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很冷,想努力的睜開眼睛,但就是睜不開,腦子很重,感覺很瞌睡,于是又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很亮,許久未見光明讓我有點(diǎn)適應(yīng)不了。是一間屋子,頭頂是白色的水晶,入眼皆是白色,雕梁畫棟,琉璃茶盞,紗幔屏風(fēng),都是白色,處處顯示出精致。
“醒了?”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慵懶清脆,雖然地方不對,但有人的聲音這一點(diǎn)讓我感到很安全,盡管不知道她是好是壞,是人是妖。
我慢慢坐起,看見在對面的椅子上有一個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和白色的房間形成鮮明的對比,寬大的衣袍包裹著性感的身體,哪怕不能看見全身也能隱隱看出是一個尤物,但她的臉卻讓我感覺到心驚,她的左臉上有一朵盛開的曼姝沙華,花瓣盛開在眼角,莖葉卻從臉上蔓延到細(xì)長的脖子上最后沒入衣領(lǐng)再也看不見,而她沒有花的另一邊臉長得竟然與我別無二致。
“好奇?想知道我是誰嗎?”那女人問到。
“那你是誰,和我在一起的那些男孩呢?”我問。
“你還真是菩薩心腸,想知道他們在哪兒?。扛襾?。”說完那女人起身。
我立馬跟上她,只見她繞到了屏風(fēng)后面,指著一塊透明的墻面說,他們就在里面。
只見不久前還活生生的四個男孩,此刻果真在那面墻里面,而他們的臉卻變得面目全非,像是膚色的樹皮長在臉上,要不是他們的衣服,我都沒認(rèn)出來這是原來那些長得俊俏的男孩。
“你把他們怎么了?”我紅著眼睛問那個女人。
“不要問我把他們怎么了,應(yīng)該問你把他們怎么了,或者……我們把他們怎么了?!蹦桥诵χf,格外妖艷。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左臉。我發(fā)現(xiàn)她的手特別的冰,摸到我臉的那一刻我打了一個寒顫。
“你想要他們活嗎?”她問我。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很簡單,你回來他們就活了,你回來冷湛的臉就好了。”她回到剛才的椅子上,很妖嬈的坐下說。
“你怎么知道冷湛?”我坐在她對面的床上問她?
“都說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還知道你為什么記憶不好,因?yàn)槟愕挠洃浂荚谖疫@里,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回來?”那女人問。
“好!”我話音剛落,只見那女人已經(jīng)慢慢消失,而我的的頭發(fā)變長已經(jīng)垂落到我的腿上,而我本來穿的登山服已經(jīng)慢慢變成了白色的羅裙,我起身看向旁邊的琉璃鏡,發(fā)現(xiàn)原本在那個女人臉上的曼殊沙華已經(jīng)變成了一朵蓮花,在同樣的位置,出現(xiàn)在我的臉上。而我本來有點(diǎn)微胖的身材變得無比勻稱,甚至有點(diǎn)纖細(xì)。我坐在那女人做的椅子上,自然而然的和她做著相同的姿勢,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這樣坐的。我順手變幻出一面鏡子,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看著眼前熟悉的眼眉,想起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