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的寓意很明顯,也很傳統(tǒng)!
他只有陳依依一個孩子,更何況陳依依無意于建茂集團,與其最后換姓,不如留給自己的親兄弟。
而陳依依靠著那20%也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本來遺囑嘛!
等死后或者退休時再宣布,可陳建軍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份遺囑,瞬間便點燃了內(nèi)心的欲望。
但他和哥哥從小相依為命,甚至他都是被哥哥陳建國一手養(yǎng)大的,所以此事便被他埋藏在了心底。
而陳建國非常了解他弟弟的能力,所以立完遺囑后,就一直在培養(yǎng)真正能帶領建茂的人,用以將來協(xié)助陳建軍,甚至是協(xié)助陳建軍的孩子。
保陳家兩世不衰!
但陳建軍卻并不這么想,他親眼見證著一個能力超群,而且比他年輕的人在公司內(nèi)閃閃發(fā)光,他害怕了…
他以為鄭慶的存在,是陳建國特意安排來制衡他的,或者說,他哥哥已經(jīng)后悔把42%股份給他,鄭慶是用來輔助陳依依的,他怕了…
被埋藏在心底半年多的欲望再次浮現(xiàn),他預謀著…
終于,在陳建國替換了跟著他們十多年的兄弟,把鄭慶拉上總經(jīng)理的位置時,他等不了了!
他策劃了一場交通事故,可惜又幸運的是,他的哥哥沒有死,只是變成了植物人…
那一刻,陳建軍是興奮的,建茂集團是他的了,而他也沒有失去哥哥!
為防止陳依依聯(lián)合擁有3%股份的鄭慶,他預謀了半年多的合作伙伴,一夜之間起訴并舉報了一些偽造的信息,把陳建國名下所有財產(chǎn)都給凍結了!
之后他成功的宣布遺囑,正式成為了建茂集團擁有53%股份的最大股東。
而針對陳依依,他則一點沒有仁慈,雖說沒有喪心病狂到傷害陳依依,但20%的分紅直接被他匯到了陳建國名下凍結的賬戶。
除了支付陳建國每個月昂貴的醫(yī)藥費外,陳建軍幾乎做到了趕盡殺絕!
…
蘇念在看完這些資料時,幾乎都快被氣樂了,暗罵一句狼心狗肺!
可他沒有辦法直接插手建茂的事,跟市值四百多億的建茂集團比起來,他頂多算個有肉的小蝦米。
只能走迂回戰(zhàn)術,看看偵探們,能不能收集一些有用的東西,除此之外,暫時別無他法!
所以他今天看著陳依依,有些心疼!
短短兩個月之間,父親變成了植物人,學業(yè)也被擱淺,為了家里和媽媽的開銷,還要整日奔波。
要不是給陳建國保留了房子的使用權,她和陳媽都不知道住哪。
或許,陳建國為母子留著一些后路和財產(chǎn),但意外和明天誰也不知道那個會先來!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是植物人了,連睜眼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告知呢!
…
“蘇兄弟,你來了!”
王多魚的聲音,把蘇念從思緒中拉回,看著身旁的陳依依,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笑著回應王多魚:
“是啊,魚哥找我是看什么東西,這一路可把我好奇壞了!”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王多魚拿起坐上的酒杯,遞給蘇念一支,便直接碰杯喝了下去。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王多魚熱情的詢問蘇念最近都在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蘇念聞言,含糊其辭的隨便說了一些平常的訓練,還沒等王多魚準備說下次帶他玩,夏竹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王先生,剛才大聰明和莊強動用了大筆資金,我覺得不太正常,你看一下!”
說著,夏竹便想把文件夾遞過去,王多魚連忙制止,拿起酒杯和酒站起來說道:
“夏竹你來的正好,咱們和蘇兄弟、陳小姐看一點風花雪月的東西!”
說著,便示意三人跟他走!
夏竹看著王多魚的背影輕哼了一聲,便陪著陳依依向陽臺走去。
“看好了!”
王多魚說完,夏竹和陳依依都好奇的望過去,還沒等疑惑生出,一聲響動便在天上亮起了白光。
隨后只聽見幾聲沉悶的聲音,一個個煙花帶著紅紅的火星竄上了天空,幾聲脆響,夜空綻放出了美麗的花朵。
它們的形狀和顏色各不相同,有五顏六色的滿天星,金黃色的蒲公英,許多許多,絢麗多彩。
見此,蘇念默默的牽起陳依依柔軟嫩滑的手走到一邊,跟王多魚和夏竹區(qū)分起來。
陳依依此時內(nèi)心里無比緊張,看著天空中璀璨了整個天際的煙花,如綻開的美麗笑容,美不勝收!
又如流星般的火花,花瓣如雨,紛紛墜落,留下一道道美麗的曲線。
而她的心,隨著一聲聲悶響,毫無規(guī)律的快速跳動…
此時,城市的每個角落里,都在演繹不同的故事。
開始相信生命只是一場塵世的煙花,時而璀璨,時而荒涼……
“喜歡嗎?”
“嗯!”
因為煙花不是他買的,蘇念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便沒有在說話,默默牽著陳依依走了出來!
王多魚見蘇念走了,以為是他太高調(diào)惹得對方不高興了,剛想追上去,面前的夏竹微微紅著眼,輕聲問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
王多魚驚愕的看著對方,他還真不知道今天對方生日,但現(xiàn)在氣氛這么好,總不至于說出實情吧?
那多傷人家的心!
只好露出認真的表情,有些心虛的說道:“我…祝你生日快樂…我祝你生日快樂…我…”
見此,夏竹心里五味雜陳,她剛才有那么一瞬間是有些感動的,但想起王多魚的種種事跡,她又打消了感動的念頭。
指著面前的王多魚急切的說道:“王多魚,你是不是想要泡我?”
聞言,王多魚再次錯愕,不過臉上表情轉(zhuǎn)瞬即逝,演戲要演足,只得硬著頭皮緩緩說道:
“這問題問得好…,這問題問得我觸手不及…,你要說不想吧…?氣氛烘到這兒了…,可你要說想吧…”
說到著,王多魚實在編不下去了,只得抓了抓頭,繼續(xù)說著:“那也確實是剛想的!”
“我們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