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輕功了得、武功高強的柳毅,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今天。
年紀輕輕,才走了不足一里路,便已累到呼吸急促。
“你怎樣才可撒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到你住處,我是不會撒手的?!焙紲\軟軟的小臉在柳毅的肩膀上蹭了蹭。
“到了?!?p> “我不信,除非……”
想說的話茬然停下,就在前方木屋前的那個被五花大綁的身影映入眼簾之時,杭淺真信了。
終于,她放開了柳毅,柳毅如釋重負地到一旁庭院的石椅上坐下,還不忘嫌棄地彈了彈被拽出褶皺的衣袖。
“好啊,居然又讓我看到你了!”杭淺沖上前便是一腳踹中他的胸口。
“嗚嗚嗚……”他的嘴被堵住,只能發(fā)出求饒的唔咽聲。
“敢對本小姐為非作歹,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又一腳落在了他的小腹,他疼得滿地打滾。
“現在知道疼了?怎么不拿出你前面的氣勢了?我……真是氣死我了!?。?!”
隨著她的一聲莫名的尖叫,男子的背部又挨上了一腳。
一炷香后。
“你還哭?還叫?”她一腳接著一腳,“讓你哭!讓你叫!讓你嗚嗚嗚!讓你……”
“好了好了。”不知哪里橫空冒出個女子拉住了她,“差不多得了。”
“我就是要打死這個……”她頓了頓,“不對,你是誰?。俊?p> 才發(fā)現面前的女子一手拉著她,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半張臉擋住了。
“我……”耿思言的嘴角在衣袖后尷尬一笑,“就一個……路人。”
地上那個被踹得慘不忍睹的男子以為來了救星,對著她便是一竄激動的“嗚嗚嗚”。
“閉嘴吧你!”耿思言毫不留情地補了一腳上去。
杭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腦中一個念頭閃過,當即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把她的手撥開。
“喂!”耿思言氣得跳腳,“你怎么還這么沒家教!”
“居然是你!”杭淺指著她,“當年的仇我還沒報呢!”
“喲,還報仇,誰要跟你有仇?我都懶得管你是哪位?!惫⑺佳詻_她做著鬼臉。
“你先給我說清楚!當年我為什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從你房中出去了?”
耿思言聳聳肩:“你可能中了邪撞了鬼?!?p> “我呸!”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還記得當時就那么一下子,我就到街上了,就像今天……”她愣住了,“對,就像今天……”
耿思言不解地看著她:“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p> 她突然發(fā)現了什么,大步流星地跑到了在坐石椅上歇息的柳毅。
柳毅起身后退一步,不茍言笑道:“又有何事?“看見耿思言在她身后,又忍不住多問一句,“怎么出來了?”
問我怎么出來了?你還知道問我?!
耿思言憋著一肚子的氣:“你還說我!她打人打到現在,你都不過來攔一下!”
“打死了找個地埋了便可?!?p> “……”耿思言差點又背過氣,“這是杭府帶來的人,明日要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