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燦聽了江流兒的話心里瞬間把狄仁杰當成了座上賓對待。
如今對于他來說給劉老根夫婦洗清冤情比什么都重要,他誤以為狄仁杰是朝廷的什么高官,“狄大人這邊請,我給你帶路!”
“有勞了!”
狄仁杰點了點頭隨后隨著劉燦走進了劉府。
江流兒提著麻袋也和青鸞一道走了進去。
劉府并沒有什么關押人的地方,江流兒也懶得挑地點,他直接在放郭縣令的棺材旁打開了另一口棺材蓋把王富貴也塞進了一口棺材中。
江流兒擔心王富貴會被悶死沒有合上棺材蓋,他還把麻袋解開把王富貴嘴中塞著的布取了出來。
如今王富貴還在昏迷房中,江流兒在他后腦勺的拿一下打得夠重的。
忙完這些江流兒走到了客廳中。
這時候青鸞端來了一壺茶水。
青鸞給江流兒倒了一杯茶,“相公剛才多得狄公子開口了,否則以我們家現(xiàn)在的名聲可請不動八仙鎮(zhèn)有聲望的人,而且就我、你和二叔三人如果一家一家的去跑去邀請說服那些有聲望的人估計今夜都得累個半死?!?p> 江流兒喝了口茶,“狄公子確實是心腸太好了些,以后他必定會在這方面吃虧?!?p> “那個……相公,狄公子的話應該不僅僅是讓劉捕頭免費幫我們請八仙鎮(zhèn)有聲望的人這層意思吧?”青鸞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狡黠。
江流兒那點破事她會不知道?
江流兒在認識她之前就和郭縣令的女兒郭襄有來往,這些年江流兒和郭襄雖然很少見面,但時有書信往來,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太正常。
以前,青鸞對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江流兒真心愛她,那她不介意把郭襄納為妾室,但如今出了香水命案這擋子事,郭家和他們家已經(jīng)成為了仇敵,江流兒是時候和那郭襄劃清關系了。
江流兒被青鸞一句話說得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他強壯鎮(zhèn)定把口中微苦的茶水咽下,“鸞妹啊,那個……我是在衙門大牢中認識狄公子的,為了給爹娘洗清冤屈我把香水命案和狄公子說了,畢竟多個朋友就多個辦法……”
半盞茶時間過后,江流兒把自己在衙門大牢中的所見所聞和青鸞說了一遍。
青鸞聽后對狄仁杰佩服不已,“這狄公子到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還不畏強權。他好生厲害竟然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摸清了我們家所有人的人際關系。”
能不厲害嗎?
神探狄仁杰能是隨便叫的?
如今狄仁杰還年輕還沒正式步入仕途對查案還沒有多少經(jīng)驗,等在過些年香水命案這樣的案子在狄仁杰眼里也只不過是芝麻大小的小案,也許吃頓飯的功夫就被他查清來龍去脈了。
“那是那是,鸞妹放心,我是永遠愛你的,除了你我不會對任何人有興趣,我和郭小姐早斷絕關系,況且如今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為了爹娘能夠洗清冤屈我分得清事情的輕重?!?p> 江流兒自然不會認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簡單的過了,他和郭襄的事竟然被青鸞當面提了出來,那絕對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得小心謹慎對待絕對不能讓青鸞傷了心。
況且他和郭襄也只是書信好友,頂多算得上是異性知己,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男女戀愛關系。
當然,這只是江流兒這樣認為。
“相公那么緊張干嘛,我自然是相信相公的,茶滿了再倒就溢出來了?!鼻帑[白了江流兒一眼。
“是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分神了。”
江流兒給青鸞倒茶但一不留神茶水就溢了出來。
青鸞突然笑瞇瞇的看了過來,“相公想些什么呢?什么事情讓相公平日很穩(wěn)重的人這么分神?”
她才和江流兒提起郭襄,江流兒就緊張成這副模樣,倒點茶水都倒不好,若說江流兒和郭襄之間沒有什么,青鸞心中一萬個不信。
“沒……沒什么,許是累了才分了神……啊疼疼,輕點輕點,我說我馬上說?!?p> 江流兒還想撤個謊話圓過去,但青鸞一把揪住了他耳朵。
他其實想到了那日他隨劉捕頭去小作坊時,郭襄曾特意到了小作坊一趟故意說那些反話替他解圍。
那日郭襄罵他是個大騙子,還說一些輕視青鸞的話,難道……郭襄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
江流兒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他只覺得一陣頭大。
如今這么多事情糾纏在一起越來越復雜了。
青鸞揪著江流兒耳朵微微使了使力,“你最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今爹娘尸骨未寒我絕對不允許你做對不起爹娘的事。”
“老婆放心放心,我沒有做過對不起爹娘事,我終日陪伴在老婆大人身邊,老婆你還不相信我嗎?”
江流兒不得已把“老婆”二字搬了出來。
青鸞聞言秀臉紅彤彤的,手上的力道果然輕了些,她最受不了江流兒說這些不正經(jīng)的話,但她很享受。
但很顯然這次青鸞不是那么好糊弄過去的,她依舊揪著江流兒耳朵。
江流兒沒脾氣了,他嘆了口氣還是決定把那日郭襄在小作坊幫他解圍的事告訴了青鸞。
青鸞聞言手不舍的松開了江流兒的耳朵,這些年她清楚江流兒心里隱藏了好多事有好多秘密,她真想一直揪著江流兒耳朵讓江流兒把那些秘密都說出來。
但她也明白一切不可強求,否則適得其反,江流兒愿意和她說的時候自然會和她說。
她看了看江流兒,“原以為那郭襄只不過是一個驕橫跋扈的大家閨秀,沒想到她對相公到是挺用心的?!?p> 她這話一語雙關。
江流兒自然聽得出來,“鸞妹啊,郭小姐和郭縣令雖然是父女關系,但他們不是一類人,是郭縣令無能害了爹娘,但我們不能把這份仇也記恨在郭小姐身上,在香水命案這件事上我們對事不對人?!?p> 江流兒打算去拉一下青鸞的手,但青鸞避開了。
“是嗎?反正我是聽不出來你在幫郭小姐說話的,相公忙了一天也累了你好好坐著休息,我去陪爹娘說說話?!?p> 青鸞說完轉身去了靈堂。
獨留江流兒坐在客廳中感受著久久不散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