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杭淺生辰之日,耿思言困得哈欠連連,但沉醉在杭墨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中,看著看著便清醒了,于是硬逼著自己離開暖暖的被窩,起身開始洗漱裝扮。
到了和白顏約定好的時辰,耿思言如期而至,而即便如此,也還是得不到一個好臉色。
“你們兩個,去檢查一下正殿的桌椅擺放?!?p> 白顏站在身前,游刃有余地吩咐著幾個下人。
“你們兩個,去門口隨時恭候。還有你們四個,去檢查一下今日的賓客名單?!?p> “是。”下人們應(yīng)了一聲,便各自去做了自己的事。
白顏回過頭,冷傲地看著耿思言:“你站在這里什么都不做,倒是落得輕松。”
耿思言滿臉的疑問,自己才剛到這,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聽她在那囑咐東囑咐西的,如果貿(mào)然打斷她恐怕也不合適吧?
算了,懶得和她計較,耿思言扯出個假笑,問道:“有哪些事需要我?guī)兔Γ窟€請姐姐吩咐?!?p> 白顏依舊沒個笑臉,伸出玉指輕輕浮動一旁的枝葉:“這些綠植放在正殿門口自然是為了給賓客觀賞,營造出一些春意盎然的氛圍??赡憧矗@枝葉凌亂不堪,實在不雅觀。”她刻意停頓一下,看著耿思言,“可綠植這東西實在有點臟,姐姐可能修理不了,聽聞妹妹在山間長大,這些事,不難辦吧?”
耿思言又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在她盛裝打扮好的時候吩咐她做臟活,顯然就是在故意找她麻煩。
再聽聽這刻薄的語氣,和平日的溫柔勁可是大相徑庭,也不知怎么的,倒是突然懷念起那個被她嘲諷“沒本事裝模作樣”的譚語琴了。
“當(dāng)然可以咯?!惫⑺佳怨室獬冻鲟青堑穆曇?,“姐姐可要小心點,別沾上哦,這枝葉上的泥土也是臟得很,比人心都臟呢!”
白顏不快地皺了皺眉:“讓你做你便做?!?p> “是。”
無奈,耿思言只能把耳環(huán)、手鐲全部摘下置于一旁,拿起剪子開始對這些雜亂的枝葉修修剪剪起來。
修剪了一會,只見白顏依舊站在身邊不走,她渾身不自在地問道:“姐姐,你是還有事要叮囑嗎?”
“我……”白顏頓了頓,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別處,“我督查一下你做得夠不夠好?!?p>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這種自小在山里長大的,你還擔(dān)心我修剪不好嗎?哎喲!”耿思言突然手往白顏的右臉頰旁輕輕一揮,又立馬收了回來。
只感一陣風(fēng)從耳邊刮過,白顏驚嚇地后退一步,瞪著她:“大膽!你要做什么?!”
“等一下!還有!”她再朝白顏的右臉頰旁揮了過去。
“耿思言!”白顏幾乎要破口大罵。
“啊,嚇到姐姐啦?”耿思言噘著嘴,“你旁邊剛剛有只蟲子,妹妹好心幫你趕走而已。”
白顏又驚恐地看了看周圍。
“放心啦,姐姐。”耿思言笑瞇瞇地說道,“蟲子已經(jīng)飛走了,弄不臟你那張干凈的小臉的?!?p> “閉嘴,我要去東廚檢查今日的菜肴,你給我繼續(xù)做你的事!”
“是?!?p> 耿思言目送她離去,沖著她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