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徐小魚習慣性的扯了扯自己的大辮子,眼睛里露出興味的光芒。
這可就有意思多了,兒子夢到父母是怪物,奇怪,真奇怪。
博潤和蹦蹦有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他的夢絕不是無意為之。
那么,這個夢是預示還是提醒?
看著林心雅不甘心的擠在了博潤的傘下,和他一同去上學,徐小魚盯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雖然店鋪不再處于隱身狀態(tài),但進來的人一定和任務完成有關(guān)系,這女孩和主要人物博潤又有聯(lián)系,那么,她在這個任務中是什么樣的角色?
“徐姑娘,我只找到了這把傘。”
常錦澈從背后遞過那把木傘,然后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撐頭,一手捏著書卷。
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天空暗沉,若有似無的,徐小魚又聞到了那股好聞的雨水混合青草的味道,干凈,濕潤,令人心曠神怡。
風緩緩的吹著,帶著水汽浮上她的面頰,她這才覺得來到這里兩天,腦子清醒了幾分。
現(xiàn)在擺在她面前的,有幾個問題:
任務,自然是要收服面具,可怎么收服,沒有詳細講明,還有,博潤頭上的白色彈幕,他和蹦蹦是什么關(guān)系?
假設蹦蹦可以變成人,但是他在是人的狀態(tài)下,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這又是為什么?
如果博潤是蹦蹦,那么他做的夢,又有什么含義?
收服蹦蹦,是否需要拆穿它?
等一下,蹦蹦的能力是……
徐小魚眼睛一凝,摸了摸下巴。
來去自如啊,她的能力克制不住它的,又何談收服?
“我最愛的人啊,我熱切的戀著你,腦子已經(jīng)無法思考,腳步再也無法邁進,你聽,我的心跳聲,正隨著你的注視,狂轟濫炸!”
常錦澈的聲音緩緩傳進她的耳朵,打斷了她的苦想。
“你在讀什么?”徐小魚好奇的看著一直盯著書的男人。
“我在讀一首詩?!?p> “這是詩?從未聽過?!?p> 常錦澈聽出了她話中的不屑之意,她似是在想這樣語句的,怎么配叫做詩。
他關(guān)上書本,直直的看了過來。
“徐姑娘,這是一首情詩,你沒聽出來?”
“常先生,聽出來了,只是有些不解,您今日怎么有這個閑情逸致讀首狗屁不通的情詩?!?p> 徐小魚實在有些煩躁,這人不是她搭檔嗎,正事不干,整天和情情愛愛扯上關(guān)系。
“呵,首先,徐姑娘,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換言之,這是你的試煉場,我作為引導者,只能提供信息和你人身安全的支持,其他,都不歸我管?!?p> “其次,這首詩,是你寫給我的,你忘了,我沒意見,你拒絕,我也沒話說,但請你……不要再這樣了……”
常錦澈越說越冷漠,眼里掩住傷痛的情緒,站起身看了她一眼,緩緩越過她,走出了門,消失在雨幕中。
徐小魚心中有些亂……
咬了咬唇,“把傘帶上”這句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店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門外三兩路過的打著傘的人和她的店仿佛成了兩個世界,被雨幕阻隔,被玻璃門阻擋。
“我不想這樣的……”徐小魚喃喃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說出了很重的話。
常錦澈的出現(xiàn)其實于她而言最開始是好事,可是自從他說了奇怪的話,她就沒辦法用正常態(tài)度來面對他了。
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心理路程,徐小魚驚覺自己居然對這個男人變成了依賴和獨占心理!
她對男人的話不知所措百般拒絕,誰知道前世的他的愛人是不是她?就算是她,轉(zhuǎn)世了還會一樣?
她知道這個想法太矯情了,她也確實只能對這個情況只能采取逃避狀態(tài)……這一切都太快了!
然而,當林心雅貼近他的時候,她又本能不悅和煩躁。
人真的奇怪,真的!
想不清楚,徐小魚索性不再去想。
看了看外面的雨勢,擔憂的情緒浮上她的面頰,她把傘放在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他看的那本書靜靜躺在沙發(fā)上。
書很普通,但像是在誘惑著她去看一樣。
徐小魚走過去,將書拿在了手上。
真奇怪,常錦澈平常將它放在哪里的?她敢肯定他那晚來的時候沒帶任何東西。
猶豫再三,她還是把表面純白色的印著一種不知名的花的書皮剝開了。
他說,這是她前世寫給他的情詩。
那她看看,也沒關(guān)系吧。
看得出主人很愛惜這本書,書皮嶄新,揭開來確實泛黃發(fā)皺的書,整體看來有些年代了。
書是白色的,但這種白像是褪色的白,原先什么顏色已經(jīng)不太清楚,連書名都顯得很白,文字的筆畫連隱隱有些銀色的粉末泛著光。
“心悅錦澈……什么詩?”
第五個字已經(jīng)看不清了,她勉強認出了這個書名。
翻開書頁,第一頁一片空白,只有右下角有一個字:魚
后面很多頁都是這樣,她估計是主人設置了禁制,不讓別人看吧。
耐著心,徐小魚翻到了最后一頁,這一頁不再是一片空白,但這行字讓她十分火大,忍了再忍才做著深呼吸輕輕把書放在了沙發(fā)上,坐回了自己的板凳。
風吹過,只見最后一頁赫然寫著: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疑惑?長得丑的人都只能看見一片空白呢!
這氣死人的是前世的她?
她不信!
“叮咚,歡迎光臨?!?p> 伴隨著聲音,徐小魚只覺一片影子落在了她的頭上,她抬頭,一個美麗的婦人正收起傘,朝她抱歉的笑了笑。
“你好,買衣服嗎?進來隨便看看吧?!?p> 徐小魚立馬收起情緒,招待了這個這兩天來最為正常的客人。
“你好,我不是來買衣服的,我是想問,這件衣服,是在你這兒買的嗎?”
婦人從隨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件紅色旗袍。
徐小魚立馬就猜到了,只是不知道她來這兒有什么用意。
“是的,女士,這件衣服是昨天一個男生給她母親買的節(jié)日禮物,我記得很清楚?!?p> 婦人躊躇的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那個,小姑娘,能不能麻煩你,退了這件衣服?”
“為什么?”徐小魚訝異的看著女人。
“恕我直言,這件衣服有什么質(zhì)量問題嗎?或者是尺寸不合適?我這里可以給您換的?!?p> “不,不是,這件衣服沒有任何問題,我只是……”
“只是?”
“不好意思,我不退了,謝謝你!”
只見婦人的臉色越來越白,她捏緊了手中的衣服,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說了一句,將衣服塞進口袋,拿著傘沖了出去。
這一系列操作讓徐小魚只來得及甩一個彈幕過去。
打開面板,徐小魚不停往下翻,終于翻到了那一句:
【彭梨花os:遭了!遭了!它發(fā)現(xiàn)了!我得快點,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