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羅西文”眨巴著眼，迷惑地看著眼前路威高大的背影。
“這是哪兒？我怎么了？”
“你...”路威見人醒了正待發(fā)難，忽然反應(yīng)過來剎住話，但又忽生警惕。
隨后他一個跨步上前拎起后者的衣領(lǐng)。
“別演了，趕緊交代，羅西文還活著嗎，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羅西文”眼看跟前放大的，鼻尖都快懟到他鼻子上的路威的臉，咽了口口水。
“路，路警官你這話什么意思？”
路威扔開他的衣領(lǐng)，后者砰地摔回床上。
“我，我又為什么會在這里？”羅西文認(rèn)出這明顯不是他自己的房間。
路威走向洛白，低聲問他：“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他是真貨嗎？”
洛白搖搖頭：“我不好說。如果是假的，只能說他演技不錯。”
黎紗道：“路警官你問問他只有你倆知道的事？”
“我跟他...不熟啊，哪有什么只有我倆知道的事?！甭吠^疼。
沒法，他轉(zhuǎn)身問羅西文：“你還記得什么？”
“我們不是去驗(yàn)尸了么，我就在地下室的房間外面等你們啊?！绷_西文揉著剛撞到的后腦勺。
“...”
洛白這時(shí)走上前，伸手靠近羅西文，猛然用力一抓。
“啊?。?！”后者捂著腦袋，“你干什么??！”
洛白手里捏著他的一根頭發(fā)，半晌甩手扔到地上。
“是真的。”
——
于是青檸鎮(zhèn)短短三日游劃上句號。
打開車門，黎紗戀戀不舍地回望背后的城墻。
小鎮(zhèn)跟那日來時(shí)沒有任何變化，透出里面高低不一的石砌磚房，還是那樣的寧靜悠然。從外表完全看不出已是發(fā)生過四起慘劇。
黎紗心緒復(fù)雜，搖搖頭，抬腿邁進(jìn)后座。
這時(shí)，她冷不丁踩到一個溫?zé)岬?，軟綿綿的，活物。
“哇！”
路威正準(zhǔn)備坐上駕駛位，被猛地嚇了一跳。
黎紗條件反射往后一跳，定睛一看。
只見白衣白褲的烏戈林正躺在后座。
“你你你你你為什么在這兒！”黎紗驚魂未定，纖纖玉手哆嗦地指著他問。
“啊，路警官，你介意順道送我到市里去不？”烏戈林撐起上半身，用他干啞的嗓音，笑瞇瞇地問路威。
“可，可以。”路威反倒是被黎紗嚇個半死，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
“太感謝了。”
——
黎紗經(jīng)歷了剛才的驚嚇，堅(jiān)決不坐后座，把洛白扔到后面去。
洛白現(xiàn)在也對不請自來的烏戈林相當(dāng)不滿，因?yàn)檫@樣他就不能躺著睡覺了。
路威則是想問又不敢問，烏戈林是怎么開鎖上的車。
烏戈林本人仿佛沒有感覺到車內(nèi)緊繃的氣氛，欣賞著道路兩旁郁郁蔥蔥的樹林，心情愉悅地哼起了小曲。
隨著他越哼越開心越哼越大聲，車內(nèi)其余人不約而同地堵上了耳朵。
路威握著方向盤，沒法騰出手來，只見他咬牙切齒，面容扭曲，方向盤越握越緊，腳下油門踩得越來越用力，車速猛然變快。
“求你...住嘴...”黎紗終于忍受不住魔音穿耳。
“嗯？各位怎么了？臉色都不太好啊。”烏戈林終于停下來，空氣一下子安靜，車速也慢慢降了下來。
車內(nèi)余音繞梁。
黎紗覺得不能讓他再有機(jī)會開口，趕緊沒話找話地問洛白：“羅警官到底怎么回事??？”
“他啊，我本來以為有人為了打聽警方的進(jìn)度，冒充他的樣子混進(jìn)來，結(jié)果一試，他剛才是真的困惑，對之前的事情毫不知情。”
“...”
“沒想到竟然有人直接占用他的身體，控制了他的行動?！?p> “居然有人能做到這種事嗎？”黎紗不敢相信。
旁邊的烏戈林手托腮，側(cè)過頭，劉海擋住眼，聽得津津有味。
“沒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甭灏紫萑氤了?。
“這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吧，”洛白道，“我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那那個...鳥女呢，是什么來頭？”
“你聽過一個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