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完這一場鬧劇后,最后由杭墨收了場,士兵遭到懲戒后逐出軍營,而杭初在經(jīng)歷了他一番安慰后也算是終于消了氣。
一切解決過后,杭墨便前去伴耿思言同行,將她送出軍營。
“這件事,我已按軍法處置,有勞姑娘費心了?!焙寄O虏椒?,畢恭畢敬地作輯,“此外,還要多謝姑娘和柳公子,救了小淺?!?p> 耿思言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就謝這個?”
杭墨隨即冒了一滴冷汗,有那么一瞬間的面露羞愧之色,卻又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多謝……姑娘那次在我醉酒之后,將我送回大哥住處。”
“唉,你說你,何必呢?!惫⑺佳砸钥创┮磺械难凵窨粗?,“你還記得你那天對我說了什么嗎?”
“記憶尚淺。”
耿思言出于惡作劇心理,頭突然湊了上去,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你還記得,你做了什么嗎?”
杭墨一驚,臉頰剎那間如火燒般通紅:“抱歉,我真的記不清了,若是冒犯到了姑娘,還請姑娘寬恕。”
“好了,杭少爺,你不必在這惺惺作態(tài)了?!惫⑺佳哉溃澳峭砟銢]做什么,但是該說的,你都說了……“她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不該說的,你也說了。”
杭墨垂下眼瞼,避開她的眼神:“所以你都知道了?”
“杭墨,你總那么自以為是?!惫⑺佳岳湫Φ?,“自以為讓我自由我便會快樂,自以為對我故作冷淡我就會遠(yuǎn)離你,還自以為,與我毫無瓜葛便是對我好的唯一法子?!?p> “但事實便是事實。”杭墨沉聲道,“我已有了妻子,對……我不愛她,甚至和她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只因我心中還在牽掛你……“突然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起伏,他又收斂了下來,“可即便如此,也無可奈何,我終究無法成為你唯一的夫君?!?p> 等了很久,她終于聽他說出了心聲,耿思言心中仿佛一顆沉積的大石頭落了地,終是釋懷與坦然。
“這些話,早點說出來該多好?!彼冻鲆唤z淺笑:“為什么當(dāng)年,你就不多問我一句呢?”
杭墨沉默地看著她,眼中飽含真情。
“我確實向往自由,向往自己的夫君一生只會娶我一人,永無旁人打擾我們的感情?!彼D了頓,仰頭直視他,眼中滿是情愫,“可你為何沒想過,我愿意為你放棄這一切呢?我也同樣可以為你做出犧牲,就像你為了我一樣。”
杭墨的心仿佛被她深情的目光所擊中:“這對你不公平。”
“沒有公不公平,是你低估了我對你的感情,也是你不相信我……”耿思言語氣中多了反駁之調(diào),“你不相信……我有多喜歡你……”
“思言……”
“好了?!彼龥]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師兄還在等我,杭少爺就此止步吧,思言告辭了?!?p> 這一次,他目送她離去的背影,未作告別,也未上前,只是心中酸澀,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