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離家出走(下)
“像你這個年紀(jì)不好好讀書,出來混什么混?回去上學(xué)吧!”酒吧老板掏出煙點(diǎn)上,一臉的不賴煩,仿佛像轟蒼蠅一樣,想轟走林珩。
秦文靜上前一步,從酒吧老板手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也點(diǎn)燃了刁進(jìn)嘴里,嬉笑著說:“哎呦喂!大林哥,你這有點(diǎn)犯規(guī),一酒吧老板搞得跟教務(wù)處主任一樣,不合適吧?!?p> 林珩在秦文靜的暗示下,鼓起勇氣向前走了一步,向酒吧老板說:“大林哥,給個機(jī)會,我保證好好干,不惹麻煩。”
酒吧老板吸了兩口煙,打量了一下林珩:“行吧,留下吧,你帶你姐妹去換衣服吧,記住,記住了,機(jī)靈點(diǎn)。”
“你放心,大林哥,我會跟她說明白的?!鼻匚撵o得到酒吧老板的點(diǎn)頭后,趕緊拉著林珩往員工更衣室走。
“一會,你見到喝多的客人,就躲遠(yuǎn)點(diǎn),酒水送到客人桌上就趕緊走,不要逗留,你要是真的惹到什么人,我可幫不了你?!鼻匚撵o臨上臺表演前還不忘囑咐兩句。
林珩在酒吧的角落里,看著秦文靜衣著成熟,站在舞臺中央,唱著歌,昏暗的彩色燈光打在秦文靜身上,就像一道無形的墻,硬是把她們兩個同齡的女孩子隔開了,在這一刻,林珩終于感覺到與秦文靜之間的距離感,林珩有些許的茫然,真的要變成秦文靜這般嗎?
“服務(wù)員,這里再上一打冰的啤酒!”不遠(yuǎn)處一個卡座的人沖著林珩喊。
林珩連忙跑去搬了一打啤酒過去,放下后林珩馬上轉(zhuǎn)身就想走,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fā)的混混卻打量了一下林珩,然后踉蹌?wù)酒?,攔住了林珩說:“你新來的吧!以前哥幾個可沒有見過你?!?p> 那人伸出手向林珩的臉伸去,林珩連忙往旁邊挪了一小步避開,那人撲空了一臉的不悅:“喲!還躲!告訴你,我們幾個可是這的熟客,我和你們老板還認(rèn)識,小心我投訴你!”
林珩看著對方再次襲來的爪子,默默的捏緊手里的托盤,心想著,實(shí)在不信,一把托盤扔過去就趕緊跑,左右這個地方燈紅酒綠,音響聲震耳欲聾,實(shí)在是無法適應(yīng)。
正在林珩想出手的時候,秦文靜不知何時從舞臺上走了下來,替林珩攔下了那人的手,笑著說:“阿建哥,這個是我姐妹,我替她喝一瓶酒賠罪,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可以可以,我們的靜靜女神的面子當(dāng)然要給。”那人開了一瓶酒遞給秦文靜,秦文靜接過后直接仰頭一口氣干了。
林珩在一旁看著這樣的秦文靜覺得很心酸。
凌晨兩點(diǎn),林珩扶著酒氣上頭的秦文靜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鐮刀似的月亮掛在天空還被烏云遮蔽了一半。
次日,林珩是被餓醒的,一看掛在墻上的時鐘居然中午十一點(diǎn)了,林珩第一次睡到中午十一點(diǎn),以前周六日不用上學(xué)的時候,父親頂多縱容林珩睡到早上八點(diǎn)鐘。
林珩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懶懶的感受了一下窗外照射進(jìn)來的一絲陽光,享受著第一次沒有人逼迫自己起床的日子。
當(dāng)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林珩開始了第二天的酒吧工作,林珩原本覺得今天一切順利,眼看還有三個小時就要下班了,心里正悄悄松一口氣的時候,昨天那個黃毛混混帶著三五豬朋狗友又出現(xiàn)了。
他們一群人攔住了林珩,黃毛混混走上前掏出一百塊錢對這林珩說:“小妹,把你姐妹靜靜叫過來陪哥幾個喝兩杯,這點(diǎn)小費(fèi)就歸你了。”
“靜靜她現(xiàn)在表演還沒結(jié)束,不能下臺?!绷昼裾f。
“沒事,她什么時候下來,你什么時候走,哥幾個有時間等?!眳歉缯f著,就強(qiáng)行將林珩拉到卡坐上,幾個人將林珩圍住。
林珩坐在中間,看著左右兩邊的人玩骰子喝酒,她又動彈不得,只好盡量的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這時,吳哥輸了,于是坐在林珩一旁的吳哥把自己的酒杯往林珩面前一推,不客氣的說:“這杯,你替我喝了!”
林珩本能的抗拒,吳哥見林珩半晌不動,便拿起酒杯遞到林珩面前說:“喝了。”
旁邊的人跟著起哄:“喝!喝!喝!”
林珩把頭歪到一邊,吳哥便把酒杯往林珩跟前湊了湊:“你是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喝!”
林珩猶豫了一下,自己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苦澀的口感讓林珩十分不適,旁邊的人見林珩喝了,紛紛叫:“好!”
“這才對嘛!來,我們接著來!我輸了就她替我喝!”黃毛混混把手搭在林珩的肩膀上,嬉笑著繼續(xù)搖骰子。
林珩試著掙扎了兩下,卻掙扎不開,心里既渴望秦文靜來救她,又有些不忍看到昨天類似的場面,心里十分不安。
“阿建哥,你又拉著我姐妹干嘛?”就在林珩喝下第三杯酒的時候,秦文靜宛如救世主一樣的出現(xiàn)了。
“靜靜,我不過是請你姐妹幫我喝幾杯酒而已,不用緊張?!秉S毛混混笑著拍拍旁邊的位子,示意秦文靜坐。
秦文靜繞過黃毛混混,坐在了林珩旁邊,然后對著黃毛混混說:“我姐妹一看就知道不能喝酒,阿建哥還讓她幫你喝酒,故意的吧!”
“靜靜,我沒有讓你姐妹白喝,你看這個都是給你姐妹的!”說著,黃毛混混把三百塊錢推到了林珩面前。
秦文靜舉起酒杯,對黃毛混混說:“那阿建哥要一視同人才行?!?p> 接下來,秦文靜接替了林珩的位子,替黃毛混混搖骰子喝酒。
回去的路上,林珩忍者頭疼問:“秦文靜,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打工?”
“怎么,才呆了兩個晚上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最起碼能堅(jiān)持幾天呢!”秦文靜嗤笑了一聲。
“我覺得酒吧不是個好地方。”林珩走著沒,始終對著那些醉態(tài)之下胡言亂語的人很介懷,特別是那個黃毛混混。
“不是好地方,呵,我還是你們眼中的壞人呢!林珩,想變壞嗎?像我這樣,可以脫離學(xué)校,脫離家人?!鼻匚撵o突然湊近林珩問。
林珩看了看秦文靜,本能的很排次,幾乎脫口而出:“我不想!”
秦文靜笑了笑:“那你回去做你的好學(xué)生呀!又不想被管束又受不了現(xiàn)實(shí),明明心里羨慕我自由,卻又在心里給我定義為壞,林珩,你們這些所謂的好學(xué)生,真的很好笑!”
“你是自甘墮落!”林珩生氣的朝著秦文靜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