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故事嗎?”
任茴捧著果汁,她有些口渴,易凜應(yīng)該不會再放什么猛料了吧?
于是任茴端起杯子喝了大半,還沒放下,就聽見易凜在吐槽:“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p> “果汁很好喝,你要不要嘗嘗?”
易凜看了看任茴送到面前的杯子,又看了看任茴那張布滿真誠的臉。
“對不起。我忘了,我去給你拿一杯?!彼鞘韬隽耍趺纯梢宰屢讋C跟自己喝一杯。
任茴連忙放下杯子去給得易桁拿果汁,然而等她拿過來之后,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剛剛喝的那杯空了,而杯子就放在易凜的手邊。
任茴試探著問道:“你喝了?”
“不是你讓我喝的嗎?”
“……”任茴窘迫的將新的果汁放到易凜的手邊,“你都不怕我下毒嗎?”
易凜摒棄老干部坐姿,坐直盯著易凜:“我吻你幾次?”
任茴的臉肉眼可見的變了色,語無倫次:“什么啊,你我……誰……”
“你想想有幾次?別轉(zhuǎn)移話題?!?p> 這種問題讓她怎么回答?就好像是在問她那夜他怎么樣一般,這是在公共場合,任茴臉皮薄。
“那讓我回答你吧,兩次?!?p> “不是……三次嗎?”任茴疑惑的問道,問完就后悔了,果然這種問題她應(yīng)該保持沉默。
“看來你記得,說說哪三次?”易凜怎么就不記得還有個第三次。
任茴開始裝鴕鳥,恨不得能挖個坑將自己的臉埋進去。
她的聲音細如蚊蠅:“第一次是那次宴會上。”
“那第二次呢?”
任茴呼了口氣:“就那次在酒店,雖然那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但……”肯定少不了這一步吧。
易凜差點忘了,這小傻子還有這么個把柄在他手中。
“對,沒錯,那可不止一次?!?p> “……”
“我吻你那么多次都沒事,喝你一杯果汁我還能中毒?你這小腦袋到底在想些什么?”易凜伸手戳了戳認識的耳朵。
后者立馬縮著脖頸避開了他的手。
“我腦袋不小?!?p> “你腦容量小,你知道鴕鳥為什么那么笨嗎?”
“我不想知道。”任茴將來轉(zhuǎn)向別處,好巧不巧的看見季海和何苗走過來。
她又匆忙將臉轉(zhuǎn)過來,有那么一瞬間,他看見易凜在笑,很溫柔,如冬日里那柔和溫暖的日光,但轉(zhuǎn)瞬即逝。
“看什么?不怕我了?”
“你別騙我好不好?你真的不是那種壞人嗎?”
“我說了你就相信是嗎?”
“……”所以她才叫易凜別騙她啊。
“我就算說了真話你也不相信,你心里已經(jīng)認定我就是混黑的,不然你也不會這么怕我。”
“可是我那天……”等等,她不要命了嗎?任茴匆忙改口:“我那天什么都沒看見。”
“你看,你既然已經(jīng)認定我是那種人,我的解釋只會是多余,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對你的命并不感興趣,學習上最近有什么難題嗎?”
任茴冒出一頭的問號,這個人轉(zhuǎn)移話題也太快了吧。
他們的聊天突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男聲:“易凜,你少裝正經(jīng)了,剛說什么呢?把人小姑娘羞的臉紅的像塊蓋頭,我一來,你居然開始關(guān)心人小姑娘學習了,你可太虛偽了。”
易凜瞥了季海一眼,起身,坐到任茴身邊去,本來他們中間隔了一個位置。
他能感覺到,他一坐下,任茴整個人突然就緊張起來了,瞧那睫毛都在抖個不停。
“沒有不會的?都會?都會你高考怎么就考砸了,考了多少分?”
任茴清了清嗓子,臉快埋桌子下面去了:“沒過本?!?p> 易凜輕車熟路的摸到任茴的下巴,將任的臉抬起來,在他的掌心:“跟別人講話的時候,要看著別人,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
任茴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易凜那張俊臉靠近,額頭溫熱,耳邊是他的聲音:“今天好好配合我,明天我抽出一天時間輔導(dǎo)你?!?p> 可以不要嗎?她可以配合易凜,絕對配合,但是她不想讓易凜輔導(dǎo)她一天,那樣的話她還要怎么溜走?
“沉默就是默認?!?p> “哎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賴。”
“在你眼中,壞人講信用嗎?壞人會跟你講道理嗎?”
“……”好啦,她講不過他。
“怎么不講話?”
任茴撇撇嘴巴:“我講不過你?!?p> “那就動腦?!?p> “我腦容量小?!?p> “哈哈?!?p> “你笑什么?”
“笑你腦容量小?!?p> “……”易凜太過分了。
任茴打算保持沉默。
“茴茴,你今天真漂亮?!笔呛蚊?。
任茴索性將臉轉(zhuǎn)向何苗,不再搭理易凜,他講話總是很讓人生氣,而且每次都懟的她無法反駁。
“你也好漂亮,何苗,剛剛我看見你你媽媽了?!?p> 何苗垂眸,將任茴的手拉過來,輕輕的捏著她的指頭。
“看見了?那你都知道了吧,其實我不跟你說是有原因,還有我在你面前說易凜的那些話,不是因為我對易凜有意思,我對他沒意思。”
“我知道,我對他也沒意思。”
忽然間,任茴的腰上落了一只手,裙子后面是露腰的設(shè)計,易凜的手恰好落在她露在外面的皮膚上。
這里大概是任茴最敏感的地方了吧。
任茴一激靈,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放到了那只手上,說話都忘記了。
何苗鄙夷的瞥了一眼易凜:“咸豬手。”
“你說什么?”
何苗重復(fù)一次:“我說你咸豬手,我跟任茴話講的好好的,你搗什么亂?而且易凜喜歡的是我哥,你別棒打鴛鴦了成嗎?”
明明這里冷氣很足,任茴卻感覺她后背遍布汗水。
老天啊,她什么時候說過她喜歡谷維了,何苗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任茴感覺腰間一緊,易凜的手已經(jīng)伸到前面來了。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任茴如置火爐之中,卻動彈不得。
“你喜歡谷維?我怎么沒聽你講過?恩?”
“我……我誰都不喜歡。”
何苗說:“易凜,你這個人真的太差勁了,你和季海不愧是朋友,都是一樣的沒人性,任茴都說了不喜歡你,可你們這些人就好像聽不見別人的話一樣,非要抓著人不放,渣滓。”
季海:“我招誰惹誰了,苗苗你罵易凜可不可以不要捎上我?”
“我說錯了嗎?”
……
任茴已經(jīng)無心聽這兩個人理論,這兩人理論期間,易凜帶她坐到了兩人對面的位置,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個人,都是易凜的朋友,一張桌子很快就坐滿了人,而何苗和季海兩人吵著吵著就不知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