他擦干凈屁股?
那些神佛菩薩們不會已經(jīng)放棄他了吧?
江流兒甩了甩頭按下這些胡亂的思緒,青鸞的話到是提醒了他,他可以通過狄仁杰的背景關(guān)系給劉老根夫婦申冤,他可以不在乎朝廷把他當成什么人。
但死去的劉老根夫婦在乎。
青鸞在乎。
如今的他不是一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和每一個決定都關(guān)乎到他人。
江流兒摟了摟青鸞肩膀,“那我聽老婆大人的,我們就悄悄的來悄悄的走,打槍的不要!”
青鸞原本是一本正經(jīng)的勸說江流兒,但江流兒突然耍起了滑頭,她白了江流兒一眼,“呸!臭不要臉的,都什么時候了還說什么胡話!”
如此,江流兒改變了注意他不打算帶著青鸞強闖王府,這樣雖然很威風但麻煩必定不少。
他和青鸞翻墻而入悄悄的潛進了王府中。
這王府到是燈火通明。
護衛(wèi)來回巡邏到是比往日戒備森嚴不少,只是這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護衛(wèi)根本察覺不到江流兒和青鸞兩個高手已經(jīng)在王府隨意溜達了一陣。
路過柴房時江流兒順手拿了個麻袋和一根麻繩。
江流兒和青鸞去了王富貴的房間,他們沒看到王富貴。兩人合計了一下準備將王府的所有房間搜查個遍,只要王富貴在王府這樣地毯式的搜索王富貴絕對躲不掉。
前面是書房。
江流兒和青鸞分別在窗紙上戳了個洞,他們要找的王富貴正坐在書房中看書。
這書房周圍沒有丫鬟和家丁候著,只有護衛(wèi)偶爾會經(jīng)過一下。
江流兒一把推開了書房房門走了進去。
青鸞站在門外把風。
王富貴聽到動靜沒有轉(zhuǎn)身,他依舊趴在案桌上看書,“爹你不要老是進來打擾我,我都說了我只是寫了一封信飛鴿傳書給二爺爺,你不要總是……”
江流兒尷尬咳嗽一聲,“我不是你爹!”
王富貴聞言頓時驚慌的轉(zhuǎn)過了頭,“江流兒,你怎么……”
咚的一聲王富貴撲倒在案桌上,江流兒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把他敲暈過去,“你這個白眼狼,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應該多管閑事,讓你躺在床上一直到死多好!我救你一命,你不想著報恩反到用毒計害了我一家人,真是該死!”
江流兒又重重的踢了王富貴一腳,昏迷過去的王富貴疼得嘴角抽了抽險些醒過來。
江流兒手腳麻利的用麻繩把王富貴手腳捆綁結(jié)實,隨后他找來一塊抹布堵住了王富貴嘴。
麻袋套下,江流兒一手提著王富貴輕松往門外走去,他雙手臂力接近千斤,他單手提著王富貴和拎著一只小雞仔沒什么區(qū)別。
臨走前他熄滅了書房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